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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慘無人道的謎團(感謝)

  第639章慘無人道的謎團(感謝)

  余則成、毛德安倆正在聯絡點里吃完飯。

  外面出現敲門聲。

  毛德安立刻來到窗戶邊斜著朝外看,她隨即打開大門,喊道:“寄鴻姐!”

  來人是徐寄鴻,她說:“怎么才吃飯啊?”

  毛德安說:“等你等到現在才吃。我去給你盛飯去!”

  “不了!我在娛樂中心吃過了。”徐寄鴻揚了揚手中的飯盒,說:“還給你倆帶來了一盒菜。”

  毛德安接過飯盒打開一看,說:“老大,是鹽水鴨,你喝點酒吧!”

  余則成朝她倆看了看,說:“算了!喝酒傷身!”看到徐寄鴻在飯桌邊坐下了,他問道:“江北的電報發了?”

  徐寄鴻點了點頭,說:“昨晚發的。太緊張了!則成,這樣在城內發報幾次,能讓人得神經病。”

  “不會讓你再發的。”余則成看到徐寄鴻小臉似乎緊張得有些發白,忍不住笑了。他又問道:“扈林升現在狀態怎么樣?”

  “恢復得很快!嚴慧敏說,再有幾天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余則成有點驚訝,在他的印象中,扈林升就是個死腦筋,他問道:“嚴慧敏可說是怎么調教他的?”

  徐寄鴻臉上帶著一絲羨慕的微笑,說:“她跟扈林升說,自己恐怕懷孕了。”

  毛德安將鹽水鴨倒在碗里端了過來,她問道:“這才幾天時間,她就能確定懷孕了?”

  徐寄鴻說:“我問了,嚴慧敏說是不是真懷孕不要緊,關鍵是哄著他先恢復過來。一個大男人搞得死不死、活不活的,她看到糟心。”

  毛德安朝余則成驕傲地看了一眼,說:“還是慧敏姐高招啊!”她有口無心地說:“我怎么就學不來呢?”

  徐寄鴻正在喝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早晨上班,影佐禎昭照常看各個課送來的簡報。

  在翻看情報課的簡報時,影佐禎昭眉頭皺了起來。他隨即伸手抓起電話……

  不一會,鈴木度軒和渡邊斗笠趕了過來。

  影佐禎昭寒著臉說:“情報課說昨晚有一部電臺在南京城內發報!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這件事交給你倆,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偵破出來。”

  鈴木度軒拿起情報課的簡報仔細一看,上面有一份密電碼,在密電碼上用紅筆將幾組電碼打了圈圈。他發現紅色的圈內,最后兩個密電碼是重復的。

  下面有分析說明:

  這份密電很有可能是指“清鄉計劃”,下面幾個重復的電碼有可能是“該(此)計劃”。

  鈴木度軒說:“將軍閣下,這很可能是中國軍隊內部泄露出來的。”

  渡邊斗笠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后將簡報放在影佐禎昭的桌子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渡邊斗笠最近被余則成搞得灰頭灰臉的。現在,特務機關又成立了吳軒公館,他明顯感覺到影佐將軍對自己不太信任了。

  影佐禎昭沉著臉說:“具體的你們自己去分析!我要的是敵人的地下電臺和報務員!”

  鈴木度軒說:“將軍,我啟動‘森計劃’?”

  影佐禎昭點了點頭。

  鈴木度軒說:“將軍閣下,能說中國話的特工太少了。我的人手真的太緊張!”

  影佐禎昭用手指了指腦袋,說:“要動動腦筋,我們的策略是以華制華!你可以在南京所有的機構中抽調任何人!”

  鈴木度軒想到政警總署內的臥底還沒有查出來,心里對中國人根本不信任,說:“要想招募幾個對大日本帝國忠誠的中國人太難了!卑職最擔心像政警總署那樣到處透風!”

  渡邊斗笠一張老臉頓時脹得通紅,他張開嘴想反駁,可是,自己根本無話可說。

  影佐禎昭舉起手,制止兩個部下斗嘴,他說:“可靠與否?不要聽其言,要觀其行!”

  “哈依!”

  鈴木度軒和渡邊斗笠倆都站了起來,一砸腦袋喊著。

  鈴木度軒有個中國名字,叫吳軒,是吳軒公館的“創始人”。

  回到吳軒公館,鈴木度軒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帶著幾名特工直撲長樂路偽軍委會無線電軍事總臺。

  一處處長楊家英連忙出來迎接。

  在會議室內,鈴木度軒問道:“是哪個班發出‘清鄉計劃’的?”

  楊家英連忙說:“是我們一處二科的閔杜青班。”

  鈴木度軒揮了揮手,說:“這份計劃已經被泄露,閔杜青班內有人有通敵的嫌疑。”

  楊家英嚇了一跳,說:“鈴木太君,她們只是發出密電碼,并不知道電報的內容啊!”

  鈴木度軒搖了搖食指,說:“很難說!她們接觸這份密碼已經幾個月了,誰能說她們破譯不了?你敢擔保?”

  楊家英感覺脊背濕透了!他連忙說:“鈴木太君,這件事……我可不敢擔保。”

  開玩笑!涉及通敵的事,自己去擔保,那不是找死?

  鈴木度軒隨即一揮手,說:“你將她們三人都叫來!”

  楊家英猶豫了一下,說:“哈依!”

  不一會,閔杜青報務班的三個女軍官都來到了會議室。

  鈴木度軒啥話都不說,朝自己的特工一揮手,說:“帶走!”

  閔杜青三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閔杜青看著楊家英,問道:“處長,這是怎么回事啊?”

  楊家英知道多說無益,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鈴木太君請你們去問問,去了實話實說就行了。”

  閔杜青三人無奈,被幾名日本特工帶走了。

  閔杜青三人被直接帶到吳軒公館。三人分別押進三間審訊室。

  閔杜青被按在審訊椅上坐下,兩個鬼子特工將固定板鎖好。

  她一看審訊室內的刑具,內心里特別緊張。在路上,她已經知道吳軒公館抓她們過來的緣由了。她用驚恐的眼神朝鈴木度軒看著,說:“鈴木少佐,我真的不是泄露情報的人。”

  鈴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問道:“你、萬尚云、彭佩珊,你們三人誰是泄露情報的人?”

  閔杜青搖了搖頭,說:“我們僅僅是報務員,根本不掌握密碼,怎么能泄露電報的內容呢?”

  鈴木度軒搖了搖頭,說:“別心存僥幸了!我已經掌握了絕對的情報,只有你們三人有可能泄露。只要你指出誰是泄露人,我就會放了你!”

  閔杜青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說:“鈴木少佐,我肯定不是泄露人。如果別人誰是泄露人,怎么會讓我知道?”

  鈴木的耐心顯然不足,他說:“閔班長,這里的刑具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的。還是招了吧!我的耐心很有限!”

  閔杜青急得哭了起來,說:“我真的不是奸細!不是……”

  鈴木一揮手,說:“上刑!”

  兩個日本特工將哭著的閔杜青架上了上刑架。用繩索將她的雙臂捆在橫桿上。

  閔杜青嚇得魂不附體!她哭喊著說:“我真的……不是奸細啊……”

  一個粗壯的鬼子揮動皮鞭……

  “啊……”

  閔杜青嬌嫩的肌膚哪里能經得起皮鞭的肆掠?頓時起了一道道傷痕!

  她的軍裝馬上就伸出血來……

  閔杜青是南京人,家庭還算是殷實之家,家里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在南京女校高中畢業之后,正趕上抗戰爆發。一家人逃到江北。

  在南京稍稍穩定之后,閔杜青一家人又回到了南京。

  閔杜青是個要強的女孩子,她想找一份工作讓自己獨立起來。但南京的經濟蕭條,哪里是那么好找工作的?她就到上海報名參加無線電培訓班。

  回到南京時,正好偽軍委會無線電軍事總臺招人。閔杜青報名之后就被錄取了。

  在一處二科內,除了正副科長大都是新學員,大部分女孩子都分心戀愛、衣裝什么的。

  閔杜青在其中算是比較認真的。因而,在成立半年之際,她被提拔為班長。

  哪知道剛剛擔任班長不久,閔杜青就遇到了這件事。

  閔杜青知道一旦自己承認了,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因而,她在劇烈疼痛過、哭過之后,反而堅強了起來。

  鈴木度軒一看這閔杜青還是個硬骨頭!他走上前,一把撕掉了她已經有些裂痕的軍裝,露出一片白花花……

  “啊……?無恥……”閔杜青怎么也沒有想到日本特工會這么無恥!她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鈴木學過審訊術,他知道在最兇猛的審訊時,只有很少的時間窗口,一旦過了這個時間窗口,對受刑者再怎么用刑都沒有用了。他用手指甲猛烈地掐著那一點點紅暈……

  “啊……!?”閔杜青羞、疼得差點昏了過去,不由自主地慘叫著。

  鈴木問道:“說不說?”

  閔杜青扭曲的臉上顯得格外慘烈,她張開嘴巴。

  “噗!”

  一口血水吐在鈴木度軒的臉上!

  鈴木很生氣!但他知道,要想讓閔杜青招供,不能再拖延了。他一伸手抹掉那口痰。

  鈴木度軒馬上來到火爐邊,拿起了燒紅的烙鐵,走到閔杜青的身前,問道:“這是最后一次問你:招不招?”

  閔杜青再度朝鈴木度軒吐了一口口水。

  喪心病狂的鈴木一把扯下閔杜青的褲子,將烙鐵伸向……

  “滋滋……”

  “啊……?”

  一聲慘叫直沖云霄……

  閔杜青醒來之后,渾身濕淋淋的,感覺像是有一萬只毒蜂在全身皮膚上扎針一般疼痛。她沒有睜開眼睛,覺得看了那幾個畜生會臟了自己的心!

  閔杜青感覺耳朵里出現幻覺!她似乎聽到了一陣陣的慘叫聲,就像是自己的慘叫聲一般。她張了張嘴巴,覺得不是從自己嘴里喊出來的。

  她已經萬念俱灰!一個二十二歲的美麗的少女,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經歷過人生……

  鈴木有些惱羞成怒,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個弱女子,竟然這么難以對付!他脹紅著眼睛吼道:“招不招?”

  閔杜青不愿意這幾個畜生再看自己的身體了!早死早解脫!要是能以抗日名義被鬼子殺死,也許能洗刷自己身上漢奸的恥辱。她說:“我招……”

  三天之后,閔杜青、萬尚云、彭佩珊三人被押上刑場。

  吳軒公館組織偽軍委會無線電軍事總臺、南京無線電通訊總臺(特工總部三處)、政警總署各個級別的科長參加,對內奸閔杜青執行槍決。

  政警總署的一名行刑手舉起手槍,頂著閔杜青的后腦,扣動了扳機。

  “啪!”

  閔杜青撲倒在地。一個年青的生命戛然而止!

  傷痕累累的萬尚云、彭佩珊當場釋放。

  無線電軍事總臺一處處長楊家英將兩名女軍官領走。

  在將萬尚云、彭佩珊分別送到家之時,楊家英交待兩人安心在家里休養。

  余則成得知閔杜青的事之后,立刻讓徐寄鴻到城外去給江北、局本部發報,詢問閔杜青是不是自己人?

  一天之后,江北回電:

  查無此人!

  兩天之后,局本部回電:

  查無此人!

  余則成拿著電報有點納悶:‘難道是中統的人?’

  接著,徐寄鴻回來了。

  余則成問道:“去看了嗎?”

  徐寄鴻臉色煞白,說:“老大,可能是個圈套?”

  “啊?”余則成嚇了一跳。

  徐寄鴻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說:“在閔杜青家附近一棟二層樓上,有人照相。”她接著解釋說:“我在閔杜青家附近,在進去之前,我觀察看著進去的人會不會被搜查。哪知道我聽到‘咔嚓’一聲,我不敢抬頭看,立刻轉入巷子里,繞了幾圈回來了。”

  余則成往椅子上一靠,點了點頭,說:“要是有圈套那就對了!”

  徐寄鴻問道:“內線那邊怎么說?”

  余則成臉上掛著悲憤之色,說:“內線說,閔杜青確實是招供了。不僅如此,還招供將情報塞在公園坐凳的鋼管里。”

  徐寄鴻也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那是怎么回事呢?”

  這時,雷吉生來了。

  徐寄鴻連忙問:“可打聽出來了?”

  雷吉生說:“打聽出來了!閔杜青除了臉上之外,身體上基本沒有一塊好皮膚了。連兩腿之間……她肯定是刑訊逼供的。”

  余則成擺了擺手,說:“對于閔杜青的弟弟、妹妹,暫時不能去動員了。”

  余則成內心里還有一個謎團沒有解開……

感謝書友“紅司令”“歷史價值中間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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