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這樣,這跟我計劃的不一樣!”
大國主一臉陰沉,不時抬頭望向前方的無盡溝壑,臉色鐵青。
他又扭頭看向了其他方向,望著其他溝壑中的眾多身影,身形疾速移動,打算越過這溝壑,率先去收割其他人。
可在他即將脫離這溝壑的一瞬間。
邊緣有可怕的古修力量陡然爆發出來,這威能是如此驚人,遠遠超過了方才那金色圓球打出來的最強攻擊,且自帶可怕的束縛之力,其恐怖的排斥力也堪稱空前,瞬間就同大國主爆發了激烈的磨損!
“該死!”
大國主臉色難看,狠狠一甩袖子,強行斬斷了自身的一部分,這才脫離出來,在迅速調動命理修復損傷的時候,眉頭緊皺,抬頭看去,打量著兩旁。
他思索了一會兒,又繼續向上飛遁,過了一會兒,整座大山立刻一震,有可怕的轟鳴聲從上方傳來,就像是海嘯一樣,大國主抬頭一看,只看到無數混雜的命理和殘破禁制洶涌而下。
“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古修的力量和命修的力量,居然能同時存在?!”
大國主低吼一聲,一掌向前劈出,同時拋出了自己黑斑事物,將這一波突然爆發的襲擊攔住。
這時,他又回頭掃了一眼,看到那數以億計的虛影正聚集在山下,一邊瘋狂吞噬,所誕生出來的新虛影身形更加凝視,且隱隱有,也更加靈動!
這些智慧更高的虛影,以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這整座大山,此刻都已經被無數的瘋狂吞噬的虛影們團團包圍,卻不知是受到了何等力量的束縛,始終不肯踏上臺階半步。
這其中所包含的信號,已經非常明顯。
大國主冷哼一聲,繼續前行,不斷劈開一道道可怕的浪潮。
鄰近的一處溝壑,是一名天鼎境的大能,他那張平和的臉上,卻分明有扭曲之意滋生——司邑上人的一道意志正加持到這大能身上,借此探索這古域的核心地帶。
“此地實在太詭異了,古修和今修的對立是無可避免的,可此地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將這兩種力量強行分割,涇渭分明……本座是越來越懷疑,古域之主之所以能打破定律,分明就是借助了古修之力,甚至更匪夷所思的可能,他還修行了古修一脈的法!”
司邑上人眼中露出璀璨的精芒!
古修與命修的法互為水火,無法交融,碰觸就是泯滅,這是常識,可在此地卻有所不同……
“倘若能得到此地造化,掌握古代修士的修行之法,那本座遲滯許久的修為,說不得也能有所變化!至于被東州上宗注意到這種事情……大不了就先投奔到東州某個宗門,然后再晉升第五境也不遲。”
對此,司邑上人看的很開,要是能踏入第五境,什么狗屁火月大教,都是垃圾,什么東西也擋不住本座證道!
剩余的這百名命修開始艱難攀爬,不斷躲過一次次浪潮的侵蝕。
最開始還好,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是向上靠近山頂,這洶涌而下的浪潮就更加可怕,威能更足,殺傷力更強,且持續的時間越長!
一些修為孱弱的命修,已經抵擋不住了,發出陣陣慘叫,被這可怕的浪潮沖了下去,哪怕用出黑斑事物抵擋,也依然力不從心,整個人都被沖了下去,被早已守候在山腳處的無數虛影,爭先恐后分食。
是真的分食,這些經過多輪吞噬壯大的虛影,分明已經能以靈體撕裂活物,當場就一擁而上,將這命修的身軀給撕裂成無數塊,大口大口塞進嘴里咀嚼。
場面血腥無比。
沈清扭頭看去,臉色凝重,別的不說,這山下正在急劇變強的虛影,讓他極為在意。
嘩啦!
又是一道可怕而混雜的浪潮打了過來。
沈清直接將肩膀上的斑鳩扔了出去,同時送出了大量的生命力,只見這斑鳩立刻就變得極為興奮,張開翅膀飛舞,鳴叫一聲,帶著歡快,輕松就將前方的混雜之物給撕開了一點,為沈清提供庇護。
“這自上而下涌來的詭異浪潮倒是還好,我有斑鳩在手,更有大量命格加身,足以支撐許久,普通的第三境大能都無法與我比較,可這兩旁的溝壑壁壘……”
沈清眉頭微皺,一拍儲物袋飛出一件普通命寶,呼嘯中就刺向了一邊的墻壁,剎那間,有一道可怕的反擊之力迸發,帶著亙古蒼涼之意,帶著難以理解的古老力量,將這柄命寶擊碎。
沈清眼中露出奇異之色,趁著這邊緣產生異動的瞬間,眼中立刻就有心神印銘刻出來,嘗試著以心神之法,繞考命格和命理的界限,與這古修之力碰觸。
“如果我猜測沒錯,這些古修真的是走金丹一脈的修真者,那這種古老力量說不定就是……靈氣!我僅有修煉心神的秘法,雖說不需要靈氣為引,但想來比起命格命理這種東西,應該有所不同才對……”
剎那間,在心神之力蔓延出來,與那兩旁的壁壘碰觸的瞬間,立刻就迸發出細微的波動,隱約中,金光一閃,透露著無盡的高貴和荒涼之氣。
一股模糊不清的信息陡然爆發出來,散亂無比,帶著無法言說的低語,碎碎念地無序涌出。
“果然有反應,而且是正向反應!”
沈清精神振奮,仔細傾聽和感知,勉強只聽懂了幾個字,再仔細一想,卻又忘的差不多了,當下就露出茫然之色。
“再來!”
沈清接連動用心神印,不斷刺激著這邊緣,牽引出更多的特殊的之處,動用絕大部分的注意力去修習和感悟,一時間,他的速度就這么慢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落在了最后面!
可,收獲同樣巨大!
“我大體上知道這是什么了,這上面記錄著牽引古代法的內容!只是,卻模糊不全,再繼續學下去風險偏大……”
沈清臉上露出遲疑,他更是注意到,站在自己肩膀的斑鳩,眼中的不屑和輕蔑愈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