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死對頭的密謀 回到統計組,余則成立刻去了辦公室,他搬出放音機,將陸橋山給的磁帶按了上去,隨即扭開了播放鍵。
在一陣滋滋聲之后,傳來了清晰的聲音:
處座,據我所知,鄧武山的事就是余則成安排的。這是他在提前布局,第一想要斬斷處座的左臂右膀;第二,他要幫助吳敬中,在行動處里大肆安插吳敬中的親信,為最后架空處座做準備啊!
‘奶奶滴!怎么鄧武山的事跟自己有關系?你他媽的王同奎栽贓陷害要有點譜好不好?’余則成在心里罵著。‘徐業道,你可千萬不要相信王瘋狗的胡言亂語啊!’
喝茶的聲音,茶杯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處座,余則成還有工黨嫌疑!
余則成嚇了一跳!奶奶滴,這狗日的怎么知道自己是工黨?
處座,你想想,吳憶梅是他的老婆,在武漢無故失蹤了!她去了哪里?我們在日諜內部查了,確實是不是投奔了日本人。那她唯一投奔的對象就是工產黨。
余則成還是從內心里佩服王同奎的。這貨判斷得有些道理。徐業道啊!你千萬不能聽這條瘋狗的話啊!
還有,處座,王化琴也失蹤了?王化琴是不是余則成用美男計策反的?我有些懷疑!王化琴為什么要搞鄧武山呢?怎么都說不過去。他倆過去也沒有交集?就算是鄧武山慢待了王化琴,不至于這么深仇大恨吧!從最后的結局來看,王化琴根本就沒有想到將鄧武山搞死,讓她自己頂上站長的位置。那她為何還要搞鄧武山?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她是奉余則成的命令搞的。
邏輯混亂!奶奶的,王同奎你這個邏輯的前提是王化琴被我美男計所惑。可是你這只是假設啊!你的前提是假設,你后來的分析不就是完全他媽的扯蛋嗎?
說他是工產黨,同奎,你這是先入為主啊!他可是老板的紅人,你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啊!
處座,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能找到他通工的證據!吳憶梅、王化琴倆只要是在工黨那邊出現了,余則成就跑不了重大嫌疑。
余則成很奇怪,這個王同奎為何敢在徐業道面前將這件事說的這么肯定?難道他真的掌握了自己的什么秘密嗎?
那等你拿出證據了再說吧!
余則成明白了,這是徐業道在敲詐王同奎。徐業道一定是掌握了王同奎有所求,他故意那么說。
“嗵!”
木盒子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不消說,王同奎又放血拿出金條!
拉開抽屜的聲音,又關上了抽屜。
同奎啊!那你覺得應該怎么辦啊?
處座,能不能再派他去一趟武漢?
余則成內心里已經快崩潰了!這時,他突然響起了陸橋山說出的那句別別扭扭的話“你今后要是在外面發達了,可不要忘記老兄我啊!”原來如此啊!這個王同奎,你也太歹毒了吧!真的是要置我于死地啊!看徐業道怎么回答吧?
不行!上次我建議他去武漢,就已經引起了老板的懷疑!后來,他一到武漢就遇到刺殺。是傻子都知道這是有人透露了消息。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只有四個人,除了老板、毛主任和人事處處長,就是我,你覺得老板會懷疑誰?
原來如此啊!都是王同奎對武漢方面透露的消息!看樣子,王同奎不死,自己就要死!沒有一點緩和的余地啊!
處座,那不能不將他派得更遠一些?讓他從武漢過一趟?
歹毒啊!這個王同奎真是歹毒之極啊!借刀殺人于無形之中啊!
我再考慮考慮吧!這種外派,要尋找到機會。再說,余則成這種內勤,要是外派更需要合適的借口。
那是!那是!只要處座記得就行了!
錄音帶放完了。
余則成感覺脊梁背濕透了!歹毒!太他媽的歹毒!這還真要感謝陸橋山啊!
看樣子自己肯定是要被徐業道派出去了。真要是到了外面,自己還不怕什么!既然知道了王同奎的算計,自己不要路過武漢就是了。
自己在重慶還有哪些事沒有做完的?還需要提前安排什么事?
首先,是詹文善的聯系人。這個必須馬上去跟呂宗方說,盡快落實。別因為突然換了人,組織上跟詹文善斷了聯系。
其次,武奎元馬上要生孩子。這個問題應該不大。局本部就算是要派自己出去,自己也可以以武奎元生孩子為借口拖延一段時間。不過,到那時,自己在重慶的職務就沒有了。其他什么事也做不了了。
第三,自己的房租!也必須提前安排。自己每個月將房租上交給組織,組織上或許對這一筆房租有了依賴。
余則成突然想到了宋祖蓮!他嚇了一跳!現在已經是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份了,而在歷史上,張衛林暴露是元月份的事。也許自己來到這個時空后,會影響一些事,這樣,張衛林提前暴露的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
‘必須盡快實施自己的計劃!’余則成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第一件事,自己必須馬上去見呂宗方一面。將自己的這個情況向組織做一個匯報。以便組織提前安排、布局。以免在自己突然被調走之后,組織上被動。
余則成抓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不久,余則成跟呂宗方倆在秘密接頭地點見了面。他立刻就將陸橋山錄音帶的具體情況做了匯報。
呂宗方皺起了眉頭!他說:“原來,你當初去武漢,是他們在后面搗的鬼啊!這些人吃著黨國的糧食、俸祿,干的卻是禍害黨國的勾當!”
余則成沒有接茬。因為他知道黨國不久之后的結局;他甚至知道八十年之后,鍋民黨在那個小島上都無法立足。
余則成說:“還有幾件事要提前辦。第一是跟詹文善接頭的事。”
呂宗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說:“這件事已經安排好了,你等會跟她交接吧!”
“誰呀?還架子這么大!”余則成內心里有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