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中,不少人驚怪的注視著這一幕。
修者戰斗難得一見,而且一邊打一邊詩興大發吟詩,還流鼻血?太稀奇了。
修行之人行事果然高深莫測特立獨行,我等凡人看都看不懂。
歪,妖妖靈嗎?這里有人詩興大發場面控制不住,快被人砍死辣!
鄭逸漠然看著倒地的陳銳鋒。
陳銳鋒個人實力挺強,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是個普通三星初境修者,被詩噬反噬一次,他抓住機會就能解決,陳銳鋒卻能撐這么久。
“斬斷劍、內甲的認主關系!”鄭逸懶得廢話冷冷道。
陳銳鋒聞言,心中一動,泛起希望,既然鄭逸讓他斬斷認主關系,那么意味著鄭逸沒打算殺他,如果要殺他,何必讓他斬斷聯系呢?
眼下這種局面,鄭逸就算將他殺了也不會被道擎司追究。
看來鄭逸比較心慈手軟。
現在將內甲和劍給了鄭逸,只要活著,再搶回來就是。
陳銳鋒哪里清楚鄭逸還有更狠的打算,他從未想過系統如此神秘莫測的存在會被人知曉,豈會想到鄭逸真正要對付的是他眼中神秘強大的系統。
他連忙斬斷劍和內甲的聯系。
內甲從他身上脫離落在地上,金光流轉,他手中的真器劍寶光熠熠。
鄭逸拾起真器劍和內甲,心中暗爽。
陳銳鋒殺他不成,還送了兩件真器,他又能處理掉陳銳鋒這個隱患。
兩全其美再好不過了。
他面無表情目光冷銳凝視陳銳鋒:“說吧,為什么來殺我?”
盡管他結合陳銳鋒那晚的算計已有所猜測,但他還是挺想印證一下。
陳銳鋒面對鄭逸冷銳的眼神心中發寒,感覺這個問題如果不說,難以善了,然而他不僅不想透露系統這個他最大的依仗,而且也無法說出口。
受系統的限制,哪怕他想說,話在嘴邊也說不出來。
“我……就是因為上次和你的口角……”
見陳銳鋒不說,鄭逸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
看來陳銳鋒此前的算計應該是系統任務,絕多數宿主都受系統限制,和系統相關的事情都無法吐露,那正好,可以順利成章的剁陳銳鋒。
“青檸,你轉過身去,別看!”鄭逸側頭對青檸叮囑道。
青檸如今不到七歲,還是不要接觸太多血腥,沐清雯就是前車之鑒。
青檸依言轉過身,大概猜到點,她并不想看血腥的畫面。
陳銳鋒頓時慌了:“別,同學一場……”
同學一場?鄭逸冷笑不已,好意思提同學一場?
“說,誰派你來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給你什么好處?”他寒聲問道。
這問題把陳銳鋒都問懵了,連忙道:“沒人派我,真……”
“嚓!”鄭逸當即一刀下去,干凈利落剁了陳銳鋒的右臂。
“啊~”陳銳鋒凄厲慘叫,面目痛苦的扭曲猙獰,右臂鮮血噴涌,血流如注。
“誰派你來的?”
“真沒人……”
“嚓!”
“啊~”
陳銳鋒心中狂奔的草泥馬都能踏平全世界了,你特么拿的是什么劇本?
一分鐘后,陳銳鋒四肢全無,已變成了一個血柱,躺在血泊之中,面無人色,氣息悠悠,慘叫聲凄厲令人頭皮發麻,痛苦的五官扭曲難以辨認,慘不忍睹。
他本以為鄭逸得了兩件真器會放過他,認為鄭逸心慈手軟,沒想到鄭逸斬他四肢眉頭都不皺一下,平靜淡漠,狠辣的令人發指。
失去了四肢,他還有什么好活,比殺了他更歹毒。
鄭逸“佩服”的看著陳銳鋒:“真沒想到,你被斬斷四肢都不出賣主使,竟如此有骨氣,好,我敬你是條漢子,就放你一馬,你好自為之!”
鄭逸說完,轉身走向青檸。
他并不擔心陳銳鋒會死,他斬掉陳銳鋒四肢,只是利器切割而已,不存在道力和刀罡的侵伐,陳銳鋒運功就能止住流血,修者沒那么容易死。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警察或道擎司人員將陳銳鋒帶去道擎司處置。
“噗!”陳銳鋒傷勢加怒極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內心的恨意無以復加,卻又絕望透頂。
四肢被斬,他還有什么用,而且想到系統任務,他下面一片冰涼。
四肢沒了,第五肢也注定失去。
好恨好恨!
鄭逸帶著青檸從容離開,頭都沒回,得到兩件真器又處理了陳銳鋒這個隱患,心情愉悅,盡管手段有些歹毒,但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路上,他給道擎司打了個電話。
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并告訴道擎司他會自己去道擎司走一趟。
陳銳鋒來截殺他,他殺了陳銳鋒都是陳銳鋒咎由自取,何況他還沒殺。
道擎司不會多追究,應該走個程序就了事。
也就是制服了陳銳鋒還斬掉陳銳鋒四肢可能會引起點小問題,但應該不礙事。
與其等道擎司來找他,還不如主動過去,更簡單些。
他將兩件真器收好,便帶著青檸去往城西北的道擎司。
青檸如果不去,道擎司一樣會找青檸,倒不如和他一起過去走一趟。
下午時分,滬海真靈軍部。
日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照進寬敞的書房。
青檸的父親趙靖承站在書桌邊,身材挺拔消瘦,面貌英俊棱角分明,稍內陷的眼窩明銳的眼神令他平添幾分威嚴,他怔怔看著一箱子古卷。
這箱古卷是九年前他去島國的意外收獲。
一箱子全是島國失傳的忍術、忍道功法等等,他拿著其實沒什么用,卻不愿意給島國忍修,島國忍修一些組織對他不依不饒,就因為這箱古卷。
房門并沒關,李玄亦端著一杯茶送進來。
“青檸溜出去了這么久,社長就一點不擔心?”李玄亦蹙眉問道。
“都說了別叫社長,我現在是生意人。”趙靖承搖頭道。
“青檸天天呆在家里,也是應該出去走走,她肯定去找那個叫鄭逸的小子了,你不是有那小子的電話嗎?如果擔心,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趙靖承說著,心念一動,面前的一箱古卷便被他收入玉墜中。
他并不擔心青檸的安危,有一點李玄亦不清楚,他在青檸那留下了一個強大的后招,那天李玄亦和青檸被忍修追殺圍攻,就算沒有鄭逸,青檸也不會有事。
不過李玄亦恐怕會重傷甚至被殺,所以他記鄭逸這個人情。
正因為有這個強大的后招,他才放心青檸出去。
不然青檸還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青檸是他唯一的孩子,他自然極為在意。
只不過和別的父母寵溺孩子不同,他更愿意從小鍛煉青檸的獨立性和心性。
因為那一天早晚會來。
他希望他死后,青檸一個人也能堅強勇敢面對這殘酷的世界。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看著手機來電顯是道擎司劉源道,皺了皺眉。
劉源道太功利,他不怎么喜歡。
他接通電話應了聲,就聽劉源道說青檸在道擎司,要不要把青檸送回來,他問了兩句才知道事情大概經過,略沉吟,還是打算自己去接青檸。
最近青檸對他有些怨氣,他去接,也算緩和一下小丫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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