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撤退的話,齊貝林和史彼得瓦根面對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即使受了傷,齊貝林的速度也能保持和史彼得瓦根齊平。
“不要戀戰。”
槍手靠近之時,兩人猛然竄出掩體,這立即引起了槍手的注意,手中長槍轉動,對準分開奔逃的兩人就是一頓噴射。
還好這里也掩體眾多,換成空曠地帶,集火之下瞎貓碰上死耗子都要讓他們吃上幾顆子彈。
“堵住門。”
小隊長用西班牙語說了一聲,十幾個人后退一段距離,將門口堵死。
他們雖然聽不懂兩人的話,但是卻能明白這兩人的意圖。
想逃,先問過我們這十幾個兄弟再說。
小隊長獰笑一聲,帶著人手不急不緩的換彈。
這里的船艙可不像普通房子那樣,有多個出口,齊貝林若想出去,就必須從這邊突破!
十幾個人手持槍械,而敵人又都是徒手,他們這是有恃無恐。
小隊長是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人,他們的時間和金錢充足,在海上漂泊了這么久,巨大的財力甚至能夠支持著他們所有人擁有槍械。
槍手們都不急,只要拖住了這兩個人,就是他們的勝利。
只要等后面的人解決了那些小老鼠,就自然會進入到這里,一起來捉最后剩下的這兩只。
“嘿嘿!”
鼻子在眼前的木桶邊嗅了嗅,齊貝林望著聚攏在門口的十幾人,心中歡喜。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即使密封著,齊貝林也從這木桶上問道了一股濃濃的烈性龍舌蘭酒味。
這里面,絕對裝著大量墨西哥特產的龍舌蘭酒!
他手掌一拍,木桶立即破開大洞,果然,大量酒液從中流出。
“那邊!”
聽到聲響的小隊長槍口一轉,對準齊貝林的位置帶頭開槍。
不過這只是徒勞無功而已,齊貝林破開木桶后,就轉移了位置。
“波紋割刀!”
一輪攻擊后,趁著空隙,齊貝林在流淌在地上的酒液中一拍,透明的龍舌蘭酒液形成數十片波紋割刀,向門口眾人快速襲去。
“啊!”
“哦!”
“嗯!”
哀嚎,慘叫,悶哼聲此起彼伏,情報的不對等,讓這群水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由于靠的很近,人員密集,酒液又是透明的,在昏暗的空間中,他們根本無法發現。
這速度,又接近子彈,哪有可能躲過?
毫無防備的水手們立即倒下大片,只留下四個幸運兒完好無缺的站著。
鋒利的波紋割刀甚至比刀具還要可怕,人類的骨骼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中招的當場死亡八九個,剩下受傷的兩三個也都失去了戰斗力。
小隊長手中的長槍和手指更是直接斷為兩截,龍舌蘭酒液鑄就的波紋割刀余力不減,將他的脊椎砍為兩截。
別說以這個時代的技術能否救回來,就算救回來,也是廢人一個了。
水手們怎么會知道,波紋戰士還藏有這一手。
“史彼得瓦根,一起上!”
齊貝林四十多歲,可有著波紋保養,身體機能依舊處于二三十歲左右的巔峰狀態。
爆發出巨量的波紋后,仍然還稍有余力,招呼一聲,和史彼得瓦根兩人一起沖向剩下的四人。
剩下的四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呆愣住,他們的腦容量根本無法明白,原本好好和自己一起的伙伴們,怎么會突然死傷慘重。
就在這時,失去戰斗力的小隊長怒瞪雙眼,大喝道:
“你們還在發什么呆!保持冷靜,瞄準,開槍!”
只是堅持著說完這句,他就咳出鮮血,血液咕嚕嚕的從嘴里冒出。
然而這就夠了,小隊長平時的威嚴令呆愣住的四人回過神來,紛紛舉起槍,兩人一組,對準齊貝林和史彼得瓦根。
“可惡!”
失去好機會,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翻滾身體,再次躲進掩體中。
只是他們離著門口的距離,又進了一步。
“大...大哥,你還好吧?”
舉著槍,四人小心翼翼的對準齊貝林他們的藏身處。
其中一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十幾歲少年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殘酷的場面,即使手中握著槍,雙腿也不受控制的顫抖。
“屁,你小子看我這樣子像是還能好的嗎?”
小隊長再次咳嗽幾聲,一歪頭,吐出一大口鮮血。
“小子們,我是不行了,但你們可別放松,想想自己的家人,如果你們在這里死了,家里人可就不好過了。
要是放過他們兩個,船長可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將這兩只小老鼠就此消滅。
殺掉了他們,你們就還有未來,甚至有可能幫兄弟們照看一下家人。
害怕也沒有用處,給我鼓起勇氣來,你們背負的,可不是僅僅四個人的生命,人是要成長的,不是未來,而是現在,成長給我看!”
“大哥!”
少年痛哭出聲,另外三人也眼角抽搐,握槍的手更為堅定。
“別給我嚎,小心他們再用剛才的手段,給我稍微退后一點,站在門口死角位置。”
作為一艘船,質量必須過關,只要躲在墻壁后面,波紋割刀或者子彈都無法對這四人產生威脅。
小隊長雖然不知道齊貝林是用了什么手段,但經驗豐富的他立即想出了對策。
“不!”
他的這一命令卻遭到了少年的拒絕。
少年抿緊嘴唇,面色堅定,眼中帶有覺悟之光。
“我去做誘餌,你們三個只要等有人露頭,就開槍!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們的能力實在太詭異了,難保他們有辦法再同時對付我們四個。
看他們的樣子,這種能力無法多次爆發,趁著這個機會,我要去!
我要去引出他們!”
“你......”
小隊長用殘缺不齊的手掌強撐著自己依靠上墻壁,訝異道:
“你這小子,居然有這種覺悟和勇氣,我得承認,是我小看你了。”
“我也怕啊,大哥,但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還不想家里人受我的拖累,家里我是長男,能賺錢的就我和父親,臥病在床的母親等著我的錢回去買藥,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們等著我的錢補充營養。
光靠父親一個人賺錢,我們一家子就完了!”
少年咬緊牙根,端著槍大步靠近齊貝林的位置。
前進是死,后退是死,等待也很可能是死。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