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司宗太郎走進了倉庫里。
倉庫漆黑一片,他沒有看到其他人。
“喂!我到了,你到底是誰?快出來!”鄉司宗太郎叫道。
沒有回應。
而在鄉司宗太郎呼喊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悄然接近了他的身后。
而那道身影的手里,赫然纏繞著一根纖細而堅韌的鋼琴線!
那道身影距離鄉司已經不足一米。
只要動作足夠快,身影便足以在鄉司反應過來之前用鋼琴線勒住他的脖子。
是時候了。
身影雙腿和手臂的肌肉漸漸繃緊,已經蓄勢待發。
下一步跨出,他將會對鄉司宗太郎發動致命的偷襲!
然而,下一刻……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傻事了。”一道平靜中帶著淡淡自信的少年嗓音猛然在這間倉庫中回響。
那道身影和鄉司宗太郎的的身體同時僵硬了一下。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了身后。
借著倉庫外透進來的微弱光芒,鄉司宗太郎首先看到了一個手里纏繞著鋼琴線的男人。
而那道身影看到的,則是兩個少年以及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孩。
鄉司并不認識這個男人。
但那道身影卻知道身后出現的三人到底是誰。
正因如此,在看到那三人的瞬間,那道身影的表情瞬間變了!
羽宮明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那道身影沖了過去!
不過兩三米的距離,在羽宮明爆發全速下瞬息而至。
一個拳頭的輪廓,在那道身影的瞳孔中漸漸放大……
那道身影的面門被重重挨了一拳。
鼻尖一股熱流涌出,接踵而來的則是席卷整個頭部的劇痛!
那道身影被這一拳打的徹底懵逼了。
“下手輕點!”身后忽然傳來服部平次的聲音。
羽宮明動作微頓,原本要繼續追加的攻擊改為了擒拿,將那道身影按倒在地。
那道身影掙扎了一陣后,便放棄了反抗。
服部平次打開手電筒,光束對準了這道身影。
“果然是你啊,坂田警官。”服部平次嘆息道。
那道身影,赫然是之前說去上廁所的坂田佑介!
坂田佑介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滿臉的怒色。
“平次老弟,羽宮偵探,你們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要襲擊我?”
“襲擊你?”羽宮明冷笑道:
“我們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里,你以為你狡辯還有用嗎?”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只是在上廁所的時候看到鄉司鬼鬼祟祟地出了后門,所以才跟過來看看的!”坂田佑介辯解道。
“你既然只是單純的跟著鄉司議員,那為什么手里還纏著鋼琴線?”柯南冷冷道。
“我……”坂田佑介語塞。
服部平次來到坂田佑介身前,從他口袋里摸出了他的配槍。
“說實話,我一直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是你……”服部平次看著坂田佑介,臉上充滿了惋惜。
坂田佑介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頹然地嘆了口氣,問道:“你們已經知道多少了?”
“我已經和老爸求證過了,二十年前稻葉徹治的妻子在他死后已經恢復了原本的姓氏,而他的兒子也隨著他母親的姓氏了,而他母親的姓氏,就是坂田!”服部平次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殺他們了。”坂田佑介苦笑道。
坂田佑介聞言,微微低頭,再次嘆了口氣,苦笑道: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懷疑到我身上的?”
“你發現竊聽器,并準備私藏起來的動作被我看到了。”羽宮明淡淡道。
“還有,那張畢業照上稻葉徹治的長相和你是在是太像了。”柯南補充道。
“而根據這兩個疑點,我忽然想起,當初帶我們到心齋橋事發地點的,似乎就是你。”服部平次侃侃而談道:
“我想,你之所以設計那次事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參與到這場案件當中。”
“只有我們參與案件當中,我們才會發現逃跑的岡崎小姐,才會去調查鄉司議員,而作為我們的司機,你才能名正言順的接近他們。”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羽宮讓你先停車再打電話,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恐怕就會直接路過西都公寓了。”
“到時候,以當時的車況,我們為了趕往西都公寓,恐怕會直接下車跑過去。”
“當車上只剩下你一個人之后,你只要想辦法在我們趕到前抵達公寓,或者直接以警察的身份約岡崎小姐出來,讓她和我們錯開,就能輕而易舉地殺了岡崎小姐。”
“我記得你在我們出發之前曾聲稱去上了個廁所吧?”
“你應該就是那時候打電話給了鄉司議員,約他這個時間在這里見面,以便將他殺死。”
“至于證據,你打電話給岡崎小姐的時候,聲音經過了處理,應該是用了變聲裝置吧?”
“因為羽宮的原因,岡崎小姐并沒有按照你的計劃被殺死,也就是說,你之后很可能還需要用到這個變聲器,你應該沒有將它處理掉,只要仔細搜查,一定能有所發現。”
服部平次正推理間,羽宮明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柯南,幫忙接一下電話。”羽宮明因為要控制坂田佑介,已經空不出手了。
柯南點點點頭,從羽宮明褲子口袋里取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夢語姐姐……什么?你們找到沼淵己一郎了……嗯?他被人監禁……哦,明白了,放心吧,坂田已經被控制住了,所以羽宮哥哥才不方便接電話的,好,拜拜!”
柯南放下電話,笑道:“夢語姐姐說,他們跟著大瀧警官,已經找到沼淵己一郎了,而且沼淵己一郎在被發現的時候,是被人用手銬拷在了一間木屋閣樓的柱子上。”
“而那個監禁他的人,正是坂田警官你!”
“沒想到他們那么快就找到了沼淵,看來我真的在劫難逃啊……”坂田佑介嘆息道。
“你監禁沼淵己一郎,是想拿他作為替罪羊嗎?”服部平次問道。
“是啊,其實,我也是從沼淵嘴里知道當年的真相的。”坂田佑介道:
“當時我在那間木屋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竟然將我認成了我的父親,于是便一股腦的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服部平次點點頭。
“混蛋!就是你這個家伙想要我的命?”在一旁聽了半天的鄉司宗太郎總算搞清楚了狀況,瞬間怒不可遏。
他來到坂田佑介身前,揮起拳頭就要向坂田佑介打去。
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扣住了他落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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