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商被扔在了淞南府郊外,距離城門大約只有五里左右的距離,以風云商的腳步很快便進了城。
風云商懷揣鴻鈞的任命狀,一時間也也不知該如何去城主府里上任。其他的城主上任的時候,城內的官員都得到城外迎接,派頭也得擺足了。
但是到了風云商這里,就沒有這個待遇,懷里的任命狀墨跡都還沒有干呢,淞南府現在都不知道副城主的位置已經定下了。
想了想還是直奔城主府而去,對門房說道:“我是新來的副城主。”
風云商只是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實際上是希望門房去將城主府里的人叫出來,好歹迎接一下他。不是風云商愛慕虛榮,而是風云商清楚,官場上有時候必須擺派頭。
門房如同看傻子一般地看著風云商,軍鎮任命副城主的狀子今天早上就到了,你個不知道哪來的癟三也敢冒充副城主。
風云商見他不信,便徑直向內走去,門外想要阻攔,被他一眼看住了。門衛的修為連成丹都沒有,風云商一眼看住他還是很輕松的。
過了大門,路過二門的時候,風云商又一眼看住二道門的門房。二道門的門房修為比起大門的門外還要有所不如,風云商只是一眼便讓他迷了心神。
風云商眉頭些微周期,莫說兩道門了,便是十幾道門在神庭的宅院之中都是稀松平常的。越是富貴的人家,門便越多,規矩也越多,什么時候開哪扇都是有講究的。但是城主府并不是私人住宅,神庭也不鼓勵城主府這樣的地方有多道門檻,最好只有兩扇,一扇是大門,一扇隔開辦公區和住宅區。
風云商走入二道門,尚未走出幾步,便被人發現了。金仙境界的城主直接出現在風云商的面前,一拱手說道:“不知是哪位朋友,為何要擅闖城主府?”
風云商也不說話,直接揚手將任命狀甩給了金仙城主胥子瑜,不管如何,今日是一定要擺派頭的,沒有人迎接,風云商自然要表現的憤怒一些。
胥子瑜接住任命狀,只是看了一眼便笑道:“朋友,你這任命狀有些假了。”隨即又覺得狀子上的印章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
咳嗽了一聲,將任命狀還給風云商,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對風云商說道:“不知如何稱呼?”
“風云商。”將任命狀收入丹田之內溫養,這張狀子可不簡單,有鴻鈞的大印加持,關鍵時刻還是有些用處的。
“云商啊,今日早上軍鎮對于古城住的任命狀已經下來了。”胥子瑜滿懷深意地看了一眼風云商,對他說道:“今日府中正在為他擺宴慶賀。”
風云商呆愣了一下,這就有點尷尬了呀。從級別上來論,當鴻鈞和軍鎮的任命出現了沖突時,肯定是遵循鴻鈞的任命。但是現在時間就很巧妙,人家已經拿到了任命狀,在擺宴慶賀了,結果現在自己顛顛跑來告訴他,“你先歇著,我來當副城主。”
風云商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這么做了,這個尚未謀面的倒霉家伙能恨死自己,畢竟臉丟大了呀。風云商也知道胥子瑜的意思,是希望自己暫緩一二,不要和那位倒霉蛋結了大仇怨。
風云商思索一二便答應了下來,一同去了城主的書房。頂多是拖延幾天而已,不至于為了這么點時間就和人結了大仇怨。
一般情況下,府城的城主任命都是軍鎮負責的,然后送一份卷宗去玄都城。玄都大法師也沒有想到,會這巧的讓風云商的任命狀與軍鎮的任命狀沖突了。不過風云商想來,玄都大法師時候肯定是要給軍鎮打一聲招呼的,估計軍鎮很快就會撤回之前的任命。
倒也不能算是朝令夕改,只能說是地方服從了中央而已。
胥子瑜查人去準備了一份膳食,送到書房,陪著風云商吃喝了一陣,也算是對風云商的一種善意。畢竟他是淞南府的城主,若是方才風云商不依不饒的要立馬上任,固然會和那個倒霉蛋結下大仇怨,但是胥子瑜的面上也不好看。
果不其然,未等酒宴結束軍鎮的使者便來了,胥子瑜又將使者請進了書房之內,想要等著過了今天再說。風云商倒是沒有意見,畢竟他以后也是要和胥子瑜共事的,現在提前買一個面子也是極好的,而使者得了胥子瑜的寶物,自然也不會介意多等一晚。
若是倒霉蛋是從其他地方調來的副城主,胥子瑜才不會攔下軍鎮的使者,畢竟有了軍鎮的緩沖,倒霉蛋雖然會丟面子,但也算是他胥子瑜仁至義盡了。
不過這個倒霉蛋偏偏不是從其他地方調來的,之前便在淞南府擔任官職了,以胥子瑜對倒霉蛋的了解,他這次被風云商中途奪走了副城主的位置,估計只能乖乖恢復原職了,畢竟他也沒有太大的靠山。
胥子瑜還是想維護自己這個老下屬一二,不管是因為之前的情分,還是以后用的上。過了今日的慶賀,雖然倒霉蛋依舊會丟些面子,但是也不至于太難看。
陪著風云商和使者的同時,胥子瑜偶爾也抽出時間去宴席上露了個面,也算是給足了倒霉蛋面子。不過其他人可不知道倒霉蛋已經不是副城主了,因此覺得胥子瑜有些不給面子。
胥子瑜也懶得解釋,反正等明天就都清楚了。
夜里,胥子瑜回到自己的屋里,他已經知道了風云商的修為,因此有些拿捏不住主意。府城里的四位副城主都是有各自的權責范圍的,不然一人一句豈不是亂了套?
風云商畢竟只是天神修為,若是將太好的分工給他,胥子瑜擔心其他三位副城主會有想法;但是隨意將一些不好的分工交給風云商,胥子瑜也有所顧忌,畢竟風云商是直接從玄都城空降過來的,說是頭頂上有通天的天線也不為過,胥子瑜擔心有雷霆之怒沿著天線過來劈自己。
其間如何平衡,還要胥子瑜自己去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