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我賭一百元 陳恭澍抓起電話,喊道:“找誰?”
“我要來提貨,你那里準備好了(安全)嗎?”
陳恭澍一聽是王魯翹的電話,便說:“你的貨已經準備好了(安全)。是十二擔棉花!”
最后一句數目、品種是必須說出來的。這是互相之間約定好的。如果是外人接的電話,他一定不知道具體數目和品種。
“那好!我馬上過來!”
陳恭澍掛了電話,說:“是行動隊王副隊長!應該是來匯報劫法場案的經過的。”
這次,陳恭澍信心十足,因為他知道孫宏雷跟王魯翹接觸過。并且,孫宏雷對王魯翹很熱情。他也知道王魯翹不怎么鳥這個沒有什么資歷的督察長。他等著看王魯翹怎么在鄭修元、詹森面前貶損督察長的。
詹森不無遺憾地說:“王副隊長真是幸運啊!嗨!就怪我當時沒有及時去跟督察長聯絡!”
鄭修元也很遺憾!當時,他想拿一下翹!哪知道后來根本就沒有看到督察長找自己的廣告。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年輕的督察長啊!人家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憑什么要巴結自己呢?
不一會,王魯翹進來了。他是個火爆性子!在場的除了陳恭澍是前輩,是老長官之外,其他倆人,他還真的看不起。他在敬禮之后,說:“區長!吳書記長在哪里啊?我要去拜見他!當初,他對我是有恩的。”
這句話將在場的三個人都搞愣住了!
詹森是行動隊組長,級別低一點,不好說話。
陳恭澍比較尷尬,也不便說話。
唯獨鄭修元可以說,他問道:“王副隊長,你沒有參加這次行動?”
聽話聽音,王魯翹一聽就知道起碼這三個人是沒有參加早晨的行動的。那整個區站還有誰有能力策劃這么大的案子?他想到過劉青戈,不過,他內心里是看不起劉青戈的,自己都做不到這件大案,劉青戈不消說做不了。他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區長,難道不是我們上海區站干的?不對呀!外面傳來準確的消息,是我們上海區站干的啊!”
陳恭澍老臉有點發熱,他說:“是我們區站干的。是督察長帶著一幫弟兄們干的,你要是沒去的話,那劉青戈應該是去了。”
“他……?”王魯翹是真的不相信那個帶著黑邊框眼睛的家伙。他說:“他能策劃這么重大的案子?”他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不是我看不起他!他才來上海兩個月的時間,也沒有什么根基,怎么可能玩這么一手漂亮的劫法場案呢?”
什么不是他看不起孫宏雷?他就是看不起孫宏雷!無非孫宏雷是長官,他不能壞了家法說的冠冕堂皇的而已。
陳恭澍本來確信是孫宏雷的!不過,他有點疑慮:‘孫宏雷在哪里搞到那么多殺手呢?要知道一下子殺了十六個特工,三個人犯還完好無損,這個難度極大!聽說還開走了三輛摩托車。能開走摩托車的人可是不多啊?難道我也判斷錯了?是營救鄭平如的人順便救走了吳書記長?’
現場一片寂靜!只有一個人堅信是督察長作的案!那就是詹森!他第一次接觸督察長,即感覺到這人的不凡!要知道一支無聲手槍可是能賣出天價的。人家毫不猶豫就送給了自己!不過,在場的人中,論資格、論職務,都輪不到自己說什么。
鄭修元是老特工,他心道:‘王魯翹是個粗人,他怎么說,也許別人不會介意!自己可不能沾上半句話。’他說:“難道是劉青戈協助了他?”
王魯翹仍然是搖頭,他說:“劉青戈有幾斤幾兩,你倆難道還不知道?我不說別的,就說這個情報,他劉青戈就搞不到!”
王魯翹堅決的態度差不多將陳恭澍、鄭修元倆說服了。督察長才來上海灘。他也應該搞不到這么絕密的情報。沒有這個處決吳庚恕的情報,誰也搞不定這個案子。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
陳恭澍一把抓起電話,問道:“找誰?”
“老板,我的貨,你可準備好了?我等急要用!”
陳恭澍一聽是劉青戈。他說:“準備好了!是三斤二兩信陽毛尖。”
“那我過來拿吧!”
掛了電話,陳恭澍對三人說:“是劉隊長!”
四人又開始期待。不過,前面猜錯了幾次,這次再也沒有人去預測劉青戈參加了這次行動。
不久,劉青戈到了!
一進門,看到四個人,劉青戈以為他們在開慶功會呢!他臉色很不好看。他將禮帽摘下來讓桌子上一丟,說:“區長,我準備辭職回重慶了。”
陳恭澍奔本來應該很生氣的,但他知道這個劉青戈一定是怪罪自己做這么大的案子都沒有通知他這個行動隊長。他笑了笑,說:“你是認為劫法場案沒有通知你,你感到被漠視了吧?”
劉青戈憋了一肚子氣,他說:“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沒有本事,還占著茅坑,所以,我知趣一點,將茅坑騰出來給王副隊長拉粑粑吧!”
在場的人都笑了。
陳恭澍說:“你將辭職報告打給督察長吧!”
劉青戈對督察長的印象不錯,不過,他也不是很看得起孫宏雷。他說:“我是屬于你直屬領導的。我又沒有犯什么錯誤。向他打什么報告啊?”
陳恭澍仍然是笑著說:“是他漠視了你啊!”他怕劉青戈內心里積怨,解釋說:“督察長干的這個案子,連我都不知道。我怎么通知你呢?”
“啊……?”劉青戈在大腦中緊急回憶那個戴著黑邊框眼鏡的男人:‘氣質突出,人品不壞!他有策劃這么重大案件的能力?’他說:“不會吧?他才來幾天啊?他到哪里去搞處決書記長的情報呢?”
王魯翹立刻附和說:“怎么樣?我知道劉隊長也會這么認為的。”
劉青戈這才消了氣!他在桌子邊坐下,說:“那到底是誰干的呢?”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
陳恭澍伸出手,不過,他沒有接,他對四個人說:“你們猜一猜,這個電話是誰打的?我賭一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