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周廣鶴,你以為我這么容易上當嗎?”
“行了,游戲該結束了!”
這金袍男子戲虞地看了眼周廣鶴笑著說道,接著準備動手。
周廣鶴的匕首最終沒能如愿以償的插入這金袍男子的身體里。
因為這金袍男子身上穿著一件防御鎧甲。
“你繼續得意吧!”
“王行云,你現在感覺你的四肢是不是有些麻木了!”
這叫王行云的金袍男子略一運功,就發現了不對勁,他面色驚恐地指著周廣鶴說道:
“你給我下了毒!”
“不對,你什么時候給我下的毒”
王行云一臉警惕凝視地看著對面的男子。
“你說呢”
說完周廣鶴一臉奸笑地拿出了一個瓶子,在王行云面前晃了晃。
“是從妖獸巢穴逃離的時候!”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周廣鶴笑著說道。
之前二人在這云斷山脈相遇,知道王行云是王家慶火真人的曾孫之后,周廣鶴有意巴結,兩人就一同尋找和獵殺妖獸。
在一次從妖獸口中逃脫之時,這周廣鶴眼饞王行云身上的法寶和丹藥,一時貪婪上頭就在他的身上下了毒,然后借化血藤的名義把王行云引到此處,準備一舉擊殺。
要知道這周廣鶴雖然看著年輕,可實際上已經六十多歲了。
他靈根不算好,在家族也無背景,所以即使修煉到了練氣九層之境,也沒有辦法獲得家族的支持。
可筑基這一關想要不借用外力沖關,除了天靈根和一些天姿卓越身懷特殊體質的雙靈根以外,古往今來卻是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顯然這周廣鶴也是屬于后者。眼看年歲見長,體內血氣逐漸衰敗,周廣鶴也是相當著急。
見到這王行云之時周廣鶴就知道機會來了,只要他做得干凈,這王行云死在了云斷山脈里,縱然他王家老祖是紫府上人,想來也沒那個本事找到殘害他曾孫兒的兇手。
至于家族嘛,他成為筑基真人之后,周家自然跟著風光了。
所以有心算無心,這王行云雖然本領高超,身上也有不少符箓寶物,躲過了周云鶴的偷襲,但過于自大,還是被下了藥,栽在了周廣鶴的手里。
看著還在掙扎地王行云,周廣鶴也沒有動手,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然后開口道:
“我給你下的是千機引!”
聽到此話王行云的臉色瞬間黯淡下去了,顯然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劫了。
隱藏著的陳之玉三人聽到千機引三個字也是一陣心涼。
要知道這千機引是一種劇毒之藥,此藥只要沾染一些在身上,過個一時半刻,便會發作,屆時中毒之人的五臟六腑將會肝腸寸斷,一身法力會不斷被侵蝕,直到退回凡人之境。
只是此藥產于西疆苗寨之地,而青州在西南偏南之地,與西疆相隔幾百萬里,這周廣鶴如何能有此藥 “說了這么多了,該送你上路了!”
看著地上口吐白沫,身體漸漸干枯下來的王行云,周廣鶴心情極好地說道。
接著周廣鶴的手里出現幾道火紅色的靈光,一揮手,靈光朝著王行云而去。
這王行云雖然中毒了,但到底是紫府上人的曾孫,手上寶物眾多。
竟踉蹌著服下了一枚散發著濃濃靈氣的乳白色丹藥,之后強提一口氣,用法力催動法器,險險地擋住了這一擊并順勢一個驢打滾,滾進了洞府的里面。
周廣鶴見一擊未中,又見王行云服下了一枚品級不低的丹藥,眼中貪婪之色更甚,嘴里吐出一把長劍,擊向了正欲逃離的王行云。
在暗中埋伏的陳之玉三人已經有些等不及了,不管是陳之堯的土遁之術,還是陳之玉陳之華兩人的隱匿符都是有時間限制的。
再不動手恐怕一會兒就會顯出身形,被他二人追殺了。
王行云周廣鶴又斗了十幾個回合,王行云到底是中了筑基修士都十分懼怕的千機引,縱使有品級不低的丹藥和符箓法寶,此時也是落于下風,甚至可以說是岌岌可危了,好幾次都差點被周廣鶴的飛劍擊殺。
此時的王行云腦門上一滴又一滴的汗珠滾落,面色越發蒼白,渾身的法力正在快速被侵蝕,身上的錦衣金袍也是破破爛爛了,再這樣下去絕對會被斬殺于此。
他咬了咬牙,扔出了一枚玉佩。
只見玉佩里飛出了兩只靈氣幻化而成的鳥。
一只鳥額頭頂中央有一撮翠綠色的柔軟毛發,前頸金屬光澤枕部銅赤色與后頸的暗紫綠色長羽組成羽冠。眉紋白色,寬而且長,并向后延伸構成了白色羽冠,眼睛發出淡黃色的光芒,雙翅展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鳥叫。
另外一只鳥則與剛剛的那一只鳥形成鮮明的對比。
它的后頸是灰褐色,無冠羽,眼周白色,其后一條白紋與眼周白圈相連,形成特有的白色眉紋,眉中央沒有多余的雜毛。
觀其體型毛色,雖有些差別,但顯然這兩只鳥屬于同一個種族,只是性別不同罷了。
兩只鳥盤桓在天空中,在數聲鳴叫過后,張開翅膀,攜著無可匹敵的威勢,一起俯身向著周廣鶴沖來。
陳之玉在家族的妖獸圖譜上看到過這兩只鳥,自然也是認得這兩只鳥的。
這兩只鳥俗名鴛鴦,又名官鴨,是一種四階妖獸。
這官鴨與別的妖獸不同,不僅靈性極高,外形漂亮,而且頗通人性。
一旦兩只官鴨一旦結為連理,就會十分恩愛,至死不渝,絕對不會背叛對方。
傳說有修士獵殺了一只雄性官鴨,那雌性官鴨在殺了仇人之后,也是自毀妖丹而亡。
所以這種妖獸在修真界一直被認為是一種吉祥如意的鳥,很多高階修士都喜歡馴養這種官鴨。
不過很顯然眼前的兩只官鴨只是一種靈魂體的狀態,并非真正的官鴨。
而且這兩只官鴨的靈魂體十分透明,眼神也比較黯淡,看來似乎還有著某種限制。
“這是符寶!”
周廣鶴大叫道,接著手中出現了無數個閃著靈光的符箓法器被扔向了兩只鳥,一層肉眼看的到的紅色屏障升了起來。
“還算你有點眼光,我這塊鴛鴦玉佩可是件符寶。”
王行云有些無力地回答道,此時他已經有些油盡燈枯的樣子了。
周廣鶴聽到了想要的回答之后,拿出了一張閃著靈光的符箓,面上閃過一絲肉痛之色,接著神色堅定之色,顯然是準備逃跑。
不過暗中躲著的陳之玉三人可絕不會讓這個周廣鶴如此容易的逃走。
早先埋伏在地下的周廣廣鶴以光速逃走之時。
這黑黝黝的土地之中,突然鼓起一個小土包,看起來和一個小土疙瘩一樣,接著一雙閃著靈光的眼珠子鉆出了地面。
此人正是埋伏在地下的陳之堯。
陳之堯精通土系功法,所以擅用一對重達百斤的二階上品,土遁之術也是他的拿手好戲。
正在周廣鶴極速逃跑之際,數道土刺突然向著他而來。
此時的周廣鶴心里早就后悔死了。
在這周廣鶴抵擋土刺的剎那功夫間,兩只官鴨也襲來了。
陳之堯趕忙又鉆入了地中,顯然他不想招惹這兩只官鴨。
“轟隆隆”
一聲巨響過后,塵土彌漫,洞府上方的也滾下了不少落石。
山洞里垂垂老矣,渾身枯瘦如柴的王行云手里拿著一塊碎掉的玉佩,喃喃自語道:
“可惜了這塊鴛鴦玉佩了!”
王行云自然不會懷疑這塊玉佩的威力會弄不死周廣鶴。
因為這塊玉佩是他的曾爺爺親手交給他的符寶。
并親自囑咐道:
“行云,此物名為鴛鴦玉佩,是老夫抽取了一件四階寶器的三成本源制作而成的符寶,紫府之下一旦祭出絕對可以保下你的姓命,你要小心使用此物。”
這符寶的制作至少需要毀掉一件寶器,除了一些家族里極為受長輩寵愛的后輩和一些大家族的子弟有,一般人是不會有符寶的。
因為制作一件寶器就意味著要至少毀掉一件價值數十萬的寶器級別的法寶,而且還要耗費數年苦修時間來抽取本源輔以珍貴靈材制作。
并且這件符寶還有使用次數的限制,一旦次數用盡,就會成為一件廢品。
所以不是有錢有權和大勢力的修士,根本搞不起這個。
王行云手中的玉佩顯然是次數用盡了,所以才會碎裂成為廢品。
正當王行云慶幸逃過一劫,想著準備逃回王家時,他面前的地上突然出現拱起了一個大腦袋,接著他的雙腿在他睜大眼睛,目眥欲裂地情況下被砍斷了,離開了他的身體。
還不待他反應,他的左右兩側各自出現一道靈光,就在一瞬間,血液橫飛,他的兩只胳膊也離開了他,分了家。
接著土里鉆出了一個人,正是皮膚黝黑,身材粗壯的陳之堯。
王行云的兩側也是走出了兩個英俊青年,正是早就躲在暗處的陳之華和陳之玉。
三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后出現,防備著王行云的后招。
之所以只是斬斷了王行云四肢,而沒有取他性命,是因為這個活著的王行云還有價值。
經過一番嚴刑拷打,王行云終于受不了了,吐出了陳之玉三人想要的信息。
接著這王行云拖著殘破的身軀,匍匐前行,對著三人磕頭求饒。
“三位道友,我是天荒郡王家的子弟,我曾祖是紫府上人,你們放了我吧!”
“你們饒了我吧!你們要什么我都給!”
“那我們要你的命呢?”
陳之華玩味著說道。
說實話失去了四肢看著真叫人心生憐憫。
只是今日若沒有隱匿符,換了處境,陳之玉三人也不一定有什么好下場,所以這王行云留不得。
陳氏家族修仙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