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忐忑不安中 一路上,余則成內心里極為忐忑!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處里為何要將他以這樣的方式帶出來?難道是呂宗方的事犯了?不會吧?他立刻就自我否定了!呂宗方翻船是因為老板安排了八個去延都潛伏的人員一到延都就被抓住了的原因。因為當時在重慶知道那八個人去向的,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局里排查時,很容易抓住呂宗方。
余則成也隨即否定了自己跟黃佳琴的事,如果僅僅是黃佳琴的事,處里絕對不會這么奢侈,還開車來接自己。頂多打個電話,自己就會乖乖地趕過去。
跟這次刺殺有關?余則成也基本否定了!因為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余則成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不想了。是禍躲不過!
小車直接開到北平路一號里面的院子里。這里一般是抓捕了重要犯人之后送達的地方。
余則成內心里又是一陣咯噔!自己成了“要犯”了?
下車了,一個中山裝喊道:“余上尉,朝著邊走!”
余則成一看不是朝監獄方向走,心里稍稍安心了一點。
上了二樓,余則成被帶到一間小會客室內坐下。
那人說:“余上尉,你就在這里等著,哪里也不要去!”
說罷,那人也沒有等余則成回答便關上門離開了。
余則成這時內心里稍稍放心了一點!只要不是第一時間去監獄,那就說明問題不是很嚴重!頂多就是個處分之類的問題。
過了不久,又進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大約三十歲上下,個頭不高,顯消瘦,眼睛凹,小巧玲瓏的。是典型的浙江、福建這一帶女人的長相。讓人印象比較深的是,這個女人似乎總是在思考著什么!看人眼中無光!用一個詞來形容:視若無物!
讓余則成奇怪的是,這個女人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呢?在整個二處,自己也認識不少人,但大部分是杭州警校特訓班的同學,年齡跟自己都相仿。像這樣明顯是少婦的女人,自己還真的認識不到幾個!
余則成在大腦中拼命回憶,但還是沒有想起來在哪里見過。她也是犯了什么事嗎?也是生活作風問題?看不出來啊!她眼泡子不腫,那個方面的魚望應該也不一定強。應該不會吧?不過,俗話說: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還真看不出來啊!三十來歲了,還會有生活作風方面的問題!
余則成想著、想著,但基本風度還是要有的,他朝那個女人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那女人面部表情很嚴肅,朝余則成微微頷首。
在這個小會議室內,兩人坐了一兩個小時,仍然是沒有誰來關懷一下。
余則成內心里有點發急:‘我不就是黃佳琴倆有那點意思嘛!至于搞得這么嚴重?要是在后世,根本沒有人過問。’他想出去看看自己有沒有自由。他來到門口,打開門一看。外面站著一個持槍的中士。他立刻說:“我去上一下廁所!”
那中士點了點頭!
余則成走向廁所,那中士跟了過來。
余則成知道了,自己被限制自由了!這很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如果僅僅是黃佳琴的事,起碼不會限制自己的自由。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回到小會議室,余則成內心里開始忐忑!俗話說: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但未知的恐懼是很讓人不安的。他有心想問一問這個女人,但看到那女人似乎在大腦中思考著什么問題。再說,這小會議室完全有可能有竊聽器,便又打消了問她的想法。
一直到中午,那中士開門進來,送來了兩盒飯。是鋁制飯盒。這還是高級東西。
余則成又開始遐想了:‘既然處里能用這種高級餐具給自己送盒飯,那應該問題不大!’
吃了飯之后,那中士來收了飯盒。接著就是整整半天沒有人來過問。好像二處將余則成和這個女人遺忘了一般。
那女人仍然是在思考著什么。
余則成則在考慮著這個女人是誰?為何自己對她有印象?但仍然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天黑下來了,中士又送來了晚飯。仍然是鋁制飯盒。
吃飯之后一個小時,那中士又送進來兩床毯子。他說:“你倆今晚就在這里休息!”
現在是農歷六月,不過,不是武漢最熱的時候。這段時間,武漢是雨季,天天下雨,氣溫不高。晚上睡在涼席上還是要蓋毯子的。
會議室有沙發,余則成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隨即歪在沙發上,將毯子蓋在胸口上,昏昏的睡了過去。
次日早晨醒來,中士送來了洗嗽用品,并陪著余則成去衛生間洗嗽。
那個女人也享受一樣的待遇。
吃過早飯之后,終于有領導來了。是四科魏科長。
余則成和那女人都站了起來。
魏科長朝他倆壓壓手,說:“老板決定派你倆去執行一項特別的任務!等會就走!”
余則成和那女人又站了起來,舉手敬禮,說:“是!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魏科長很滿意他倆的表現,說:“蔣怡瑩,這個上尉你還不認識吧?”
‘蔣怡瑩?’余則成立刻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后來大名鼎鼎的女將軍!怪不得自己想不起來呢?余則成的記憶力驚人,他如果看過了,一定會想起來。原來自己在后世看過她的照片!
余則成禮貌地朝魏科長和蔣怡瑩笑了笑。
魏科長繼續介紹:“他叫余則成!是三科的王牌!他主持了一個密碼破譯小組,不僅挖掘出一個日諜小組,還通過破譯密碼偵破了日軍空軍的諜報小組!這次他能夠被選入執行這次任務,是老板直接點名的。”
蔣怡瑩的眼睛里頓時冒出了精光!一天以來,她還真的沒有拿正眼看過余則成。但她沒有想到這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小眼睛男人還是個密碼奇才!她朝余則成笑了笑,說:“小師弟的英雄事跡,我們早就聽聞了。只是今日第一次見到小師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