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星野寶樹手里那團噼里啪啦的電光。
沼田百合,或者說她體內的鬼物發自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種恐懼。
她尖利的大叫一聲,像是在給自己鼓氣,猛然從凳子上面站起來。
甩動的雙手帶起雨點一樣的血滴。
沼田百合身上黑氣翻騰,直直的向星野寶樹沖了過來。
星野寶樹看著沼田百合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沒有什么動作。
終于,在沼田百合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星野寶樹抬起右手,手指輕輕一彈。
那團藍光直奔沼田百合的面門。
沼田百合想躲避但是來不及,藍光離她的距離太近,她自身速度帶來的慣性讓她只能勉強把雙手橫十放在胸前。
“啊!”沼田百合的雙手接觸到藍光的一瞬間就感到一種壓制性的力量,不僅僅作用在她的肉體上。
她分明能夠感覺到這些藍光正在順著她的皮膚滲進她的身體里面,密密的像針一樣,不斷的扎著她盤繞在沼田百合體內的靈魂。
沼田百合直接飛了出去,整個人蜷曲在地上,兩只手緊緊的抱在胸前,不停的顫抖。
沼田英見眼睜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都在發怔。
不管是妻子身上的黑氣,亦或是星野寶樹面前浮現的紅色光盾,以及手里的藍光。
這些都超出了他的認知范疇,此前他都是在影視作品中見到這種景象,現在實打實的發生在他的面前。
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著躺在地上痛苦的妻子,一個丈夫的本能讓他忍不住上前去關心沼田百合。
他剛剛跨出第一步,星野寶樹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別去,現在危險。”
沼田英見仍然盯著沼田百合,嘴巴喃喃的說:“星野桑,我妻子,她,她現在怎么了?”
星野寶樹說:“她現在是被體內的鬼物控制住了,包括剛剛的黑氣,都是鬼物的手段,而不是你妻子。”
“那真正的沼田百合呢,星野桑,我真正的妻子現在在哪里?”沼田英見用手上前揪住了星野寶樹的衣服。
“目前還不知道。我現在要把她控制住,問問她,應該就知道了。”星野寶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沼田百合對著沼田英見說:“你家里有繩子嗎,有的話就給我拿點,沒有的話拿床單也行。”
“有,我這就給你拿。”沼田英見趕忙跑出了臥室。
星野寶樹一步一步的朝著沼田百合走去,兩只手在不停的結印。
他走到沼田英見的面前。
雙手舉起,隨即猛的向下一按,一道半圓形的紅色屏障就這樣憑空出現在沼田百合的周圍,把她包裹在里面。
屏障上滿是繁復的篆文在移動,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
囚法·靈籠!
沼田百合看著出現在自己周圍的紅色罩子,不敢輕舉妄動,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星野寶樹接著取下背包,拿出準備好的朱砂和毛筆。
他開始在沼田百合的周圍運筆如飛,一道道紅色的軌跡不停的出現在沼田百合躺著的地板上。
筆筆相連,畫畫相扣。
終于畫完最后一筆,星野寶樹滿意的看著地上出現的法陣。
站在星野寶樹的視角俯視這個法陣,隱隱的能看到一個“束”字。
法陣:束!
隨即星野寶樹雙手伸出,對著前面的靈籠做了一個抓取的手勢,那靈籠像是遭到了什么吸力一樣,旋進了星野寶樹的手心。
沼田百合看著周身不斷出現的線條,覺得一股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涌過來,隨著地上的線條越來越多,她只感覺行動愈發的困難,終于星野寶樹收筆的時候,她只感覺動也不能了。
這時沼田英見抱著一堆繩子進來了,看著自己妻子周身密密麻麻的紅色線條,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木木的把手里的一堆繩子遞給星野寶樹:“星野桑,你要的繩子。”
對于沼田英見真的抱出一堆繩子,星野寶樹還是很驚訝的,問道:“沼田桑,這個繩子結實嗎?”
“結實,我很喜歡攀巖,這是我攀巖用的繩子,能承受得住好幾個人呢。”
“那就好。”星野寶樹滿意的點了點頭:“沼田桑幫我把那個椅子拿過來一下,馬上我們應該就知道你妻子究竟怎么了?”
“啊,好的。”沼田英見趕忙上去把椅子搬了過來。
星野寶樹把朱砂和毛筆收好,道:“沼田桑,麻煩你把你妻子扶起來,不用擔心她傷害你,只要在這些線條里面,她就像個普通人一樣。”
“哦,行。”沼田英見明顯有些害怕,一開始只敢輕輕的碰沼田百合的衣角,發現她根本不看自己,宛若一具尸體那樣躺在地上,膽子就大了不少,他輕輕的架著沼田百合,把她放到了椅子上面。
“會捆人嗎?沼田桑既然喜歡攀巖,應該會捆人吧?”
沼田英見點頭:“會的。”
“那就再麻煩沼田桑把你的妻子捆到椅子上面,最好讓她動不了。”
“不麻煩。”沼田英見理出一個線頭,對著椅子上的沼田百合說:“百合,對不起了,你先忍一忍吧。”
沼田英見的捆法干凈利落,還打了不少活結,在保證沼田百合動不了的情況下,盡量不讓沼田百合覺得難受。
看來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來做啊,星野寶樹不僅感嘆。
要是他來做,把沼田百合捆的動不了他自問沒問題,但是還要不讓沼田百合覺得難受他就做不到了。
沼田英見最后打了一個死結,站起來對星野寶樹說:“好了,星野桑。”
“沼田桑的手藝正是不錯。”星野寶樹忍不住贊揚道。
“沒什么的,這都是攀巖必學的東西,如果不把繩索練好的話,我們攀巖就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沼田百合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看著正在交談繩索經驗的兩人,怨氣橫生,本來她今天就準備對沼田英見下手的,沒想到他還帶回來一個,滿心歡喜的以為又可以多吸收一個人的精血。
不料碰到了一個真正的硬茬子,她現在只感覺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