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祖王的本尊早已滅亡,如今留下來的不過是他的一絲真靈。
而就是這一絲真靈,就是數十個至尊聯手也不能傷其分毫。
祖王之威不可犯!
按理說,青木祖王控制著青木神陣,雖然終生都被困在這里,但天葬宮器靈想要殺他根本不可能,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而現在,青木祖王竟然與天葬宮器靈達成了某種協議,讓人不斷的進入青木神陣接受考驗。
一旦考驗通過,青木祖王便要將青木神陣交出來。
這讓余航想不通,想不明白。
“小子,你可知這天地是什么地方?”青木祖王一嘆,眼中流露出了落寞和不甘之色。
“是初始之地嗎?”余航開口道。
“嗯?你竟然知道?”青木祖王眼中的落寞之色一掃而空,瞬間便充斥著一股青芒。
滔天的威壓籠罩下來,余航只覺得好象有一座金山壓了下來,讓他有種難以喘息的感覺。
“知道這個稱呼的人不多,你是如何得知的?”青木祖王眼中充滿了疑惑,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從一位前輩口中得知,其他的并不怎么清楚。”余航如實答道。
“一位前輩嗎?”青木祖王眼中的青芒散去,再次被落寞之色所取代。
“初始之地,萬物開始的地方,萬界的中心和起始點。一個多么誘人的地方啊,讓人向往。”青木祖王似是在喃喃自語。
“事實卻是,這里根本就是一個牢籠!一個天大的牢籠!一旦在這里出生,便會終生被困在這里,唯有大機緣和極強的實力才能突破空間的束縛,躍出九天,得到自由。”青木祖王突然變得狂躁起來,那滿腔的不甘幾乎如火山一般噴發出來。
“牢籠?”余航不由驚愕。
“牢籠!天大的牢籠!”青木祖王長嘯,整個空間都在震動。
“我不想困死在這牢籠里,我要自由!我要更加廣闊的天地,離開這可恨的牢籠!”青木祖王咆哮,巨大的青色頭顱在晃動,整個天地都隨之顫動。
四周一層層青色的煙霧涌動,陣陣青色的電芒閃爍,余航毫不懷疑,若是被那青色電芒掃中,只怕當場就要化成劫灰。
久久之后,青木祖王鎮定了下來。
“當年我和天葬老賊為同門摯友,我們一生的追求和希望便是跳出這個世界,進入更加廣闊的世界。后來我們都成了祖王,無意中尋到了一座古老的傳送陣。”
“傳送陣?”
“可是那傳送陣早已失靈,唯有祖王的鮮血方能開啟。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天葬老賊偷襲,他以我的鮮血和肉身澆灌傳送陣,使其煥發了榮光。”
“用祖王的鮮血和肉身澆灌傳送陣?”余航只覺得渾身一顫,一股涼氣從頭涼到腳。
這是何等的大手筆!
光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幾乎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傳送陣被喚醒,哈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喚來的卻不是天葬老賊一心期盼的通道,而是意外打開了邪惡國度的大門!邪靈軍團降臨,天葬山毀于一旦,連那老賊自己都粉身碎骨。天意,這就是天意啊!”
“邪靈軍團?”余航聽的心顫,什么樣的邪靈軍團能夠滅殺一位實力強橫的祖王?不僅滅了祖王,連祖王的道統都給滅掉了。
“我被困在青木神陣里,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我要脫困,我要出去!”青木祖王瘋狂的吼道。
“那前輩怎么才能離去?”余航開口問道。
“兩界花!有了兩界花,我就能再次凝聚出肉身,穿梭于青木神陣和外界!”
“而兩界花掌握在天葬宮器靈的手上。”余航終于明白了。
“是!我一心想要得到的兩界花就在那老狗的身上!我這才不得不與他達成約定。一千次機會,一千次!我給他一千次機會闖關,闖過了我便輸了。如果他連闖一千次都失敗了,便是我贏了!我就能得到兩界花!”
“那前輩如何肯定天葬宮器靈就一定會信守承諾呢?”
“我們發下了真靈誓言,一旦有人反悔,不用別人出手,上天自會出手滅掉他,無人能逃脫!”
“真靈誓言,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余航驚愕道。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小子,說了這么多,你也該繼續我的考驗了。這一關算你通過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些年來通過第一關的人很多,有人甚至沖到了第三關,最后還是失敗了!”
“按照約定,我會給你一百年的時間休整,一百年后闖那第二關!記住,一百年!一百年后闖關自動開始!”
青木祖王說完,那巨大的頭顱便瞬間散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百年?還真是很長的時間呢。”余航盤膝而坐,就坐在青木神陣中。
一百年的時間,對別的修士而言很短,也就一個打坐的時間,但對余航來說卻是漫長的。
一百年的休整,余航自然是想著法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第一關他拼了全力才撐過去,第二關會比第一關更難!他唯有提升實力,才有可能闖過去。
“怎么提升實力?”余航犯了難。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瓶頸,就是給他千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突破到真實六重的境界。
“竹簡!”余航一揮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竹簡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也唯有領悟了這一式,才能快速提升我的實力。”
參悟竹簡中的神秘劍法!
這是余航想到的唯一能夠在百年內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
說干就干!
竹簡懸浮在眼前,余航閉上了雙眼,以神識觀看玉簡上的文字。
短短十幾個字,但每一個都如同一柄劍,刺得余航的神魂都在顫動。
“這字出自何人之手?單單這股劍意便超乎想象。”越是觀看,余航越是覺得寫下這段口訣的人的可怕。
“天劍鋒芒必露,地劍厚重載物,心劍鬼神莫測!”
余航靜靜地“看著”這些文字,一遍又一遍,他像是在觀看一個劍道高手在修煉劍法,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給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一式劍法應該可以稱為心劍式。”也不知過了多久,余航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