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山感受到來自身后的危險之后,也是快速反應過來了,手中金色雄獅印章再次騰飛而出,與陳化雨的金云簪撞在了一起。
雄獅虛影比之第一次出現時,已經淡了許多,身上的威勢也弱了不少,抵擋金云簪之后,身子就迅速的淡化了。
不過即便如此,金色雄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勢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阻擋的。
金色雄獅雖然淡化了,但還是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向陳化雨沖來。
陳化雨見狀,慌忙在周身升起一層青色的靈氣保護罩。
只是雄獅威力不同凡響,,一聲獸吼之下,陳化雨當即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雄獅在一擊過后,也是煙消云散,化作虛無隨風飄散了。
王祖山滿懷期待,面帶喜色,心中帶著暴復的快感向著陳化雨快速走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噴吐芬芳的陳化雨并沒有借此倒地不起,反而如同飛撲的老鷹一般,迅速崛起。
“去”
在陳化雨的一聲大喝之下,一顆赤紅色的,帶著雷火氣息的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攜帶者巨大的威能朝著王祖山而來。
王祖山正準備再次快速出擊的時候,背后一股涼嗖嗖的風再次出現,一方大印從天而降,直直地攻入王祖山的防御范圍之內。
在兩人的圍攻之下,本就有些力竭的王祖山連金色符寶都還沒有來得及用上,就在以一團赤火和一陣轟鳴之聲中,結束了自己長達一兩百載的修道生涯,從此魂歸地府,與陰冥之地長相廝守。
修真之道就是如此艱難,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之中。
如同王祖山這般一步錯,步步錯,最后也只能是空留遺憾,將多年修為盡數化為塵土,歸還于天地之間。
倘若他不那么自大,不那么狂傲,或許今日的又會是另外一種局面了。
只能是可悲可嘆了,一個修煉了數百年的老牌筑基真人終究是載在了這里。
如此卻是也提醒了陳化雨和陳化田二人,修真一道多磨難,堅守自身之道,謹小慎微,保持初心,方為修道之本。
看到王祖山在這一聲轟鳴之聲中再無氣息存在,早已是勉勵支撐的陳化雨終究是頭一歪,就直直地從空中摔了下來。
“七姐,你這雷火珠真是好用……”
陳化田還在一旁沉浸在斬殺王祖山的喜悅之中時,正準備夸贊自己七姐的時候,猛然抬頭一望,就看見了陳化雨頭一歪從高空墜落的場面。
“七姐……”
陳化田急忙張嘴大喊道,邊喊還邊向著陳化雨的方向而來。
陳化雨使出了吃奶的功夫,終于在陳化雨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以一個優雅而令人羨慕的公主抱的形式將陳化雨給接住了,避免了陳化雨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場面的出現。
“七姐,七姐,你怎么了?”
陳化田是相當著急,急忙抬起了陳化雨的胳膊,將中指食指并在一起,搭在陳化雨的手腕處開始診斷。
與此同時陳化田也是分出了一部分靈氣進入到了陳化雨的體內進行探查。
“七姐,你這……”
當陳化田感受到自己七姐體內混亂的法力狀況時,一向不輕易流淚,不清易悲傷的他,也是伏在了陳化雨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原來剛剛陳化田簡單探察了一下陳化雨的體內傷勢,發現了自己七姐體內的傷勢簡直是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了。
一條條經脈支離破碎,僅僅靠著一些白膜連接著。
原本寬大數十里的丹田靈液湖,如今卻是干涸到如同那些沒有水的莊稼一樣。
見到此情此景陳化田又怎能不嚎啕大哭了。
只怕自己七姐這次之后,就是把傷給養好了,恐怕日后就是得了天材地寶,這修為精進也是難上加難了。
若是再運氣不好,恐怕此生是無緣紫府上人之境了。
以自己七姐那般要強的性子,只怕是知道自己這么個狀況以后,怕是……
“行了,哭什么哭,老娘我還沒死了!”
就在陳化田撲在陳化雨身上不顧形象地哭泣之時,陳化雨卻是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十分虛弱地斷斷續續地從嘴里吐出了這么幾個字。
“你,你還不去找找那個王祖山的儲物袋去,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東西。”
“咳,咳”
說著陳化雨又是躺在陳化田的懷里,胸口不斷起伏地開始咳嗽了起來。
過了好幾個呼吸,陳化雨才算是穩定了下來,停止了咳嗽,然后看著還呆呆看著她的陳化田,臉色一紅地說道:
“你還不去,難道你怕我死得不夠快嗎?”
“好好好,七姐,我這就去。”
陳化田躡手躡腳地將陳化雨放在了地上,然后深沉地看了陳化雨一眼,隨后轉身向著冒著濃煙的大坑中跑去,開始尋找起了王祖山的遺物。
而陳化田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陳化雨竟看著他的身影,眼神中竟然有那么片刻的掙扎和眷戀,然后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
“真像啊!”
喃喃自語地說了這么一句之后,陳化雨又把頭扭過來了,呆呆地望著在樹蔭之下露出來的那一小片藍天白云,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她出門在外遇見他的時候。
遇見的那個白衣飄飄,眉如刀削,面若桃花,鬢若刀裁的英俊郎君了。
那年花前月下,自己孤身一人出門歷練,雖說已經是筑基期的修為了,可是到底是心智不成熟,在一處客棧里被一群盜匪下了藥,竟然失去了法力,差點淪為了那些盜匪的胯下之臣,如今想來都是一件恥辱的事。
好在這個時候,一個手持寶劍,身穿白衣,一頭烏黑長發齊肩而下,一身氣度縹緲除塵,渾身修為高深莫測的英英俊瀟灑的少年郎出現了。
他一腳踹開關上的房門,就這莫恍若仙人一般的出現在了她的面錢,出現在了那個時候相當狼狽的她的面前,成為了她的蓋世英雄。
初見那第一眼她就淪陷了,她發誓她這一輩子就只見過一次這樣的男子,一次這樣的溫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