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妖獸雖說實力比人類修士要強上不少,但是它們四肢發達,容易落入謀算之中,所以如果修士身上有厲害的符箓和法寶,妖獸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今即使有王祖山的一旁幫助,但這只三眼荒云鼠折損的幾率依舊很大。
但是王祖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不然也不會活了這么久。
妖獸雖然珍貴,也賠了他這么多年了,但是比起他自己的命和修為來,依舊差的遠。
陳化田這么明顯的計謀,王祖山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他雖然不怕,但是不代表他就愿意冒著生命危險來一打二。
再怎么說這只三眼荒云鼠也被他喂養了這么多年,吃了他那么多好動西,如今就是他為自己出力的時候了。
只要他拖住一下陳化田,待自己解決了自己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之后,再把這個可惡的胖子給解決掉。
話說就在王祖山抽空放出三眼荒云鼠的時候,對面的陳化雨卻是絲毫不放過攻擊的機會。
揮手就是一道青色風刃打向對面的王祖山,雖然對王祖山傷害不大,但是還是將他原先還算整齊完整的衣服給切破了,抽的王祖山肉體上增加一陣疼痛,心靈上增加了一度憎恨。
不光如此放出妖獸助陣的這個空擋兒,陳化田也是幾道攻擊落在了王祖山的身上。
陳化田修煉的土屬性法術,以厚重沉穩為特點,攻擊力雖然不強,但是這厚重感卻是想當不錯。
所以王祖山也是結結實實地挨上了這幾道攻擊。
這可把在族內威風了上百年的王祖山給氣的牙癢癢似的。
他在王家雖說不論是輩分還是實力都不是最高的那一個,但是他父母都是王家天荒山上的修士,生前和老祖王慶火關系也甚是不錯。
再加上他自己修為也不賴,好歹也有了筑基八層的實力,在王家也沒幾個人能比他的修為高的,能指使他的除了老祖,別人還真沒那個能力。
這一下子在這九華山陳家吃了兩次虧,丟了兩次臉,他的心里著實難受。
上一次被同級別的陳家老祖陳景華實力碾壓,大庭廣眾之下節節敗退,丟盡了臉面。
不過那次雖丟盡了顏面,但那陳景華是陳家修為最高之人,坐擁整個陳家的資源,這各種資源都比他優秀。
再說了兩人同一個輩分的人輸了就輸了,丟了顏面就丟了顏面,外人也不會覺得他有多垃圾,他自己雖說難受了一段時間,但他還是能夠接受這個結果的。
可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他這一次他可是被陳景華的后輩給壓住了。
先是羊羊得意被偷襲,后是粗心大意被打臉,如此奇恥大辱對于作威作福搞慣了的王祖山來說,絕對是比死了還難受。
因此王祖山看向陳化雨和陳化田兩個人的眼神里充滿著狼性的目光,獅子般的怒吼,老虎般的咆哮。
總之不管是眼前這兩個小雜碎,還是九華山陳家這個總是喜歡和他們王家作對的家族,他都相當不爽,相當不服。
他要憤而崛起!
他要憤而圖強!
他要瞬間逆襲!
他要重拳出擊了!
王祖山之前一頭雪白的整整齊齊柔軟順滑的銀絲,此刻已經成為了一頭雞窩,他的眼前還有不時被斬斷落下的頭發。
王祖山渾身法力大漲,赤紅色靈氣空中游蕩,聚集在他周邊,最后形成疾風暴雨般的靈氣漩渦,最后砸向了了陳化雨。
“不好”
陳化雨身輕如燕,仙氣飄飄,媚色無疆,一個旋轉,綾羅裙帶飄舞,手中三尺白綾翻卷而出,帶動空中流動之空氣,形成一股青色風暴,與王祖山的赤紅色風暴相撞。
另一邊陳化田的布陣事業已經是被這只狂暴的三眼荒云鼠給成功阻止了。
這只可惡的三眼荒云鼠絲毫沒有任何攻擊形勢,跟打了興奮劑一樣,不斷追著陳化田打。
這可能是陳化田這個百年單身狗這么多年遭遇的最危險的情況了。
這只三眼荒云鼠手腳并用,直接把陳化田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陳化田在心里不斷哀嚎,自己這么多年的清白,竟然被這么一只三眼荒云鼠給毀了,真是徒呼奈何啊!
這倒不是陳化田打不過這只三眼荒云鼠,實在是陳化田要分心布陣,還要騷擾王祖山,還要抵抗這只到了發情期,有著無限種訴求的妖獸,他實在是太難了!
他既要面對身體上的摧殘,還要接受精神上的折磨,更重要的是他被一只妖獸給摁在了地上。
陳化田試了幾次,都沒有從這只三眼荒云鼠的的鐵體之下掙脫出來。
最后陳化田尋思了一下,他自己還是得出大招啊!
不然他就該被這只該死的到了發情期,打了狂犬針的三眼荒云鼠給虐死了!
這只三眼荒云鼠太不正常了,絕對有問題,這渾身的干勁兒比陳化田之前遇到的三階上品的妖獸還要大,可見他的厲害。
不過陳化田玩歸玩兒,鬧歸鬧,身為筑基后期的真人尊嚴是不可侵犯的。
陳化田渾身土黃色靈光涌動,接著有許多黃色泥土覆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一道土黃色光芒一閃而過,陳化田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了。
“嘿嘿,你這只畜生,老夫不叫你吃吃苦,你還當老夫是個好欺負的病貓了!”
陳化田手結法印,眼中神色凌厲,渾身殺氣騰騰,接著老辦法,一方打印實力出手,從天而降,“嗖”地一聲,狠狠地朝著這只三眼荒云鼠的腦袋上砸去了。
“唧唧嘎,唧唧嘎”
這只三眼荒云鼠被砸中了腦袋,偌大的身子嵌進了深厚的土地之中,和可愛可親的大地媽媽有了更為親密的接觸。
”嘿嘿,看你這個畜牲還敢摁上我!”
陳化田一臉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本錢又回來了。
另一邊兩個靈氣漩渦的碰撞所帶來的威力實在龐大,周圍的數木根本無法承受。
所有的數木都在隨風搖曳,樹上的葉子在瑟瑟發抖,跟孩子一般發出了哭泣。
還有不少的數木都憑空染了起來,接著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聲接一聲的樹干開裂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這些剛剛瑟瑟發抖,不斷哭泣,不斷自我燃燒,自我崛起的數木紛紛承受不住壓力,從中間紛紛爆裂開來。
成為了一塊又一塊的碎木削,有的隨風舞動,有的猶如利劍飛刀,直直插入敵人的心臟,扎在了別的還站立的大樹的上面。
接著又是“砰”地一聲,被這些木削扎到的完好數木再次炸裂,倒底,結束了它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