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奇怪的事接二連三(感謝)
余則成問道:“你最近有什么感覺嗎?”
徐寄鴻的小腦袋在他肩膀點了點,說:“是啊!最近,我總感覺到你要離開我。這是不是預示著什么危險在逼近?”
余則成最近也有點莫名其妙地心慌!主要原因是他感覺到太安逸了。搞地下工作、潛伏是很危險的事,可是,自己卻在這里享受著“潛伏”。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猶豫著說:“也有可能吧!”
徐寄鴻想了想,說:“則成,要不我在外面去租一套房子,我倆住在外面吧!”
最近,徐寄鴻幾乎將余則成包圓了。素娘有時也進來吃一吃快餐,但素娘不能在這里待久了,頂多十幾分鐘就要在外面露面。否則,就會讓人懷疑。
現在,余則成、素娘雖然知道淑芳兩口子是“內奸”,但誰知道崗村和南造云子是否還安置了其他人呢?
有一次,徐寄鴻在房間里。素娘來了,素娘跟他倆去了洗浴間。
徐寄鴻心里很難過。要是搬走了,素娘就沒有辦法染指了。當然,安全因素是最大的動力。
余則成說:“也行!你先出去租一套房子做備用。一旦這邊有什么特殊情況,我倆去外面住。”
徐寄鴻很擔心:“你還在這里住啊?不擔心鬼子嗎?”
余則成說:“擔心啊!可是,這里是指揮中心啊!離開了這些弟兄們,我總感覺不踏實。”
“那行吧!我明天去接頭之后,要是沒有什么緊急情況,我就直接去租房子。”
兩口子總算是達成了一致。
次日午,徐寄鴻出去接頭去了。
素娘過來,倆人少不了要親熱一番。
隨后,素娘盯著余則成的臉看著,說:“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對啊!”
余則成說:“最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點心慌!你這里一定要注意!”
素娘心理素質比徐寄鴻差一些,聽到余則成這么說,她心里也有點慌。她問道:“我們要不要撤離?”
余則成看出素娘內心里的緊張,對她露齒一笑,安慰說:“別怕!你那個地道口封住之后,你那邊沒有什么破綻。假如崗村或者誰將你抓進去了,你什么都不要說。只要堅持過了第一關,我會安排陳碧君、葉吉卿救你的!”
一聽要被抓進去,素娘的小臉頓時嚇得煞白。她說:“有可能不被抓進去嗎?”
“現在不好說!素娘,你別怕!只要你心中有兩個信念你就能挺住:第一,說了會殺頭!咬牙能求生!第二,我們打鬼子、殺漢奸將來會名垂青史的。”
素娘聽了之后,稍稍安心一點!對于第二個信念,她目前還沒有接受過多的教育。但她聽到挺住就能活命,覺得是一個希望。
來了十分鐘了,素娘不能在這里待久了。她穿衣出去了,這時,她對生命又有了新的看法。
徐寄鴻回來了。她說:“接頭了。組織派他來有兩件事;第一,我們報了那十一名俘虜中有新四軍的戰士。他是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沒有報真名的;第二,有一名組織中級軍官叛變,叛徒來到了南京。希望我們能配合著找到他。”
“叛變的中級軍官?”余則成在大腦中搜索著。他實在是記不起來了。他能記得的就是華北八路軍有兩個旅長級別的干部叛變了。一個是因為生活作風問題,怕被追究;一個是覺得級組織要整自己 要被撤職。
余則成問道:“那人說了具體的人了嗎?”
徐寄鴻搖了搖頭 說:“沒有!他說要跟你具體接頭。將他的聯絡電話給我了。”
“行!我馬找素娘安排一間洗浴間 然后你給他打電話。”
徐寄鴻內心里不踏實,問道:“那樣會不會有風險啊?”
“風險總歸是有的。不過,組織同志相對可靠一些。”余則成最關鍵的是不能出去!
余則成還有個疑問沒有說出來。他是組織的戰略間諜。組織怎么會因為俘虜里有一兩名新四軍戰士來讓他配合調查?就算被俘虜的是新四軍連長,恐怕也不會讓他來接待。那這個組織的同志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這一段時間,鬼子在秦淮河檢查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王千滾就安排過江龍的船去了一趟娛樂中心,表面是運菜過去。
看到一路還算是順利,王千滾將劉道新三人留在秘密基地里。他帶著六子、過江龍一起乘船朝秦淮河娛樂中心趕了過來。
還好,萬里浪開的特別通行證還是有效的。鬼子在汽艇檢查了通行證之后放行了。
船靠岸之后,過江龍等人留在船。
王千滾交待說:“過江龍 有什么事,你讓你的幾個弟兄們去辦。你待在船最好不要露面。鬼子還在到處找你呢!你要是被抓住了可是一條命啊!”
過江龍心里癢趴趴的。他這么多天都沒有見到未婚妻了。不過,他現在服氣王千滾,說:“好!我聽老二的!”
到了晚 王千滾鉆進了地道里。
在包廂里見到余則成之后王千滾簡單地匯報了這一段時間對六子、過江龍等人訓練的情況。他最后說:“老大,我擔心你這里人手不夠 我就帶著六子、過江龍回來了。你看是否妥當?”
余則成說:“目前正缺人!我呢?因為鬼子對我的畫像只是個大概,反而不敢在大白天化裝出去。你可以化裝在附近轉轉。崗村適三已經將目標對準了素娘的房間。我擔心這個狗日的耍其他花招來陰的。”
“行!”
那邊小院里住的是淑英;王千滾不便于過去,他只能將余則成、徐寄鴻倆趕走,在包廂里睡一覺。
次日天亮之后,王千滾就化裝出去了。
當天中午,江北派來的人進入了專用包廂內。
余則成接待了他。
來人叫管金波,他說:“組織讓我來調查你們在給水部隊中被營救的人員。需要你給我一個掩護的身份,我才能接觸他們。”
余則成點了點頭,說:“先讓你擔任三班長,不過,那二十個人都在一班、二班。”
管金波說:“沒有問題!我找機會接觸他們。”
余則成拿出二十個人的檔案,將忠義救的九人摘了出來,把剩下的十一份遞給了管金波。
管金波接過去之后,一張一張仔細的看。他抽出兩張表格,說:“這兩人是一支隊的正副排長,在戰斗中受傷被俘;我們一直在找他倆。沒想到啊!他倆竟然被鬼子用來做細菌實驗!罪惡啊!你們報了名單之后,我們在江北查到了檔案。其他人可能都是士兵,還沒有查到相關的檔案。”
余則成想解答心中的答案,故意問道:“這件事,江北發個電報來就行了,何必派你親自來一趟?”
管金波咳嗽了一下,說:“正好是順便來的。不是報說解救了二十人嗎?你還有九人呢?”
余則成又拿出九份簡歷,說:“這九人是忠義救的人。”
管金波招招手,說:“也拿來讓我看看。”
余則成心里多少有點數了,管金波特地跑來看的應該是這九份簡歷中的人。他開始仔細觀察管金波。
管金波接過簡歷之后,一份一份地查看。還掏出微型照相機,將九份簡歷都拍了照。然后將簡歷遞給了余則成。
余則成問道:“他倆要特別照顧嗎?”
管金波臉露出尷尬的神色,說:“組織有紀律,我不能對你多說什么。”
余則成剛才看到管金波在檢查吳大奎和另一名忠義救士兵于明清時,目光有了點變化。所以,他才會有那么一問。
現在,余則成明白運輸大隊的蔣大隊長在解放戰爭中輸得一點都不冤。組織在小的方面滲透進了青浦培訓班;在大的方面,現在汪精賊的貼身秘書汪錦元、蔣大隊長軍委會會議記錄秘書沈安娜都是中工黨員;整個國民政府就差蔣大隊長不是中工黨員了。
管金波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第二件事是,興化縣獨立團政委李庭芳叛變。最近,他來到了南京!組織要求各地下組織盡快查清他的落腳點。要迅速鋤奸!否則,會對興化縣的武裝斗爭造成極大的損失。”
余則成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家伙投敵之后,又策反了一個獨立大隊長羅致祥。羅致祥帶著六十多人整體投敵。在興化縣影響確實是很壞!
李庭芳具體投敵的原因不明。
余則成問道:“這個李賊庭芳可有什么線索?”
管金波說:“李庭芳在投降了偽二十二師之后,被任命為一個有職無權的副團長,在那里很受排擠。他來南京的目的是找人活動一下,想撈一個團長干干。我們分析,他來到南京應該是找跟周佛嗨有關的人。”
這就難找了!等于是沒有一點線索,相當于是大海里撈針。
余則成問道:“他的長相有什么特征?”
“他是個方臉,四四方方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偏瘦!其他的就沒有什么特征了。”
余則成又問:“你可有他的照片?”
“他在江北的檔案里有一張照片,可是這一路不敢帶。我要是看見了他,能認出他來!”
余則成覺得找李庭芳應該不是自己的主要任務,自己也沒有辦法去尋找。便沒有再問什么,他說:“既然來了,洗個澡吧!”
“也好!一路風塵仆仆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管金波說著就來到起居間脫衣服。他看到洗浴間里的那些工具,問道:“同志,這些東西是干什么用的?”
余則成老臉一紅,他雖然明白管金波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自己搗鼓出來的,但還是有些心虛。要知道,其他革命同志可是很艱苦的。別說在這種場合消費了。那些工具的使用,想都不敢想!他說:“這些都是腐化墮落的東西,不知道也罷!”
“我現在既然來了,還是要多熟悉熟悉,要不然別人一問,我三不知,就容易露餡。”管金波一本正經地說。
余則成拗不過他,只好一一講解了這些工具的用途。
管金波有些微微地驚訝!他沒有想到一項最簡單的運動能搞得這么復雜!他關切地叮囑說:“同志,你潛伏在這種地方,要當心被資產階級的思想腐蝕了啊!”
“是滴!是滴!”余則成老臉一紅,連連回答說。
管金波剛剛離開,扈林升過來了。他掏出一張紙遞給了余則成,說:“這是那個內線傳出來的,面畫的是熊劍東平時活動的規律。”
余則成仔細看了看,其他的沒有什么規律。就是每個周六晚會去春武巷打牌。內線注明,他本周末要去春武巷陪熊劍東打牌。
余則成問道:“你可見到過那個內線?”
扈林升搖了搖頭,說:“沒有!這次也是從那個信箱里拿到的。”
“不認識內線,就不好辦了!要是打起來了,別將他打死了!”余則成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
扈林升問道:“要不,我再去跟他接頭一下?”
余則成搖了搖食指,說:“今日是周四,讓我想想。你先回去休息吧!”
扈林升從地道里走了,從淑英的那個院子出去。他重新安置得聯絡點離這里不遠。
不一會,王千滾來了!
余則成給王千滾倒了一杯茶水。
王千滾接過去一口喝下,十分感慨地說:“南京太熱了!”
余則成在南京待了一個夏季,說:“熱不了幾天了!可有什么發現?”
王千滾又自己倒了一杯冷開水喝了下去,說:“其他的都沒有什么。在這前面三百米左右,有一個院子,我看到院子門口有一層顏色比較深的印子,我覺得有些奇怪。”
余則成問道:“你是說,這一個院子里面在挖土?”
王千滾擺了擺手,說:“這個印子不是挖土造成的。是走出來的鞋底沾了新泥走在地印下去的。我感覺到有些奇怪,還特地走到院子邊。里面還有電風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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