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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受歡迎的信使

  夏焰之巨龍·第二十一章不受歡迎的信使_/夏焰之巨龍/TracyHickman,MargretWeis_爬爬書庫_

  夏焰之巨龍TracyHickman,MargretWeis

第二十一章不受歡迎的信使爬爬書庫  騎士時代,維納斯·索蘭那斯建造的法王城堡是穿過敏加山的唯一關口。這個城堡是一個巨大的堡壘。它構造奇特,還有這個城堡有位不平常的沒計者。佛林特·火爐,長槍戰爭中的英雄,沒聽說那個建造者不是喝醉就是不正常。

  這個城堡是人建的,所以矮人的話不能全信。佛林特說這話的時候,還不明白城堡奇特的防御系統))很快就派上用場了。

  因為在那不久后,龍騎將奇蒂拉的巨龍軍隊襲擊法王之塔。索蘭尼亞的騎士史東·布萊特布雷德戰死了,為此其他所有的騎士都聯合起來,在一個坎德人,一個女精靈,一個龍珠的幫助下保住了他城。

  法王城看上去難以對付。坐落在一千米高空,南面山雪山,自從人們奮力保衛它后再沒落入敵人手中。城堡的地基是由一大片石頭形成的八角形。每一個角上都有個炮。八角墻的內角又形成了八個小城堡的地基,環繞著中心城。

  最讓佛林特·火爐頭疼的是外城墻至少有6扇大鐵門,其中三扇向索蘭尼亞平民進出。任何一個像他一樣的矮人都會說一個堅固的堡壘只能有一個入口,當敵人入侵時可以死死地關上。

  騎士們會反駁佛林特說矮人的戰略是死板的。法王城是精心設計的杰作。六扇門里有受限制的庭院——騎士可以站在高高的城墻上用集中火力擊散敵人。那些踏上通往中心城堡的樓梯的人會發現重重埋伏機關。

  熟悉長槍戰爭的歷史的人應該還記得那三扇為平民開的大門實際上是有巨龍的埋伏。走道上安裝了一個神奇的龍眼,可以召喚巨龍,把它們引過城內,而不是在城外攻擊它們。然后躲在石頭防護攔后面的騎士們就殺死巨龍。于是城堡得了一個已被人們忘卻的名字,巨龍之死。在長槍戰爭中死了很多邪惡的巨龍。

  史東·布萊特布雷德站在沙場上等死的時代已過去很多個年頭了。在長槍戰爭中,龍珠消失了,至少人民希望如此。邪惡的龍知道城堡防御秘密后,再也不敢自投羅網了。想到被龍血染紅的城墻,那些長命的龍決不會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了。

  戰后,城堡重建過。但龍珠掉了,城堡再也不能有效地抵抗龍的攻擊了。那三扇引龍入室的門不再是財產,而變成負擔了。索蘭尼亞的騎士領悟到了矮人的話的真諦,“這三扇門也可能是敵人入侵的捷經!”佛林特曾抱怨。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用花崗巖“塞子”密封了原來的這扇門。

  大戰以后,法王城成為喧鬧的貿號中心,路上盡是各地商人。居民們到處搜尋意見,公平,如何保護城堡不受外人搶掠。有緊急任務的信使向門口飛馳,把坎德人圍起來,搜他們的袋子,第二天早上才釋放,但嚴禁“行走”,坎德人乖乖地聽從,等著下一批來接替。

  整個夏天,商人沿著從平原到主門的街道蓋起了鋪子,賣著各種各樣的物品,緞帶,絲巾(是漂亮姑娘們送給她們喜歡的騎士的定情信物),食物,白酒,還有(桌布下)矮人喝的烈酒。

  比賽、比武、射箭比賽,模擬戰爭,各種騎術展示,定期都會舉辦,為訓練年輕騎士,為留傳舊的作戰公式,同時也娛樂大眾。

  直到今年夏天,騎士們的日子都一帆風順。

  驕陽無情地烤著泥巴路,去克萊恩的行人很少,就像田里干枯的莊稼。農民的收成只有灰塵和泥土,根本付不起鐵匠修犁的錢,鐵匠也付不起旅館老板,旅館老板也買不起食物。

  信使來得更頻繁了,帶來無數饑荒,火災的消息。一些被炎熱攪得半死的游人徘徊著進了城。商人紛紛關了店鋪,回帕蘭薩斯城去了。也沒舉行什么比賽了。很多騎士穿著厚重的盔甲,已抵不住酷暑,紛紛倒下了。只有坎德人被他們自己人的病慣有折磨著,繼續活躍在烈日下,塵土中,興奮地評論著大氣的反常。

  晚上還有一群坎德人正被招待,這時坦尼斯半精靈來了。在崗的騎士放了他們,命令他們離大門遠點。確認了坦尼斯的身份后,守衛立刻消失了,找回兩個坎德人,他們走散了,然后在餐廳找到的。那兩個騎士拿出幾塊肉排,六個碟子,兩塊亞麻餐布和一個胡椒盒。

  一般來說,坎德人會在城外閑蕩,希望可以進去。這天早晨,坎德人們被騎在格力非背上的坦尼斯嚇跑了。

  當格力非一停在通往城堡的大路門前,坎德人降踴而上,友好地盯著格力非看。但這只兇猛的野獸并不喜歡坎德人,鼓著黑眼球看回他們。如果有坎德人靠得太近,它就會惱怒地撲騰著翅膀,可坎德人一點兒都不怕,照樣開心極了。

  坦尼斯預料會有幾個坎德人變成格力非的早餐,趕忙千謝萬謝后打發格力非回帕蘭薩斯城了。它高興地飛走了。坎德人失望了嘆了口氣,又把目光轉移到坦尼斯身上。

  他一手抓住劍柄,一手拿著錢袋,穿出坎德人的包圍,試圖平安進城。幸好一陣急蹄聲把這群坎德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新來的人身上。坦尼斯慌忙走向門口。

  門衛認識坦尼斯,城堡的常客。

  “歡迎歡迎,老爺。我會派人帶你去客廳休息。”

  “沒時間了,”坦尼斯打斷道,“我要立刻見湯姆生先生。”

  坦尼斯的老板剛薩·鎢斯·威斯坦爵士上一屆騎士頭兒,去年才退休。湯姆生塔格拉底,玫瑰騎士,是法王城現任的頭兒。四十出頭,湯姆生被認為是個嚴厲,能干的首領。他的騎士生涯很長,他的祖父曾是一名索蘭尼亞騎士,但在長槍戰爭的后幾年里,被一隊反叛教士劫來了。湯姆生的父親辱沒了他的驕傲,在他家曾有的土地上為教士做苦工。湯姆生最先的坐騎是一只小農馬;第一次打架的對手是做苦工的人和地痞。他看見他父親工作到死還只是個奴隸,并發誓自己要成為一個騎士。

  在長槍戰爭中,湯姆生有機會了。他所在的小村莊是巨龍隊伍的必經之路。因為害怕攻擊,那群假教士倉皇而逃,帶走所有值錢的東西,留下窮苦的人民掌著災難的降臨。那時湯姆生是個20歲的小伙子,他召集同伴和鄰居,讓他們去城堡里找蔽所。就這樣地保住了財物,并一直與巨龍隊伍對抗。

  坦尼斯并不太熟湯姆生先生,但就他的眼光,認為這個騎士很聰明,有頭腦。

  “我立刻要見到湯姆生先生,”坦尼斯重復道,“我有緊急消息。”

  “當然可以,老爺。”騎士回答說,派了一個信使去找頭兒。

  沒多久,湯姆生先生自己一個人到了,沒有什么儀式。熱情地歡迎了一下,他注意到坦尼斯的焦急,便邀他同行在戰道上。

  “有什么消息,”湯姆生說,“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你沒收到我的報告嗎”

  “報告什么這個星期我什么都沒聽聞啊!”

  “爵士艾瑞阿肯的部隊開始行進了。南哨和敏加山脈全都被攻陷了。現在卡拉曼正在被困呢。就我判斷,黑暗騎士派了兩個兵團的兵力,一支從卡若理山脈出發,一支從卡拉曼下游。”

  湯姆生驚呆了,盯著坦尼斯。

  “主人,派去卡拉曼堡的騎士幾乎全死光了,”坦尼斯靜靜地說,“他們奮勇抵抗,但寡不敵眾。我這有一長串戰死的名單。”他拿出一個折好的包裹,遞給爵士湯姆生。“為了給艾瑞阿肯信譽,主人,這些死者都要給予敬仰。”

  “是的,他會的,”湯姆生說著,看了一遍名單,他的臉色沉重了,“我認識每一個人,”他最后說。重新折好后,他把它塞到皮帶下。“我會好好獎勵他們的家人。你該認識馬歇爾家的兩個兒子吧。”

  “認識,我還幫忙葬了他們。”坦尼斯有點氣憤,“他們的弟弟帕林被抓做囚犯。還要贖金呢。抓他的人,塔克西絲的一個騎士,告訴我們這個消息的。他也認識他,斯蒂爾·布萊特布雷德。”

  “史東·布萊特布雷德的兒子。是的,我記起來了。他曾試著從他手上救出那個年輕人,他最后挖開了他爸爸墳墓,還偷了他的劍。”

  事實不完全如此,則坦尼斯——曾因此事被抓了起來——知道現在最好不談此事。他已向騎士司法院陳述了事實,澄清了他和他朋友卡拉蒙的聲譽。但騎士們還是不信他是史東自己將劍遺贈給他兒子的。現在回想起來,坦尼斯也不肯定事實怎樣了,似乎他和史東都錯了。斯蒂爾已死心踏地為黑暗賣命了。

  “卡拉曼正被圍攻……”湯姆生搖搖頭。“不太可能吧,半精靈。沒有其他支援,艾瑞阿肯只有一隊騎士。”

  “主人,帕林說爵士艾瑞阿肯的部隊遠超過一小隊,是不計其數。他從東邊招納了許多惡棍,和牛頭人一樣高的人類,戰起來十分名猛。他們由巨龍背上的騎士帶領著,其中還有魔法師。達拉馬,安塞隆的法師議會的頭兒,可以證明他們的魔力。”

  “他肯定行,因為他們是一伙的。”

  “不,主人。你錯了,最近,三個月亮城的巫師攻擊了灰騎士,但最后還是失敗了。其中杰斯塔瑞斯被殺了。我不大清楚達拉馬是哪邊的,但決不是艾瑞阿肯一伙的。達拉馬不能原諒他的女皇為了使她自己的巫師法力更強而冷落他。”

  湯姆生皺皺眉頭。他和所有騎士一樣,不愿太理會這些巫師。他根本不理睬他的話。

  “卡拉曼可以撐很長時間的,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增援。”

  “我不這么肯定——”坦尼斯剛說。

  “主人!”一個小兵倉皇跑上樓梯,“主人,有個信使來了,他——”

  “真不懂規矩!”湯姆生拉他過來,“我和這位老爺在談話,你該尊重我倆。要恪守紀律,”他在暗示坦尼斯。

  這個小兵耳根都紅了,直直地站著,然后急忙給坦尼斯還有湯姆生行禮。還沒行完,他便開始說了。

  “信使正在樓下。我們要扶他下馬,他騎得很艱難……”小兵止住了,喘不上氣來。

  “我擔心是壞消息,”湯姆生歪著頭探了探,“沒人會趕來報告好消息的。”

  于是兩人下樓來,回到前門。

  信使躺在地上,頭下枕著個斗篷,湯姆生看見他穿著卡拉曼門衛的號衣,皺了皺眉頭。他的衣上沾滿了血漬。

  “主人,他太僵直了,我們只有抬他下馬,”門口的騎士報告說,“他說自己沒吃東西,快馬加鞭趕了一天一夜。”

  “主人!”那人看見湯姆生先生,掙扎著站起來。

  “不要,先生。好好躺著。有什么消息!”湯姆生單跪下來。

  “卡拉曼,主人,”士兵喘著粗氣,“卡拉曼被攻陷了!”

  湯姆生抬頭望著坦尼斯,“你對了,真的發生了,”他輕聲說到。

  “他們從海上過來了,主人,”士兵艱難地解釋道,“從海上和空中。我們……沒得到任何警報。他們是……晚上攻城的。有龍還有怪獸。城市投降了。”那人還想繼續,卻昏死過去了。一個騎士——醫療之神的手下,懂醫術——檢查了受傷的信使,然后對湯姆生先生說:

  “主人,他傷得不重,但失血過多,疲勞過度,要好好休養。”

  “很好。找張舒適的床給他,可以說話了就立刻稟告我。我要詳細情況。你們所有人都不可以走漏消息。”

  他們把他抬到一匹小馬上,并把他的馬牽到馬廄里去。

  “我都知道了,”湯姆生先生對坦尼斯說。兩人站在大廳里,門口的騎士也都回到崗位上了。“卡拉曼攻陷了,太可怕了。如果大軍到達帕蘭薩斯城,我們則難保了。”

  坦尼斯正快速計算著。“我說過,艾瑞阿肯兵力強大,他可以毫無損害地調派。”

  “我知道他的計劃,”湯姆生先生在深思,“他用一半的兵力攻打東海岸,然后西進翻過大山。另一半兵力攻打東北岸,然后向南和另一支卡崗那斯提的隊伍匯合。在沿路,他會收買山里的土匪強盜。他肯定要在卡拉曼駐扎軍隊,保護后備線。等到增援部隊到時,他將集中全部兵力。”

  湯姆生先生苦笑道。

  “我知道他。艾瑞阿肯和我曾這樣討論策劃過,很久前的事了。那時他還是這里的囚犯,不過是個很棒的士兵,”搖搖頭,湯姆生接道,“我們把他培養成了一個更出色的軍人。”

  “那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坦尼斯問。

  湯姆生先生凝視著前門,看著東方,“他就快到這里了,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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