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小子,林小姐特命小人跟著他,錯不了。”一直跟蹤余航的兩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名年輕人道。
“那就好,扛走!”大漢一揮手,幾個手下一擁而上,其中一人一拳打在了布袋中的余航脖子上,布袋中的余航立馬便停止了掙扎。
幾個壯小伙子一擁而上,扛起黑色的布袋,健步如飛,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到這些人走后,余航的身影漸漸浮現在了黑暗處。他看著那遠處正逐漸消失的幾人,眉頭不由皺了皺。
以余航的本事自然不會被一群青皮給擒住,他施了個障眼法,將一棵小草幻化成了自己的模樣,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
暗中跟著那些人,很快一座熟悉的建筑便出現在了余航眼前。
“還真是金樓的人搞的鬼啊。”余航站在暗處,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巨大金樓,心中暗道。
此時,那些壯漢駕著已經昏迷的余航,從金樓的后門走了進去。金樓后門早就有人等候著,看到人來了,二話不說便打開角門讓他們進去。這些人進去后,從角門里有走出幾個身穿筆挺服侍的年輕人,持著火槍戒備著四周。
余航不知道,那手持火槍站崗的年輕人全都是軍人!他們身上穿的筆挺的衣服便是軍裝!
金樓在王城中權勢滔天,傳說其后臺是王宮中人,甚至和當朝國師有關。
當朝國師,何許人也?那可是南王的座上賓,被南王畢恭畢敬的供奉著。就算是那傳說中和煉氣士有些關系的真武王,見到國師都要躬身,自稱晚輩。
在南邦之中,三大郡王的勢力之強是毋庸置疑的。但國師的勢力同樣不可小覷。甚至有人大膽猜測,南邦最大的王不是南王,更不是手握重兵的三大郡王,而是國師 因此,對于國師此人,南邦上下無不懷著敬畏之心。
金樓背后的主人可能是國師,單憑這一點就沒人敢動金樓一根毫毛。
余航沒有進樓,但金樓內的一切都在他的觀察之中。他早已在那小草所化的化身之上留下了一絲真靈,就算是有特殊的陣法阻隔信息,他也能觀察到四周的一切。
幾個壯漢將余航押進了一個幽深潮濕的黑牢中。
這黑牢位于金樓的地下,整個黑牢的面積極大,其中羈押了不少的囚犯。
但看到余航被押進來,這些囚犯卻沒有一個敢吵吵的,全都安安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
有些人神色呆滯,有人則是冷眼看著余航。
穿過一條長長的黑暗走廊,一絲亮光從前方傳來。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大廳,這大廳與黑牢中的一切完全是走了兩個極端。
黑牢中臭氣熏天,暗無天日,且極其潮濕。而這大廳中卻金碧輝煌,地面鋪著雪白的大理石,光可照人。
大廳占地上千平方,看上去金光燦燦,宛若皇宮。
此時,在大廳的正中央,一名妙齡女子,和一名中年男子正靜靜地坐著,似乎還有說有笑。
直到余航被押進來,這兩人才停止交談,一致將目光投到了余航身上。
同時,昏迷中的余航也在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那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六歲左右,身材窈窕,穿著在余航看來很暴露的衣服。一頭長發扎成了一個高高翹著的小辮。
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余航,眼珠轉悠,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男子看上去三十五六歲上下,看上去很干練,但卻給人一種很陰狠的感覺。
男子眉頭微皺,緩緩站起身來。
“林小姐,張少爺,這就是你們要的人。”那將余航綁來的漢子一臉恭敬地行禮道。
“下去吧,重賞。”男子擺了擺手,看都不看他他一眼,聲音低沉而又厚重的說道。
大漢欣喜,跟著一個年輕侍者離開了大廳,消失在了黑暗的長廊中。
“把他弄醒。”男子再次開口,聲音很平淡,有一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氣質。
那女子則是笑盈盈的看著,并沒有起身,像是要看那男子的表演一般。
一盆涼水潑到了余航的頭上,立刻便將其激醒了。
“你們是什么人?”小草幻化的分身一臉戒備之色,聲音卻帶著一絲顫音,大聲喝道。
男子并不理會余航,而是背著雙手,圍著余航轉了兩圈,像是在評頭論足一般。
片刻后,他緩緩說道:“是你要找楚婉瑜?你和她是什么關系?找她做什么?若是交代清楚,我還能饒你一命。如果敢耍花招,我保證你不能活著離開這里。”男子的聲音很平淡,但卻充滿了森冷的味道。
余航哪里會在意這樣的威脅,他沒有急于擺脫現在的情況,而是打算跟這些人玩一玩,看看他們究竟搞什么鬼。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竟然敢動死刑!”分身大聲喝道,“現在放了我還能給你們好果子吃,不然,哼,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分身一陣吆喝,那男子卻是不由一陣氣結。這到底是誰在威脅誰啊?這家伙腦子抽風了,還是剛才被打傻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威脅我?
男子氣急反笑,“小子,很好。”男子拍了拍余航的肩膀,聲音低沉。
“我見過不少硬骨氣的小伙子,比你骨氣硬的多的是。但在我張少川跟前,最后全都變成了慫貨,相信我,你也不例外。”男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輕笑道。
“哼,敢在我面前裝大爺的也沒什么好下場。你要相信,我說到做到。”分身繼續叫嚷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跟剛才那一臉戒備,聲音發顫的情形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我不知道你的有恃無恐來自哪里,這里是金樓。就算你是皇親國戚,到了這里也要聽我的。希望你能認清形勢,年輕人。”男子輕笑道。
“這也正是我要對你說的話,年輕人,不要自誤!”
“哼,找死!”被余航如此奚落,中年男子臉上當場便掛滿了寒霜。
“來人,拉下去宰了!”他一揮手,很大氣的說道。
“且慢。”而就在這時,那女子站起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