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一百個鬼子的人頭(特別感謝)
徐寄鴻在一個街角見到了王千滾。
王千滾將她帶到新的聯絡點。
余則成看到徐寄鴻,連忙問:“是局本部有重大任務了嗎?”
徐寄鴻點了點頭,說:“局本部說汪偽政府要在雙十節搞慶祝活動,讓我們盡量破壞汪偽政府的活動。”
余則成問道:“沒有說具體的行動方案嗎?”
徐寄鴻搖了搖頭。
余則成看了一眼報紙,今日是一九四零年十月一日,在九年后,太祖就要在天安門城樓上宣布新中國成立了。從此之后,就是十幾億人重大的節日!
汪偽政府慶祝活動的主要目的是要跟黨鍋爭正統,汪偽政府認可林森為政府主席,他自己擔任行政院長。
余則成想到所謂的破壞行動僅僅是一個意思,心里壓力不是太大。看到徐寄鴻的情緒不高,他問道:“寄鴻,你還有什么事嗎?”
徐寄鴻一直沉浸在對素娘、趙獵手的擔憂之中!她已經下定決心不將他倆的事告訴余則成。她強壓住內心里的悲痛,說:“沒有!”
徐寄鴻的話根本瞞不住余則成;因為徐寄鴻在基地待了幾天,就憑她對自己身體的依賴程度,這一見面,如果沒有什么事,她不可能會有這種淡漠的表現。
余則成問道:“是基地那邊出了事?”
徐寄鴻搖了搖頭。
余則成再排除了江北和局本部那邊的事,剩下的就不多了。他問道:“是不是素娘和趙獵手那邊有事?”
徐寄鴻的眼睛頓時就紅了。她忍不住撲在余則成的大腿上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王千滾帶著六子、汪直江過來了。
徐寄鴻馬上坐直了身子,背過身去抹眼淚。
王千滾早就看到徐寄鴻的表情不對勁了,現在又看到她這樣,便問道:“老大,是出了什么事嗎?”
余則成心里基本明白了,他問道:“寄鴻,不管發生了什么事,你都應該告訴大家。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隊!你要相信我,相信大家!”
徐寄鴻慢慢轉過身來,說:“政警總署貼了通告,今日傍晚要去雨花臺槍決素娘、趙獵手。”
“啊?”王千滾嚯地站了起來,眼睛立刻就濕潤了。
六子、汪直江倆也跟著站了起來。
余則成微微搖了搖頭。對于素娘、趙獵手,他的眼淚早已在心底里流盡了!
王千滾問道:“老大,一定要想辦法營救他倆啊!”
余則成平靜地說:“他倆已經犧牲了!”
“啊?”徐寄鴻大吃一驚!
王千滾問道:“老大,你早就知道他倆已經犧牲了嗎?”
余則成兩眼無神,說:“不是!是剛剛知道的。”他看了看六子、汪直江,他倆都知道自己在政警總署有內線,便說:“剛剛不久,我得知內線要緊急約見。當時我還不能肯定。現在寄鴻說政警總署貼了布告,那就說明內線緊急約我不是為了營救他倆,那一定是告訴我晴氣慶槍決他倆有其他的內幕。無非是兩點:素娘、趙獵手已經犧牲;晴氣慶要引誘我們去營救。內線應該知道,我們一直沒有動作,就是識破了晴氣慶的詭計。所以,他知道我們不會去上晴氣慶的當。”
王千滾眼淚滾落下來了!
就連跟素娘、趙獵手沒有什么聯系的六子也流淚了!因為他知道,素娘、趙獵手在政警總署內肯定受盡了折磨,死得一定很慘!
汪直江不認識他倆,但他知道這兩人絕對是余則成最信賴的心腹。他問道:“老大,下一步怎么辦?”
余則成本來不想馬上報復日本人的,畢竟那樣容易將素娘跟自己聯系在一起,會對娛樂中心十分不利。現在,他想到了局本部的命令,說:“下一步就是要拿一百個日本人的人頭來祭奠他倆!”
六子立刻擦干了眼淚,喊道:“干!憋了幾天,早就忍不住要干了!拼死了算球!”
余則成站了起來,眼睛望著窗外,說:“你們每一個成員都值五十條日本人的命!只要你們犧牲一個,鬼子就要付出五十條命的代價!現在,你們去抓緊時間休息吧!”
王千滾、六子、汪直江離開了。
余則成、徐寄鴻來到房間里。
余則成要開始謀劃如何報復?自己手中沒有什么人了,絕對要在保護自己人的前提下報復敵人。
徐寄鴻想到娛樂中心,問道:“則成,素娘、趙獵手犧牲了,嚴慧敏行嗎?”
余則成嘆了一口氣,說:“在經營上,她肯定是要差一些,但目前沒有更好的人選,她相對要合適一點。”
徐寄鴻想到素娘跟余則成的關系,又問道:“那你要不要跟她……?”
“不了!我不想再增加人了!”
徐寄鴻有點不放心,問道:“那你拿什么控制她?人家手里可是握著這棵搖錢樹啊?”
“她跟素娘不同,素娘那時掌握著娛樂中心的股份。現在,素娘將股份都轉讓給李武民了。”
“哦!”徐寄鴻想到素娘正準備去香港,思緒便飛到了香港。再考慮到余則成這么多老婆,問道:“則成,你說鬼子四五年之后就會投降,九年之后,組織就會奪取全國政權,到那時,我怎么辦?”
余則成說:“你有兩條路;一是在抗戰勝利之后,找機會去美國讀書;等你畢業了,全國就解放了。第二條路是繼續潛伏,等撤退到臺灣之后,那時鍋軍會大量地退役,你退役之后去香港。”
“要是去了美國,那就沒有機會參加全國的解放事業了。”徐寄鴻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
余則成感慨了一下,說:“我們都是時代的小人物。有了太祖,國運來了誰也擋不住!有沒有我們,歷史的車輪都會滾滾向前!我們去香港,也許能為國家、為組織做出更大的貢獻。”
徐寄鴻大腦中又想起素娘,她嘆了一口氣,說:“素娘已經走到了幸福的大門口,可恨晴氣慶……”
看到余則成的眼睛紅了,徐寄鴻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夜之間,在南京的大街上出現十幾張宣傳標語!落款都是軍統南京區:
“堅決抵制倭寇的走狗汪偽政府的雙十節慶祝活動!”
“我區將士將會用迫擊炮精確轟炸汪偽政府雙十節活動現場!”
“淪陷區人民團結起來將日本鬼子和幫兇趕出中國的土地!”
“當漢奸丟祖宗的臉!不得好死!”
“日本鬼子必將在數年內投降,識時務者為俊杰!已經落水的漢奸,趁早投奔黨鍋!”
“日本乃蕞爾彈丸小國,哪里能吞并堂堂中華?裝睡的人,早點醒來吧!”
晴氣慶在得到消息之后,馬上去向影佐禎昭匯報。
影佐禎昭寒著臉問道:“你認為這意味著什么?”
晴氣慶說:“余則成大概率是想破壞南京政府的慶祝活動!”
影佐禎昭搖了搖食指,說:“不!這是余則成再向你發出了挑戰!今晚開始,所有的駐寧單位,必須嚴格防范!并趁機打擊余則成團伙。為南京政府順利地舉行慶祝活動打下基礎!”
“哈依!”
毛德安照常給徐志敏買報紙。
徐志敏看了報紙之后,說:“日本鬼子將秦淮河娛樂中心的老板殺了!”
毛德安也認識一些字,但要想看懂報紙還不行。聽到徐志敏的話,她迅速沖了過去,一臉猙獰地問道:“你說啥?”
徐志敏眨巴眨巴眼睛,說:“鬼子殺了娛樂中心的素娘和趙獵手!昨天下午槍決的。”
毛德安一把搶過報紙,在上面看到了“素娘”“趙獵手”等字。她頓時愣住了!她事前根本不知道素娘、趙獵手已經被捕。他倆怎么就被鬼子槍斃了呢?她紅著眼睛喊道:“徐志敏,你可要說清楚啊!素娘是不是被鬼子槍決了?”
徐志敏立刻就明白了,娛樂中心是余則成的據點之一。他說:“這是報紙上說的啊!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毛德安的眼淚流下來了,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在愣神了一陣之后,毛德安沖了出去。
徐志敏猶豫了!‘要不要馬上去將這個情況向晴氣慶匯報?余則成就這么相信我了?’
在轉了一圈之后,毛德安沖進了唐紀元的聯絡點里,她一把抓住唐紀元的胸襟,壓低聲音喊道:“唐紀元,你早知道素娘和趙獵手被捕了,是不是?”
扈林升被王千滾叫走了。
唐紀元也是剛剛從王千滾那里知道素娘和趙獵手已經犧牲。
唐紀元本身心里就難過!她可是跟趙獵手在武漢共過生死的,又在重慶、上海一起戰斗過。看到毛德安的表情,她點了點頭,眼淚嘩嘩地就流出來了。
毛德安像是瘋了一般,猛烈地拉扯著唐紀元的胸襟,吼道:“那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唐紀元伸手將毛德安抓住胸襟的手格開,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德安,跟你說了又能怎么樣?難道你還想將自己搭進去嗎?”
毛德安一下子被唐紀元的話噎住了。她脹紅著眼睛,說:“那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素娘和趙獵手被鬼子殺害!”
唐紀元知道細節,她說:“沒有用!那是鬼子設下的陷阱!”
毛德安喊道:“那老大呢?他為什么不去營救?”
唐紀元搖了搖頭,說:“你以為老大愿意眼睜睜地看著素娘、趙獵手被殺害?你知道嗎?素娘已經懷了老大的孩子,要不是被鬼子抓走了,她和趙獵手倆已經在去香港的路上了。”
毛德安無力地靠在墻壁上,她的雙腿發軟,慢慢地溜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隨即喊著:“我要去殺鬼子!要為素娘、趙獵手報仇!”
唐紀元也想去為他倆報仇,可是……。她陪著毛德安坐在地上,說:“德安,你不要沖動!老大已經在安排報仇的事了,林升去跟他們商議了。”
“那我也要參加!”
唐紀元再度勸說道:“你的任務就是甄別徐志敏!你去了能干些什么?”
“我要親手殺鬼子!”
“你能殺鬼子,其他人就殺不了了?老大現在心亂如麻,你就別給老大添亂了。”
提到老大,毛德安怏怏地離開了。
看到毛德安離開的背影,唐紀元內心里有了一絲絲擔憂,她馬上給王千滾打了一電話。
當晚十一點,余則成帶著王千滾、扈林升、六子、汪直江四人又來到橋本商社邊的巷子里。
余則成這次就是要再度襲擊橋本商社,羞辱晴氣慶!
扈林升已經在圍墻邊靜靜地聽了一個小時。他在內心里確認之后,來到巷子里,對余則成說:“老大,鬼子在商社二樓的走廊上安排了兩個警衛站崗。”
余則成壓低聲音問道:“其他的呢?”
扈林升搖搖頭,說:“其他的沒變!”
余則成思考了一下,說:“干!”他扭頭對王千滾、六子說:“千滾,你去對付二樓的兩個鬼子,六子去對付側門的鬼子。”
王千滾問道:“那房間里的鬼子怎么辦?”
按照余則成的判斷,鬼子在房門上一定會動腦筋。這樣,進入房間內殺鬼子的難度就增大了很多。他說:“按照原計劃行動!”
王千滾踩著汪直江的肩膀,悄悄地爬上了橋本商社院子的廂房。
他輕手輕腳地移動到房頂。他微微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兩個站在二樓走廊里的鬼子,他舉起了槍。
六子站在余則成的肩膀上,他看到王千滾舉起了槍,他用力在余則成的肩膀上踩了一腳。
余則成立刻站了起來。
“噗噗……噗!”
王千滾首先開槍!兩發子彈擊中了那兩個鬼子的腦袋。
那兩個鬼子仰天倒在走廊里,一支步槍砸在鬼子的身上,沒有發出什么聲響。另一支步槍掉在了走廊上。
“嗵!”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六子迅速從橋本商社側大門上伸出頭來,他的手也很快,幾乎是用手槍頂著那崗哨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那崗哨剛才被房頂上的“噗噗”聲所吸引,正在朝房頂上張望。哪知道腦袋被穿了一個窟窿!
在房間里的一個鬼子聽到樓上的響聲,推門走了出來,問道:“どうした(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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