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按秩序排隊，受到少量崩壞侵蝕不用注射血清，嚴重一些的請到前面來。”工作人員對外面的人喊著。
此時已經有工作人員將血清搬了出來，整整一箱，一共二十支。
“這是HSN-B40血清，可以讓生物內內的崩壞能迅速失活并發散的血清，已經是兩年前的型號了。”芽衣在韓江耳邊小聲解釋道。
前來排隊領取血清的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死士化痕跡，有的已經嚴重到整條胳膊被侵蝕，及時注射血清都可能留不下手臂的那種。
還有被抬在擔架上，半個身子死士化，眼看快不行了。
“沒有危急生命的人，不屬于作戰部治療名單內，隔壁市區有治療的手段，自行行前往治療，不要留在這里添亂。”鶴田對外面排隊的人喊道。
鶴田趕走一批渾水摸魚想要免費注射血清的人，然后苦笑著對韓江幾人說道：“就是這樣，我們的血清也不夠多，更多情況下需要他們自行尋找治療的手段。”
“那他們怎么辦，會不會留下后遺癥？”芽衣出聲問道。
身為ME社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想象不到底層的難處，面對這種有選擇性治療的情況有些難以理解。
“會有后遺癥的，嚴重者可能會發生失去雙手或者雙腿的可能。”鶴田解釋道。
“那怎么……”
琪亞娜剛叫了一聲，韓江趕快把她拉到身后對和鶴田說：“多謝鶴田小姐解釋。”
“你怎么不讓我說。”琪亞娜意識到自己不能大聲詢問，小聲對韓江埋怨了一句。
韓江搖了搖頭解釋：“血清不可能免費贈送，就好比普通藥品一樣。”
制造血清需要的各方面人力物力，以及科學家的付出，各方面人員的辛苦付出，都需要一定的回報。
天命與多家醫藥公司合作，從中賺取的利益都是用在了女武神和抵御崩壞的各種產業上。
不管在哪個世界，天下都沒有免費的午餐。
“治療死士化的費用較高，有很多人為了省錢經常來作戰部求助。”鶴田嘆了口氣接著說：“血清的價格較為昂貴，即便是作戰部也沒有多余的量。”
“這次我們的缺口大概在八支左右，所以向長空市發送了請求。”鶴田提醒韓江幾人，他們來的目的不僅是討伐崩壞獸和死士。
韓江嗯了一聲，去車里取出這次帶來的血清，一箱整整二十支。
“你們現在大概有多少存量？”芽衣有些不忍看到外面受到死士化的平民，想多幫一些。
“二十一支，目前被崩壞能侵蝕，危及到生命的人有十八人。”鶴田回到道。
“多余的？”
“多余的是給有戰斗能力的人準備的，我們不知道下一次崩壞會發生什么時候，必須保證作戰人員的備用血清，不然崩壞過后的死士和崩壞獸不是其他人能處理掉的。”
芽衣從韓江手上接過裝著血清的箱子說道：“這里一整箱，二十支血清……都留給你們吧，”
鶴田立馬搖頭說：“不行，我們只需要八支。”
外面排隊的人都爭著搶著恨不得能免費要一致血清，鶴田的反應讓幾個未經世事的少女感到奇怪。
韓江思考了一下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作戰人員保護大多數人的生命，理應得到更多的保障。
不管芽衣怎么推讓，對方就是不肯收下所有血清，在芽衣和琪亞娜的堅持下鶴田還是留下了四支藥劑。
“你們是作戰人員，必須考慮到你們的自身安全，要不然崩壞沒能把所有人殺死，死士和崩壞獸也不會讓活人留下。”鶴田接過藥劑說道。
“我們的崩壞能融合度很高的，完全不需要血清。”琪亞娜解釋道。
鶴田搖頭說：“崩壞能融合度再高，也需要血清來應急，當初我們有一位D級女武神因為沒有及時注射血清離開了。”
“女武神是我們的希望，如果沒有女武神的存在，我們也解決不了崩壞獸。”
“外面的那些平民不懂戰斗人員的辛苦與重要，我這個輔助戰斗人員心理明白。”鶴田苦笑說道。
“都是……這樣嗎？”芽衣忽然問了一句。
鶴田知道芽衣問的是什么，交代了工作人員把剩下的四支血清裝好遞給了韓江，可能把韓江當成了芽衣小隊的輔助人員。
“小地方都是這樣的，除非一些擁有完善的崩壞能預警裝置的大城市。”鶴田略有無奈的說：“可能你們不相信，在這里我都算是一名女武神。”
說完最后一句話，鶴田已經去篩選符合注射血清的平民，留下韓江四人在屋子里。
房間呢氣氛比較沉重，芽衣沉默不語，最活潑的琪亞娜也是悶悶不樂。
反倒是韓江和布洛妮婭兩人比較平靜，布洛妮婭成長環境影響，大多數情況是理性大于感性，小時候見過殘酷的事情太多。
韓江則是腦子轉的比較快，不說天命那樣的龐然大物，如果世界各地都擁有圣芙蕾雅這樣的作戰能力，那世界上的崩壞早就被消滅了。
“姬子老師是想讓我們看到這個世界的常態，不要被圣芙蕾雅學園營造出來的和平所麻痹，我們的目的是要守護這個美麗的世界，拯救更多像外面受到崩壞侵蝕的人。”韓江開口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鶴田小姐負責指揮小鎮的人戰斗，我們負責面對更加危險的崩壞獸和死士，各司其職。”
“可是……”芽衣想反駁，但又說不出話來。
韓江露出微笑說：“可是世界上仍然有很多大型城市生活更多的人啊，這都依靠女武神的努力。”
“我們不可能擁有幫助每一個人的能力，但我們可以把最危險的困難解決，剩下的困難自然會迎刃而解。”
“我要徹底消滅崩壞，我要成為劃時代的女武神！”琪亞娜捏緊拳頭，氣勢再次高漲了起來。
布洛妮婭難得沒有罵琪亞娜笨蛋，沉默不語的看著韓江幾人，大眼睛轉動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姬子是一個負責任的老師，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心底里關懷著每一個學生。
芽衣的身份比起其他學生較為特殊一點，小時候沒有遭受過太多的苦難，所以這次來到小鎮的目的應該是想讓芽衣更快的了解這個世界。
布洛妮婭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琪亞娜早年被齊格飛帶著和崩壞戰斗，韓江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和布洛妮婭差不多，更容易理解遭受過崩壞的人。
只有芽衣，她太溫柔了，想親自幫助每一個人，可人有力窮時。
姬子想讓她明白，每個人只有在合適的位置上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