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似乎是某種機械撞擊的聲音,非常類似打地基的機器聲。
還有各種轟轟轟的巨大聲音,聽起來非常類似工業機器運轉的轟鳴聲。
左右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林異順著自己吞賊之魄中的感應,看向了城市的北方。
目光在這建筑物的頂層四處搜索了一下,找到了腳下建筑的樓梯走了下去。
這樓梯是外掛樓梯,全部由純鋼鐵打造。
每一層樓梯都有一個平臺,對應著建筑物上一層又一層長廊。
他所在的建筑一共4層樓,并不高,不過十二米左右,整體都是紅磚和水泥砌筑。
一種濃濃的工業風撲面而來。
“這世界有點蒸汽朋克呀?這就有趣了。”
林異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站在了樓下的大街上。
此時已經是傍晚,天空一片烏云,只有隱約的光線傳遞而下,道路上人流稀疏。
可以看到不少穿著黑色風衣的人正急匆匆路過,看起來應該是急著回家。
這里城市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特殊的色彩。
全是紅色的磚頭,水泥的灰色,還有黑色的道路和人流組成。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另類和硬核,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文明的質感。
林異沿著街道向城市的北方前進,腦海中的感應著吸引他精神的方向。
很快他就穿過了一條又一條漆黑的瀝青路。
最終他來到了一片全是豪宅的區域。
這里的豪宅和城市中其它地方的紅磚建筑完全不同。
大多都是白色的大理石,和色彩鮮艷的建筑材料構成。
此時他停在了一個三層15米的巨大公館門前。
這公館外是一片黑色的鐵柵欄圍墻,柵欄上全是尖銳的倒刺,讓任何試圖攀爬的人望而生畏。
公館外表看去通體漆黑,仿佛一座黑色的堡壘,彌漫著一種莊重和森嚴的氣息。
林異站在公館大樓前,看著這一座建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起來背景還不錯,足夠強大。”
“完成之后,可以讓這里的人給我找到一個適合的地方,然后再根據情況移動萬事屋。”
“不過這手段不到最后關頭還是不能輕易動用。”
“作為備用安全手段還是可以的。”
腦海中思考著接下來的安排,林異的眼光不斷閃爍和變化。
真命無疆的光輝微微閃爍,同時真命根源的力量也在閃過。
《幻法.人仙道》發動,他渾身的所有精氣都變成了朦朧迷幻的精氣。
他看上去如夢似幻,如同一道幽靈。
在真命無疆的力量下,無聲穿過了鐵柵欄,進入到了公館內。
跟隨著自己的感應,他在公館綠色植物的掩蓋下,向著自己的目標悄然前進。
很快他就來到了公館的一處隱秘花園中,這里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坐在一張石凳上。
她的容貌非常精致,黑色的頭發及腰,光潔的額頭微微皺眉,眼睛大大的,皮膚潔白如同美玉,睫毛非常細長。
面上帶著愁容,櫻桃小嘴緊緊的抿著,整個彌漫著一股憂愁的氣息,但也始終籠罩著一種高貴不可褻瀆的氣質。
看她的樣子,大約20多歲,窈窕的身姿,波濤洶涌的身段,配著一身黑色連衣裙,冷美人卻有著傲人的身材,大約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住這種女人的天然魅惑。
雖然渾身的憂愁看似深重,但還無法影響到她的氣質,動搖她的精神。
此時林異已經無聲無息來到了她的背后,這女人就是和他簽訂契約的人——黑理惠。
“晚上好,美麗的小姐,我應約而來。”
淡淡的聲音,讓這美麗的女人驚醒,迅速起身,轉頭看著出現在自己背后的林異。
她感受到了一種牽引,立刻知道了林異是誰,是和自己簽訂了契約的偉大存在。
雖然她完全不認識林異,但本能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女子面色微微平靜,然后站直了身體,兩手微微抓住了自己裙子的左右。
微微一提,身軀輕輕一彎,行了一個淑女的禮節。
“偉大的存在,我名黑理惠,是和您簽訂了契約的人。”
“十分感謝您的到來。”
林異摘下了自己的禮帽,同樣回了一個紳士的禮節。
“你好,契約者,我名林異,一位可以實現愿望的人。”
“那么,我們直入正題吧。”
“整個事件我已經大致清楚了,現在我們開始著手解決吧。”
黑理惠聞言,眼中露出一絲意外,“現在嗎?大人您不需要先休息一下嗎?”
林異搖搖頭,“我的時間比較有限,速戰速決吧。”
看著干脆利落的林異,黑理惠不由感到一絲激動。
家族的事情如同一道沉重的鎖鏈,將她鎖在了這里,同時也如同一尊巨石壓在了她的心里。
最近她一直在焦急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危機。
他們家族的對手已經發來了一次最后通牒,如果明天他們不做出賠償的話,就會正式進入訴訟階段。
同時他們家的產業還會遭到各種暗中襲擊。
現在他的父親因為受了重傷,已經躲了起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哪里。
她只知道父親是家族最后的希望,只要他不死,一切都還有機會。
但父親如果死了,那么她們家族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其實她自己也沒有把握自己的父親是否還活著,或者已經死在了某個陰暗的角落。
但考慮到自己的家族,哪怕父親不在了,她也只能苦苦支撐。
她已經動用了自己家族在這個城市中所有的關系。
召集了所有忠心家族的人,準備好了足夠的武器。
如果真的發生了她預料中的事,她甚至不惜血戰到底,魚死網破也要讓對手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段時間的焦慮其實已經讓她有些難以承受了,甚至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看著眼前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林異,黑理惠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安全感。
有人為自己遮風擋雨,承擔未知的風險,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于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