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明幾人重新回到了少年的身邊。
恰在此時,那名最初發現少年的青年也戴著一個中年婦女回來了。
婦女受傷抱著一卷毛毯。
“非常感謝!”羽宮明接過毛毯,將少年身上的外套換了下來。
“休息的怎么樣?”羽宮明問道。
“應該能走……”少年有些不確定地道。
“好,那我們先回到東奧穗村。”羽宮明道。
少年微微點頭,沒有表示反對。
東奧穗村,派出所。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情嗎?”巡警愣愣地望著走進派出所的一行人。
這村子里平時也沒什么事情,他除了日常巡邏,偶爾調解一下村里的矛盾外,也沒別的事情干,平時也沒人跑到他這里來。
一下子看到這么多人過來,巡警確實有些懵逼。
羽宮明微微頷首:“抱歉,巡警先生,打擾您了,我們有一些事情要找你幫忙。”
“找我?有什么事情?”巡警疑惑道。
“讓你見一個人。”羽宮明讓開身子,少年的身影映入巡警眼簾 “你……你是。”那名巡警神情微動,似乎對眼前的少年有印象。
“一年前來這里辦案的名偵探工藤新一,警察先生還有印象嗎?”羽宮明在旁提醒道。
“哦!想起來了!是工藤同學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巡警的態度立刻變得熱情起來。
羽宮明卻搖了搖頭:“恐怕他已經認不出巡警先生了,他現在失憶了。”
巡警立刻露出驚訝之色:“失憶?怎么回事?”
“我們在村子附近的那片湖泊里把他撈了上來,然后他就設什么都不記得了。”夢語補充道 “那……那我能幫上什么忙嗎?”巡警遲疑道。
“是這樣的。”羽宮明開口道:“我們懷疑新一是因為一年前的那起前任村長和他夫人的自殺殉情案才來到這里,并最后導致失憶。”
“所以,我們想讓巡警先生回憶一下當年案件的經過,也許聽到這些內容,新一能想起什么。”
“原來如此!”巡警露出恍然之色:“那你們倒是問對人了!當年事件的真相我確實比其他村民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愿聞其詳。”羽宮明笑道。
巡警找了把椅子坐下,輕咳一聲,開口道:“事情要從一年前說起。”
“某天,前任的日原村長和他的夫人被發現死在了家中,在這樣的小村落里,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所以我們立刻通知了奧穗町的警局。”
“而工藤同學也在村長養子屋田少爺的委托下前來村子調查案件,經過一番調查后,警方最后對外公布的結果是,村長是自殺,并且逼迫夫人殉情。”
“而公布的動機,是村長因為罹患癌癥,所以自暴自棄,才自殺的。”
“但是,村長的癌癥其實是良性的吧?”羽宮明開口道。
“是啊,所以,這個公布的動機,本來就是假的,是工藤同學拜托警方這么做的。”
一旁一直表現迷茫的少年目光中出現了一絲波動。
一直注意著少年的羽宮明心中一笑,繼續問道:“哦?警方為什么故意公布這樣的動機呢?”
“這……”巡警看了一眼少年,遲疑了兩秒,開口道:“其實,村長自己也知道他的癌癥是良性,當時他還很高興。”
“但是,在他住院期間,他卻知道了另一件事。”
頓了一下,巡警嘆息一聲:“村長的血型,其實是AB型。”
聞言,少年的表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羽宮明故作不覺,追問道:“哦?這和血型有什么關系?”
“村長夫人和他們的小兒子大樹,都是O型血。”巡警道。
羽宮明微微揚眉:“AB型血和O型血結合,應該生不出O型血才對,也就是說……”
“是的,大樹少爺并不是村長的親生兒子。”巡警肯定了羽宮明未說出的猜測。
“所以,村長才會先將夫人殺了,然后再自殺對吧?”羽宮明淡淡道。
“對,而且,村長還故布疑陣,讓現場好像是經過了洗劫一樣,做成強盜殺人的假象,并且還特意讓大樹少爺去親戚家玩。”
“我想,他對大樹少爺終究還是有感情的吧?怕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那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屋田誠人?”羽宮明問道。
“當然有!那可是工藤同學特意交代的,他調查完離開后當晚,我就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訴了誠人少爺。”巡警回道。
“你騙人!你什么時候告訴我的!?”一旁的少年忽然咆哮道!
“這……”巡警被吼的一愣。
羽宮明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怎么?不裝了?”
少年,不,應該是屋田誠人咬著牙,狠狠瞪著羽宮明:“一定是你們合起伙來騙我的,對不對!?”
羽宮明表情漠然地望著他,忽然伸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呃——
屋田誠人立刻露出痛苦之色。
羽宮明手微微一抖,屋田誠人立刻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羽宮明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現在,請你用那顆已經被仇恨灌滿的腦袋想一想,巡警先生到底有沒有告訴你這些?”
屋田誠人神情怔然,過了幾秒,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我不信!就算村長真的有這樣的動機,可是!那些失蹤的珠寶和一尊雕像怎么解釋?那一定是兇手拿走的!”
羽宮明嘆息一聲:“算了,還是讓工藤來回答你的問題吧。”
他從懷中掏出手機,將屏幕對準了屋田誠人。
屏幕上現顯示著正在通話中。
“原來誠人你所得推理錯誤就是指這個嗎?”新一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屋田誠人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手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關于房間內那尊消失的雕像和珠寶,就是村長將他們一起丟到附近的湖里的,并沒有其他人來過。”
“你胡說!村長的屋子和湖泊距離足足有二三十米,村長年紀那么大了,沒有留下鞋印,怎么可能把那么多東西丟到湖里?”
“你難道忘了,日原村長年輕的時候曾經是田賽運動員啊!”新一意有所指道。
“額?”屋田誠人臉色一變!
新一的聲音繼續響起:“日原村長是將雕像作為重物,和珠寶兇器等東西一起裝到一個袋子里,然后利用房間里的套圈和獎牌繩子作為把手和牽引,接著一把將所有東西全都扔到了湖里……就像丟鏈球一樣。”
“如果不信的話,你現在可以去村長的房間看看,看是不是有獎牌少了繩子,房間里的套圈是不是少了一個?”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屋田誠人大叫著,猛然朝著派出所外沖去。
“跟上。”羽宮明淡定下達指令。
于是,一行人快步跟上了屋田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