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特別大的事(感謝)
余則成跟閆文靜倆在一個茶館的包廂里見了面。
閆文靜遞給余則成一張紙,說:“我根據前期觀察、了解,寫了這份材料。我還是第一次做這事,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余則成接過來仔細一看,上面寫了五個人的介紹和判斷。其中就有譚石進和新來的嚴復佑。
在譚石進的名字下面寫著:
很活躍、很激進,言必稱國府腐敗;
結論:不像是工產黨。
余則成故意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寫的這個譚石進就是像工產黨啊!你怎么在結論中又說他不像是工產黨呢?”
閆文靜搖了搖頭,用有點鄙視的眼光看著余則成,說:“我雖然不了解工產黨,但像他這樣將‘工產黨’三個字寫在額頭上的,一定不是。”
余則成對閆文靜有點刮目相看。不過,他沒有再問。他朝下面看,最后一個是嚴復佑。下面寫道:
新來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余則成內心里很想笑!他想到要是嚴復佑看到這個評語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他問道:“這個嚴復佑既然是新來的,你怎么判斷他不是好人呢?”
閆文靜一本正經地說:“他總是想跟我搭訕,能是好人嗎?”
余則成差點笑出來了。人家想了解你,不跟你搭訕怎么了解你呢?他說:“你這個結論不合理吧?你是單身,他也是單身,他要是愛慕你呢?”
閆文靜的臉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連紅都沒有紅。她說:“哪有那么不要臉的男人?一來就喜歡人家?”
余則成被噎住了!這時,他感覺這個閆文靜有點特別!像是特別單純,又像是老謀深算。他有一種看不透她的擔憂。他心里有了一本賬:‘這個閆文靜要么是個普普通通的婦女,要么就是中統特工!’
他接著又看了另外三個人的評價,介紹寫的比較明確;沒有結論。她自己也搞不清這三人是不是工產黨。
余則成又一一問了閆文靜。
閆文靜回答得跟譚石進、嚴復佑差不多,完全是憑借直觀感覺。說的脆嘣嘣的、不留余地。就連她不知道目標是不是工產黨也說得很干脆:“我不知道!”
余則成看看手表,說:“中午要是沒有事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行!”閆文靜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
要知道,在那個時代,孤男寡女在一起工作沒關系。要是在單獨一起吃飯,被人知道了,對女人來說那是很丟人的。現在似乎在閆文靜身上看不出來什么。
隨后,余則成點了茶館里的餃子、小籠包子等小吃。每樣點兩份。
茶館里的常用點心是現成的,不一會,小二就端了上來。
余則成一邊吃,一邊看似不著邊際地聊天。他問道:“小閆,在雨露中學干得怎么樣啊?”
閆文靜一直在小口小口地吃著小籠包子,本來一口可以吃下去的,她分成三口、四口吃。她說:“我一個女人,能出來做事就很幸運了,還奢望什么呢!”她抬起頭來看著余則成,問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加入軍統吧?”
余則成一愣,隨即笑著說:“你這次要是完成了任務,我倒是可以考慮推薦你去學習班上學。”
閆文靜搖了搖頭,說:“算了!我恐怕沒有本事完成你的任務,我也不想折騰了。”
余則成知道閆文靜還沒有孩子,便問道:“你將來有什么打算?總不能單身一輩子吧!”
閆文靜臉上露出一絲凄苦的神色,說:“你不是想幫我找相好的吧?”
余則成想到了呂宗方,不過,他突然想起來上次感覺呂宗方有女朋友似的,他暗暗地提醒自己,下次見到呂宗方一定要問清楚。他說:“要是有合適的,你可愿意?”
“嗯……要是有合適的,那可以考慮吧!”
余則成發現,閆文靜似乎對這么敏感的話題沒有什么拒絕的意思,沒有扭捏,沒有臉紅。這讓他感覺很奇怪!難道是她已婚的原因?
余則成又問:“在大學里可有什么關系好的同學?”
閆文靜搖了搖頭,說:“女生之間很難建立起友誼。能上大學的,家庭都還是有些底子的,都帶著丫鬟在外面住。大家交往都不多。”
談著談著,一頓飯不知不覺地吃完了。
這讓余則成嚇了一跳!為什么?他感覺就像是跟妹妹在一起吃飯聊天一般。這對于一個特工來說,是極其震撼的!等于是自己被別人很輕易地潛移默化了。他這時確定了閆文靜是中統特工!他在內心里感慨:‘一山更有一山高啊!’
回到了統計組,余則成還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個閆文靜……?
余則成在辦公室里屁股還沒有坐熱,李承宗來了。
李承宗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湊到余則成跟前,小聲地說:“姐夫,我跟千滾倆發現黃渡柄的老婆跟李海豐的老婆在交往!”
余則成嚇了一跳!這牽涉的可不是一般人啊!不過,轉眼一想,他也明白了。歷史上,李海豐恐怕就是黃渡柄這一條線拉走的。
余則成說:“干得不錯,繼續盯著黃渡柄,看看他們還跟哪些人有聯系?”
“是!”李承宗結婚之后,給人感覺成熟了很多。
看到李承宗出去了,余則成一直想不透李海豐投敵的原因。現在,他明白了。李海豐是科長,軍銜是上校。因為李海豐屬于特殊人才,不可能調到其他部門任職,這樣,抗戰六年,他立功很多,但還是科長、上校。他心里有怨氣也是正常的。
就像余則成現在一般,再大的功勞,上升空間也有限了。局本部里甚至不可能提拔他擔任科長,為什么呢?余則成屬于技術人才,一旦陷入具體俗事上,上峰怕他既干不好俗事,又影響技術活。
在歷史上,蔣怡瑩做出了那么大的貢獻,最后就是軍銜晉升少將,職務上不可能取代魏處長。
‘還是要阻止李海豐投敵!畢竟有半個師徒之情。可是怎么阻止呢?搞不好還會惹火燒身!’
“叮鈴鈴……”
余則成拿起話筒,說:“找誰?”
“則成啊,你過來一趟。”
呂宗方打來的。
余則成不想過去,自己剛剛從市中心回來,再說來來回回過江也不安全。他問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特別大的事!”
余則成蒙圈了!最近市面上好像沒有發生什么大事啊?怎么呂宗方說特別大的事?在電話里這么說,還說明不是工產黨方面的。否則,會用暗語說。他在心里暗道:‘是什么事讓呂宗方覺得是特別大的事呢?’
感謝書友“力478”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