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坐實了漢奸之名(感謝)
王福旺最近有些郁悶!他哪里知道被抓進來的何敦文早就脫離了余則成,被一個美國女人雇傭了呢!真他媽的倒霉啊!剛抓進來時,還逼著何敦文承認是跟李大宇一起去買的鏡子。
何敦文被毛秘書領走了!
更讓王福旺氣憤的是,一個小小的湖匪竟然成了鋼嘴鐵牙,死活不開口。這樣,自己一手策劃的要將余則成拉下水的策略就差不多落了空。
最近,王福旺從三叔王同奎那里得知,確認吳憶梅在武漢失蹤了!他跟三叔商議,能不能那這個做文章。
王同奎說:“關鍵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吳憶梅到底去了哪里?要是吳憶梅當了漢奸,小眼睛是絕對跑不了!要是吳憶梅死了,也好辦!就死活說吳憶梅當了漢奸!這樣,兩頭印證,余則成不死也要脫層皮。只要余則成脫離了局本部的保護,他就死定了!”
可是,從哪里能知道吳憶梅的具體情況呢?這讓王福旺費盡了腦筋。
也許是時來運轉,王福旺剛剛從線人那里得到消息,有一個從武漢來的人要見他,說有特別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他。他大喜過望!說不定就是吳憶梅的消息。即使不是,也可以從武漢來人那里打聽一下吳憶梅的消息。
王福旺幾乎沒有思索,就去見那個武漢來的人。不是他沒有警惕性;而是在余則成被抓進“小學”之后,他并沒有發現武奎元有什么異動!這也讓他三叔逼武奎元出昏招的計劃落了空!這樣,他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了威脅,最起碼放松了九成九的警惕!再說,在重慶這一畝三分地,從來都是行動處的人說了算,誰還敢在他頭上動土?
王福旺來到一個包廂里,看到自己的線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坐在一起,便走進去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上席。
那年輕人立刻站起來彎腰致禮。
王福旺傲慢地說:“免禮!你有重要的情報要給我?”
那年輕人連忙說:“是的!是你在武漢的朋友讓我帶來的。”
說罷,就從衣服夾層里掏出來一封信,說:“請王組長查收!”
王福旺伸手接過那封信,還沒有等他撕開信件。
“咣噹!”包廂的門被踢開。
幾支黑洞洞的手槍對準著包廂內的三個人。另有幾人沖了進去。
王福旺正準備掏槍,他看到了呂宗方的那張死人臉。他立刻想到了胥伍林!他知道,只要自己掏槍,對著自己的三把槍一定會打中自己的要害。他隨即舉起手來,說:“別誤會!呂科長,我們是自己人!”
呂宗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說:“下了他的槍,將他拷起來!”
王福旺知道自己落入圈套了!他現在是長著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不過,他相信自己的三叔!也相信局本部里的公道。他乖乖地伸出手,讓中工科的特工拷了起來。
其他特工又將另外兩個人拷了起來。
隨后,開始有人拍照,將那封信作為重點拍攝,并且將信件和三個人都拍在一張照片上。
隨后,三人被押到局本部審訊室內。
王福旺的線人和武漢的漢奸看到了審訊室的刑具之后,立刻便“有一說一”了!
那封信也被技術科的人拆開,里面是一封密碼信。
技術科的人在請示宋處長之后,將密碼信送到四處編譯科破譯。
王同奎很快就知道王福旺被陷害了!他急急忙忙地來到宋處長的辦公室,他露出一臉哀求之色,說:“處座,王福旺被呂宗方陷害!還請處座主持公道啊!”
宋灰鶴原來一直是支持王同奎的,因為余則成是吳敬中的學生。而吳敬中是自己最大的對手!只要余則成不斷地取得成功,吳敬中早晚有一天會取代自己。內斗不可怕!都在老板的掌控之中!不過,眼前這攤子渾水,他卻不想沾邊了!因為王福旺牽涉到漢奸的罪名了!
宋灰鶴臉上一點同情的跡象都沒有,他冷冷地說:“同奎啊!你是我很看好的一名年青人。我過去是一直在支持你!包括你們抓了何敦文、李大宇,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毛秘書來調查,我還是幫你頂著。余則成在局里紅不紅?他還是吳敬中的學生。我幫你頂著,將他關進了小學里。同奎,你說我支持你的力度怎么樣?”
宋灰鶴這么一說,王同奎還真的沒有話說!敢收押余則成,確實是擔了風險的。因為誰沒有看出來余則成的前景?誰還敢懷疑余則成的能力?得罪一個前景廣闊的人;得罪一個能力卓越的人,這確實是需要膽量和勇氣。他連忙說:“處座對卑職的恩情,卑職一輩子難忘!”他頓了一下,說:“可是,福旺他……”
宋灰鶴舉起了手,他要制止王同奎繼續說下去。他說:“王福旺跟武漢來的人接頭,事前沒有回報;事中被逮了個正著!事后,那個漢奸沒有受刑就招供了。他確實是漢奸。只要處里發一封協查電報立刻就能證明!王福旺跟一個鐵桿漢奸私下里接頭,還有一封密碼信。同奎,不要說我不能沾邊,你最好也要撇清關系。否則,你會惹火燒身!”
王同奎絕望了!宋灰鶴借著解釋,將案情的底牌都透露給了自己,阿福基本上被坐實了漢奸的罪名!最后,宋灰鶴是提醒自己,阿福能不能經受得住呂宗方殘酷的審訊?一旦經受不住,將自己派人暗殺余則成的事供出來,自己就沒有活路了!
想到這里,王同奎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大腦有些混亂!怎么好好的事就被弄成了這樣危險的局面?
宋灰鶴怕王同奎優柔寡斷,最后牽連到自己。他十分鄭重地說:“同奎啊!我知道你心疼你這個大侄兒!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只要你還留在局里,哪怕是調換個位置,將來還能東山再起。要是你也被牽連進去了,你們王家還會有活路嗎?”
‘是啊!如果自己和阿福倆都被殺了,或者被貶了。余則成會放過自己?會放過王家?’王同奎掏出手帕,在額頭上擦了擦,在收起手帕之后,他站了起來,朝宋灰鶴鞠了一躬,說:“謝謝處座!卑職永遠是處座座前一條最忠實的狗!”
宋灰鶴揮了揮手!他沒有再說什么!你愿意當我的狗,我愿不愿意收,那還另當別論!因為你這條狗身上沾有最臟的東西,別他媽的沾到老子的身上!
看到三十歲出頭的王同奎有點佝僂的背,宋灰鶴在內心里感嘆:‘沒有本事的人,千萬不要去招惹有本事的人!誰都知道余則成現在還關押在小學里。可是人家就能將你王同奎掀翻在地!悲哀啊!看不清自己,大不了窩囊一輩子;看不清別人,那是要命的!’
感謝書友“南虎王”“決斗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