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之后已是又一個清晨,陳之玉辭別了家人,上了碧云峰頂。
“爺爺,孫兒有要事求見!”
陳之玉對著洞府高聲喊道。
“是之玉啊!”
“進來吧!”
接著洞府大門打開,陳之玉沿著分開的小道走了進去。
“說吧,你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很久沒來看望你爺爺我了!”
上首的陳宇乾笑著說道。
陳之玉臉上露出了些訕訕之色,顯然他也覺得自己每次都是有事才來求見自家爺爺和另外幾位長輩。
“孫兒此次前來,是想請爺爺把碧霞峰元陽洞的陣符我一用。”
“你要干什么?”
“這元陽洞內的陣符可不是能隨意借的!”
陳宇乾皺著眉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孫兒。
“孫兒是想請二爺爺幫忙修補一下孫兒的本命法器!”
陳宇坤被罰禁閉二十年,如今離出來還有七年之久。
雖說老祖宗陳之華有意放水,可這執行規矩,卻是十分嚴格。
碧霞峰的元陽洞內有曾叔公陳化田借住元陽洞內的火靈氣布下的三階陣法,若無陣符,想靠實力強行進入,恐怕沒有筑基后期的實力是行不通的。
“你的本命法器受損了!”
陳宇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本命法器與修士性命修為息息相關,若是受損可不是個小事。
“沒有,是孫兒準備當本命法器的真陽劍一不小心受損了。”
“你個小兔崽子,嚇死你爺爺我了!”
說著陳宇乾就身影如鬼魅一般地來到了陳之玉的面前,接著給了陳之玉一個大爆栗子。
“拿出來我看看!”
陳宇乾一聽陳之玉有蘊養本命法器的想法了,也是準備看看這法器的質量。
畢竟雖說修士可以蘊養不止一件本命法器,可這東西不是蘊養的越多越好,畢竟這人的心頭血有限,本命法器搞多了確實是厲害,但是對于修煉一途是沒有多大益處的。
若是他不知道陳之玉蘊養本命法器的打算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他自然是不能讓自己的孫子亂來的,尤其還是一把“受損”了的法器。
陳之玉聞言就把真陽劍給拿了出來。
陳宇乾拿著真陽劍仔細觀看,也沒發現有什么特殊之處,然后就說道:
“這把劍材質也沒有多好,還受損了,我看換一把吧!”
陳之玉聽到自家爺爺的評價也是有點失望,虧他覺得這真陽劍與他甚是契合呢?
想著已經有換本命法器的打算了。
“等等!”
“這把劍似乎有點不同尋常啊!”
“這劍身里似乎有四階獸骨的威壓!”
陳之玉一聽心中又高興了起來。
“別高興太早了,這煉器我也不熟息,等會兒,你跟著我一起去見你二爺爺吧!”
“反正我也好久沒見他了!”
其實陳宇乾心里也是一陣納悶,這把劍有四階獸骨的威壓沒錯啊!
可是這四階獸骨怎么會如此不輕打,這裂痕最少是遇上寶器才會出現的,按說自家孫兒也招惹不了那等強敵啊!
不然哪兒還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真陽劍是自家二兒子在自己面前給自己這個孫兒的,那也排除了撿寶的可能了,那就是自己這個孫兒有秘密瞞著自己。
好啊,這兔崽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想著陳宇乾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有秘密證明自家孫兒成長了進步了。
至于追問秘密,殺人奪寶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自己的孫兒,他沒這么瘋狂。
修真界的確有為了寶物,父子親人反目成仇的,不過陳家也傳承了九百多年的家族了,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大家也都還是有個分寸的。
這就是家族和散修的不同,家族是有血緣為紐帶構成的,雖然競爭也很激烈,也不是那么公平,但是還是有點理智的。
散修大多就是殺人奪寶,狠辣之人。
陳之玉看著自家爺爺的臉色,也是知道爺爺猜出了什么,只得默默在心里說了聲對不起,因為這琉璃金光塔實在太過神秘。
還有那叫“玄天”的老者封印在自己識海中的一些記憶,這些都等著他去解開。
若是多一個人知道,陳家和他自己就會多一分危險,他實在是賭不起。
陳宇乾御劍帶著陳之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碧霞峰元陽洞內。
只見陳宇乾拿出一個獅虎獸模樣的陣符,朝其中注入了些靈力,接著朝虛空一甩,元陽洞內的陣法就露出了一條通道。
“跟著我的腳印走!”
陳宇乾叮囑了陳之玉一句,就率先走了進去。
入眼可見的是一個高、寬各有丈許,散發著濃烈的火靈氣的洞府。
洞的上方刻著三個大字:元陽洞。
陳之玉體內的琉璃金光塔又開始跳動了起來,陳之玉是好一頓安撫,才讓他平靜了下來。
陳之玉心想:莫非此地有琉璃金光塔的殘片或者五行屬性的高級靈石。
看來下次要想辦法帶著雙瞳貍花貓來此一探究竟了。
走進元陽洞,火靈氣越發的濃郁了,陳之玉感覺自己的燃木心經已經有自動運轉的跡象了。
只不過這火靈氣怎么進入體內如此狂暴了,陳之玉趕忙強行停止了功法的運轉。
若是再運行下去,只怕還沒等他吸收了,他的經脈就被割破了,恐怕也只有筑基期的修為才能在此苦修吧!
可是爺爺也修煉的燃木心經,怎么他沒有什么反應了。
其實陳之玉不知道他的燃木心經之所以自動運轉,不是別的原因,而是他體內的琉璃金光塔在吸收火靈氣,從而帶動了他的功法運轉。
“大哥,之玉,你們怎么來了!”
洞內有一個面色赤紅,威壓四散,臉上有些痛苦之色的紅袍老者盤坐于一個蒲團之上,此人正是被禁閉了十三年之久的陳宇坤。
“你這個侄孫兒有事找你幫忙了!”
陳宇乾隨意地開口道。
陳宇乾話一說完,陳之玉就上前把真陽劍拿了出來,遞給了自己的二爺爺。
“你這把劍倒是不錯,不過怎么會出現裂痕了?”
不過陳宇坤也就是隨口一問,就停住了嘴,沒有再開口了。
拿起了劍,細細地打量了起來,半晌才開口說:
“你這把劍里有一小節四階妖骨,一點法寶殘片,還有一小塊玄陽石,就潛力來說作為本命法器倒是不錯,日后進階寶器甚至法寶也是有忘的!”
…………
經過陳宇坤的一番解釋,陳之玉祖孫倆才算明白,這煉器之人錯把玄陽石當成了輔助礦材,再加上又不知從哪兒弄了些法寶殘片和四階妖骨,又加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么一煉,技術又不到位,這把劍就淪為了法器,連靈器都沒有達到。
不過也幸好玄陽石,法寶殘片和獸骨混在了一起,若不仔細察看,恐怕大家也就以為是個普通的二階法器了,這才讓陳之玉撿了個漏。
陳宇坤告訴陳之玉讓他三個月后去他爺爺那去取。
隨后陳宇乾則把陳之玉送下了山,自己則留下了。
“大哥,這之玉恐怕有事瞞著我們啊!”
“這孩子大了,有秘密正常!”
“也是……”
“二弟你突破了?”
“是的!”
說著一股筑基四層的威壓就釋放了出來。
…………
陳之玉回到元陽洞中又開始了自己的制符生涯。
而此時柳州的一片山脈里,有一個紅衣少婦正在被一群身穿錦衣,胸口處繡著“莊”字的修士追趕,瘋狂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