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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元夕

  窗外煙火似明如晝,響聲震天,鼓聲數數。

  我和云瑤姐姐相約上街,上元燈會很是熱鬧,人潮擁擠,我們走散了。“云姐姐,云姐姐,云姐姐……”,千呼萬喚,無人回應,我有些著急和害怕。

  歡歌笑語飄上船頭,有琴瑟之聲,我便尋著聲音而去。

  我看到那個跟云姐姐戴著一樣的面具的人,我便撲了上去抱住了他。

  他的身上有一股子很好香很好聞的味道,我在道觀曾聞到過。

  我摘下他的面具,不竟驚呆了,我只得楞在哪里,那是一張清秀的臉。

  千流影:“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隔了許久我才反應過來我真的認錯人了。:“你身上好香啊,好好聞”。

  我閉上了眼睛,嗅了嗅。

  千流影:“小姐,你家住在哪里,在下千流影,不知可否送小姐回去”?

  他的聲音很低沉,卻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使人過耳不忘。

  我用手筆直的指著街邊不遠處的買花的小店,“哪,我家就住在前面的街邊”。

  我小心翼翼的跟隨千流影走著。

  夜涼如水,寒風刺骨。

  千流影:“就是這里了嗎”?

  我點點頭,屋檐兩邊各自掛著一盞花燈,花燈的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上有些滾燙。

  千流影拿起龍頭鎖環,順勢敲打了幾下,便有人來開門了。

  云瑤:“花弄月,你去哪兒了,怎么才回來”?

  云瑤又驚又喜。

  云瑤:“花弄月,,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把你弄丟了”。

  我道歉著:“云姐姐,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千流影:“既然你安全到家了,那我也該回去了”。

  云瑤轉頭看見千流影,像之前的我一樣楞在哪里。

  千流影隨手將待在手上的佛珠取了下來。

千流影:“送給你,這是我在千佛寺求來的,保佑你平安,永遠像今天一樣快快  樂樂的”。

  我接過千流影手中的佛珠,聞了又聞。:“謝謝,這個就是我之前聞到的那個很香,很好聞的味道。真的好香,好好聞哦”。

  千流影轉身離去,我用手托腮,:“他好帥啊”。

  云瑤:“走吧,進去啦”。

一年以后  又是上元燈會,我獨自一人來到街上,可惜始終沒有再遇見千流影,失落得回來家,閑著無聊隨手拿起筆寫著,云瑤姐姐端著一碗甜湯推門而入。

  云瑤姐姐將甜湯就放在書案邊上,伸長了脖子看了看,竟然念了出來。“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哦,原來我的小表妹是想在想一個人”。

  我伸了一個懶腰,將筆放進水壇里,端起了云瑤姐姐放在書案邊上的甜湯喝了起來,剛喝下沒有幾口,便打了好幾個哈欠。

  云瑤:“困了就去睡吧”。

  我搖搖欲墜,倒在書房的床上。

  云瑤整理著書案,發現了那串佛珠,盯著看了好久。

  千佛寺的鐘聲,遠遠響起。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的話弄月醒來,卻一時間找不到云瑤,在院子里閑逛,千家別苑與花弄月家僅僅只有一墻之隔,幽幽琴聲傳來,月光灑在千流影的身上,似夢似幻。

  我便尋著聲音而去,只是有一股墻攔住了我的去路,我便停了下來,過了良久,那琴聲已經停了下來,我便向墻敲了幾聲,墻那一邊的人竟然也敲了幾聲。

  千流影嘆了一口氣,:“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我跳了起來,試圖跳過去,但是墻太高了,喘著氣,:“先生也在思念一個人嗎”?

  千流影:“是的,那是我去年在上元燈會上遇見的,一個可愛的人”。

  我接著:“這么巧啊,我也遇見一個好帥好溫柔的人,那你思念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千流影:“那你呢”?

  花弄月:“他叫……”。

  千流影:“她叫……”。

  花弄月:“千流影”。

  千流影:“花弄月”。

  流影從墻那一邊翻了過來。

  千流影:“原來別苑與你家僅僅只有一墻之隔啊,燈會應該還沒結束,要去看嗎”?

  我點點頭,千流影帶著我,從屋頂飛過,在一家買元宵的小店停了下來。

  千流影:“老板,來兩碗元宵”。

  元宵店老板:“好嘞,兩碗元宵”。

  我坐在凳子上,發著呆。

  千流影:“你知道元宵為什么要叫做元宵嗎”?

  我疑惑不解的摸著頭。

  千流影:“元宵有叫做緣消,元宵元宵就是說吃了元宵以后,就可以把那些不好的緣啊什么的,一筆勾銷了”。

  吃元宵之后,便在大街上閑逛謬一買花小女孩上前,一下子就扯住了流影的衣袖。

  買花小女孩:“哥哥,哥哥,給漂亮的姐姐買一束花吧”。

  那一雙僅僅有神的眼睛,看著我和流影。

  千流影:“好,這些花,我全要了,拿去救你的母親吧”。

  買花小女孩蹦蹦跳跳走到,旁邊老婦人身邊。

  千流影合十,念著我聽不懂的話。

  花弄月:“緣起花開,緣去花落”。

  千流影拍拍的我肩膀。

  千流影:“別難過了,她會有好報的,生老病死,蕓蕓眾生都是這樣的,這是自然的規律”。

  我點了點頭。

  千流影:“萬物皆有緣,你我相識即是有緣,只有惜緣才能續緣,這就是因果”。

  兩個人消失在街角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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