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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小暑

  一道圣旨下,一夜之間,北靖王府,唯有一人逃過了此次劫難,那便是林書彥,他前往南鏡出征了。

  梅嶺,斷腸崖上,有一道長長的用劍劃過的痕跡,很長很深,旁邊還有一個血紅色的冤字,冤字的旁邊便是林家軍死去的戰士的墓碑。

  溪水,月光,竹林,小木屋。

  木床上躺著一個人,滿身被繃帶纏住了,只有一雙眼睛,和鼻子,耳朵,和嘴巴露了出來,四肢也被繃帶纏繞上了。

  門被推開了,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一個女子端著一盆水進來,女子把水盆放在旁邊,慢慢的走進木床,為木床上的男子揭開了繃帶,只身上的繃帶已經被女子揭開,只是剩下臉部的,男子抓住女子的手,女子停下了下來,讓男子自己揭開,女子走到梳妝臺,拿起銅鏡,再次走回木床邊,見男子已經揭開了臉上的崩開,臉上的皮膚已經痊愈,已經不是當初她救回來時候那個全身燒傷的身體了。

  女子拿著銅鏡,讓男子照照,木床上男子,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對男子來說,鏡子里的人,完全是一張陌生的臉,他用自己的手撫摸著自己的全新的臉龐。

  男子幻緩緩說著:“多謝姑娘,多日的悉心照顧,林某只怕是今生無以為報了,家仇國恨,大仇未報,我不能留在這里”。

  “蘇顏明白,但公子現在若想回去,就不能再用過往的身份,因為天下人都認為公子已經戰死梅嶺了,倒不如請公子前往瀟湘山莊,莊主蕭蘇顏從來都是一個神秘的人,從來沒人見過她真正面目,那是因為我就是莊主,所以我不姓蘇,我姓蕭,我父親姓蕭,我的母親姓蘇,所以我叫蕭蘇顏,你可以叫蕭殊顏,回到京城,但是你去瀟湘山莊這一路上,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瀟湘山莊,門口,站了兩排家丁,林書彥穿著一身白色衣裳,身邊跟著藝名女子,走進去,侍女們一路散花相迎。

  雨日,郡王府,書房。

  郡主霓虹裳,正站在書案前翻閱五年前的林家軍謀反的卷宗。

  “小殊不會造反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此時,有一個侍衛走路進來。

  “啟稟群主,今日最新得到消息,太子和寧王已經派人前往并州了,瀟湘山莊在江湖上有很大勢力,聽說瀟湘山莊的莊主叫蕭殊顏,十分的神秘,不日他就要進京了。

  炎炎夏日,一輛很是華麗的馬車進了京城,穿過城門,直接進了寧王府,很久之后,才出來,接著就被人接到了太子宮。

  是夜,宴會開始。

  太子手里端著一杯酒,正在敬酒,已經是全新面孔的林書彥,也端了一杯酒回敬太子,太子的身邊是他們的母妃皇貴妃蕭氏,皇貴妃蕭氏與瀟湘山莊的莊主蕭蘇顏的父親是兄妹,而瀟湘山莊最大的秘密就是蕭蘇顏的身世,所以她一眼便認出眼前的這個蕭殊顏是假冒的。

  宴會后,蕭殊顏正準備走了,卻被皇貴妃蕭氏攔下了。

  皇貴妃蕭氏很少激動得抓住了他的衣襟詢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的侄女,你接近太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蕭殊顏淺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馬上就要完蛋了”。

  皇貴妃蕭氏很少激動得抓住了他的衣襟詢問道:“你敢對太子我就在眾人面前揭穿你的假面目”?

  蕭殊顏淺笑道:“呵呵,你若想蘇顏的身份被公開,你就盡管不折手段阻擾我吧,一旦蘇顏的身份被公開,陛下會怎么處置你,太子的處境會怎樣,你身邊這些人又會怎么樣,蘇顏怎么辦,瀟湘山莊在江湖上如何立足”?

  皇貴妃蕭氏喊著眼淚,緩慢的松開了手,心里也大概猜到了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誰了。

  “你是林書彥,你是回來報仇的,為了前太子北靖王,王府翻案來了,為了林家軍平反”。

  此刻,郡主霓虹裳進來了,還有一些衣衫不整,隨后太子也有一些衣衫不整,像是喝醉了,郡主霓虹裳一直被逼到了撞到了林書彥的肩膀。

  郡主霓虹裳有氣無力的說著:“救我”。

  林書彥看著太子,而他卻握緊拳頭,無法下手,畢竟他不在是當年的林書彥了,現在的他只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此時,前太子北靖王親弟弟現任的北靖王走了進來,把太子暴揍了一頓,看得林書彥和皇貴妃蕭氏還有郡主霓虹裳都愣住了,郡主霓虹裳和北靖王關系走得也很近,兩人在眾人眼里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知道是為給皇帝通風報信,皇帝氣沖沖的酒來到太子宮,只見太子醉醺醺的,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個角落里,嘴角有一些血,而郡主霓虹裳正依偎在蕭殊顏的懷里。

  皇帝很是嚴肅的,重重的說道:“將太子禁足太子宮,沒有命令誰都不許來探視,皇貴妃蕭氏教子無方一同禁足”。

  皇帝轉眼看向郡主霓虹裳正依偎在蕭殊顏的懷里,半晌才道:“想必你就是被太子和寧王請京城的瀟湘山莊的莊主蕭殊顏吧”!

  蕭殊顏把郡主霓虹裳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后站起來,走到皇帝跟前:“草民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下不才,承蒙太子和寧王的厚愛來到京城”。

  皇帝沒有再說什么便離開了太子宮。

  夏夜,傾盆大雨,雷聲陣陣。

  翌日,清晨。

  皇宮傳來消息,讓寧王府上下忙成一團,在寧王和太子管轄之間的街道,房屋坍塌是最為嚴重的,寧王派人請來了蕭殊顏商量對策。

這件事情,寧王殿下最好不要管,正好把這個燙手山芋推給北靖王北靖王,為什么  這次的事情,發生在你和太子兩個人都管轄的之間,陛下一定會認為呢是寧王你做的手腳,畢竟太子現在尚在在禁足期間,而你是最有可能搬倒太子的人,而靖王雖然跟前前太子一母同胞,可是多年來不受陛下重視,雖然軍功赫赫,但畢竟多年來不在朝中有過什么支持,這件事情由他去查和善后,對您是極大的好,可以幫你洗脫嫌疑,同事還可以借此機會徹底搬倒太子,你就當做個順水人氣,給你這個收拾爛攤子的人一點好處吧,畢竟他也是你的弟弟”。

  寧王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夏日炎炎,人們汗流浹背,坐在臨時的安置點的帳篷里,老人用扇子給自己正在熟睡的孫兒扇風,那一邊火爐邊正在煮著東西,冒著熱氣,

  這一家人的屋子是最靠近寧王府與太子在宮外的別院的,這家人的屋子很老,也很破舊,廚房的頂上已經破了一個大窟窿,廚房的墻上有很多倍多年熏黑的煙灰,在火爐邊,靖王發現了一小節繩子,他蹲下去撿起來,并且聞了聞,有一股子被燃燒過的味道。

  靖王將那一小節引導線拿給眾人看。一邊詢問著老人:“老人家,你可知道這個是什么”?

  老婆婆婆娑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這好像是火藥的引線,我們家怎么會有這個東西呢,這肯定不是我們家的東西”?

  靖王道:“那這個可能是有人偷偷潛入你們家,偷偷放在這里的,你們家的位置正好是太子別院與寧王府之間,那么這就很明顯了,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寧王府的人”。

  蕭殊顏道:“太子尚在禁足,如此一來寧王的嫌疑最大,但是若此事交由寧王處理,那么陛下就會保不住太子,所以陛下才會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你這個不受寵的兒子來查,看似公平,實則還是在偏袒太子”。

  皇宮,朝堂之上,郡主霓虹裳一身戎裝,手持尚方寶劍,沉穩的上殿,郡主霓虹裳并沒有跪著參見,而是站著參拜:“西平王府郡主霓虹裳叩見陛下,懇請陛下嚴懲太子,為我主持公道,否側,西平王府和跟著西平的百姓都不會放過太子,霓虹裳手中有先帝御賜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后奏,可免去死罪”。

  皇帝看著郡主霓虹裳一來不跪拜,二來還穿著軍裝手指寶劍上殿,已經有一些生氣了,再是聽到她如此的言語,皇帝的臉色顯得更加的難看了:“郡主霓虹裳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威脅朕,太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過錯,那不是你一人就能處決的事情,他可是太子,是朕的兒子”。

  郡主霓虹裳輕蔑的笑道:“呵呵,你的兒子,你的兒子犯了錯,難道就不用追究責任嗎,誰都清楚,你的兒子害死你的兒子,可是你呢,就是不愿意相信,你的兒子查明了真相,你卻一再包庇”。

  皇帝被氣得有一些頭暈,他扶著龍椅的把手:“朕沒有錯,事情就是那樣的,前太子聯合林家軍謀反”。

  皇帝這一言出,頓時激怒了站在北靖王身邊的蕭殊顏。

  蕭殊顏站了出來,緩慢的走上前:“啟稟陛下,這次京城大災,靖王已經查明了,是太子派人做了手腳,原本是想炸死寧王,可不巧,那條天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天雷剛好炸死了屋主,只剩下一個老婆婆和她的孫兒,那日,太子宴請草民,我可是親眼看到了太子衣衫不整,對郡主輕薄之舉,更何況郡主早已經被先帝許配給了林將軍之子,只因林將軍府的變故,才配過門,太子輕薄人妻又某有謀害親兄弟,可想而知太子品行不端,至于寧王,更是當年親手偽林府謀反的證據,直接害死了前太子和林將軍的人,試問這樣的為人,將來如何擔當一國之君的重任呢”?

  眾人全都死死的盯著蕭殊顏,竟然發出疑問:“你到底是誰”?

  我只是林府里唯一的幸存者,林將軍之子林書彥,我是就是證據,就在我出征的前一夜,我和前太子喝酒,后來,我們發現有人在殿外鬼鬼索索的,我們出門看,那人在慌亂中落下了玉佩,這個玉佩和寧王身上的是同一塊玉佩”。

  眾人看了看寧王腰間的玉佩,果然是一模一樣的,一時間群臣都跪下來:“懇請陛下徹查當年前太子與林將軍謀反案……”。

  皇帝看了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答應徹查:“此事交由靖王去查吧”!

一個月以后  皇帝癱瘓在床,靖王侍候在側,皇帝氣若游絲:“朕,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太子和寧王為了朕這個位置爭斗了許多年,唯如今,朕總算是明白了,看透了,唯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蕭殊顏是個可造之材,望你日后可以重用,朕就把這個位子讓給你了”。

  皇帝說完便駕崩了。

三日后  北靖王登基成為新的皇帝,那一邊,西平王府和林將軍正在舉行郡主霓虹裳和林書彥婚禮。

  邊關,急報傳來,一人,騎馬出城。

  某個夏日的雨夜,郡主霓虹裳夫婦和皇帝一邊喝茶一邊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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