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天要春游,而且有行李箱要提,早上吃飯的時候星野松平問星野寶樹要不要自己送。
得到星野寶樹的同意,星野松平一路上暗喜著把星野寶樹送到了學校。
還特意囑托他要注意安全。
星野寶樹點了點頭,和星野松平道了別,然后把行李箱放在教學樓下指定的位置。
一進教室,星野寶樹就感覺班級里面洋溢著快活的氣氛,大家都在興奮的交談這次春游。
具體表現和星野寶樹在華夏的時候沒什么區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他拉開椅子坐好,竟有了一絲感慨和懷念——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
這種純粹是為了游玩而開展的活動,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經歷過了。
夏帆比他來的早,也和班級里面的一些女生笑著聊天,她學習成績好,性格也好,長的漂亮,在班級里面自然人緣不差。
當然星野寶樹例外,他本來在班上就沒什么朋友,現在又被傳成了越尾高校的不良頭子,就更沒有人敢跟他搭話了,到這里這么長時間,除了夏帆和交作業時的交談,他竟沒和其他同學講過話。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個,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老師來宣告出發。
一年C班的班主任叫月島芽衣,二十五歲,教的日文,據說是個文藝女青年,出過書的那種,是個放任型的老師,除了上課,平常很少露面,這次也只是清點了一下人數,簡單的講了幾句注意事項,比如說禁止玩火,晚上不許偷跑出去之類的,就宣布講話結束。
然后她就帶著班上的學生一起下樓,下樓的時候,明明很擁擠,但是星野寶樹的周圍還是空出來一個空擋,沒有人想和他挨著走。
到了樓下放行李的地方,夏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在了他的旁邊,她的行李箱倒是不小,足有星野寶樹的兩個大。
星野寶樹看著夏帆有些吃力的拖著箱子,道:“要幫忙嗎?”
夏帆有些羞澀的樣子,小聲道:“啊,謝謝星野同學,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大巴停的不遠,幾個女生又湊到了夏帆的旁邊,星野寶樹也就沒繼續開口,拖著箱子走到了一邊。
大巴和華夏的沒什么區別,都是兩人座。
星野寶樹放好行李,上車隨便挑了一個靠后的座位坐下。
隨后看到夏帆上車,夏帆一上車就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旁邊一個矮個子的女生拉著她的手,把她跩到了兩個空著的座位上面,
在坐下去的時候,她終于看到了星野寶樹,朝星野寶樹淺淺的笑了一下,星野寶樹也沖夏帆打了個招呼。
隨著上車的人越來越多,座位逐漸都坐滿了,只是星野寶樹旁邊的座位沒人坐,他也預料到了這一點,拿出手機隨意的劃著,看些新聞什么的。
月島芽衣最后一個上車,掃視了一圈,只有星野寶樹旁邊的座位是空著的,在眾人的注視中,她走到了星野寶樹的旁邊,輕聲道:“你是...星野同學,這里可以坐嗎。”
星野寶樹點了點頭。
月島芽衣穿的就很有文藝氣息,身上的衣服以亞麻色和青色為主,剪裁得當,修身又寬松,淡黃色的棉襪踩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戴著一副金色的眼鏡,與皮膚相襯,顯得很知性。
頭發不長,垂到肩頭,略帶一點栗色,想必是染過。
月島芽衣剛一坐下,就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水果遞給星野寶樹:“我家鄉的特產,不知火柑。”
星野寶樹接過在日本被稱作不知火柑的丑八怪,道:“謝謝老師。”
月島芽衣擺了擺手:“不用謝,嘗嘗吧,很甜的。”
星野寶樹剝開,味道果然不錯,稱贊道:“很好吃。”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他從背包里面拿出星野知子給他準備的小餅干袋子,說:“月島老師,這是我媽媽做的餅干,您要不要吃一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月島芽衣拿了一塊,剛入嘴,眼睛就瞇了起來,道:“你媽媽的手藝真好。”
星野寶樹微微笑了笑,他也這么認為,昨天星野知子走了之后,他忍不住幾乎把半袋子都給吃完了。
“好吃的話老師可以多吃點。”
月島芽衣搖頭,道:“不了,我暈車,不敢吃多,對了,你剝下來的果皮給我,我聞一聞,呆會兒能好受一點。”
“哦”了一聲,星野寶樹把果皮遞給月島芽衣。
月島芽衣接過果皮,拿出一個耳機塞進耳朵里,然后又從包里摸出一個印著兩個睜大眼睛的眼罩戴在頭上,身子向后調整了一下,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靠著椅背上,就不再有動作。
星野寶樹看著月島芽衣的眼罩覺得忍俊不禁,把目光轉向窗外,定了定神,開始給自己開脈。
時間過的很快,星野寶樹正專心給自己開脈,就感覺身邊一陣異動,轉頭看去,月島芽衣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眼罩給取下來了,直直的看著前方,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拿著果皮在嗅,表情很是痛苦。
“月島老師,你沒事吧?”
月島芽衣有氣無力:“暈車,有些難受。”
星野寶樹沉吟了片刻,念及那個丑八怪的情誼,開口道:“月島老師,請把手給我。”
月島芽衣身子向后一縮,有些不敢相信星野寶樹說的話。
星野寶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能幫老師緩解一些。”
月島芽衣將信將疑的看了星野寶樹一眼,猶豫了片刻,四下看了看,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
月島芽衣的手很軟很白,指甲帶著微微的粉色,皮膚細膩,摸上去滑滑的,有些冰涼。
星野寶樹捏住月島芽衣的手,催動體內的靈氣,順著虎口,進了月島芽衣的身體。
月島芽衣只感覺被自己的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手包裹住,一股暖流從那只手上傳來,很快充滿了全身,到了身體里之后,這暖流逐漸變的涼爽起來,就像猛吸一大口晨霧一樣,很舒服,暈車帶來的惡心嘔吐感也隨之消失不見。
她驚訝的看著星野寶樹,自己的這個學生長相清秀,離自己很近,眼神很清澈,正帶著一絲關切看著自己。
她又把目光轉向星野寶樹握著自己的手,那只手修長勻稱,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她想抽開但是又害怕那種舒服的感覺消失。
“老師現在好些了嗎?”星野寶樹松開手。
“嗯,一點都不難受了。”月島芽衣活動了一下手,還能從手上感覺到殘存的溫暖,問道:“星野同學剛剛用的是什么方法?太神奇了!”
星野寶樹回答道:“一種按摩的技巧,比較難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