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聯絡一下芙蘭,看看她那邊受到的消息是什么樣的,這次招安的活動,我們得去看看。”
“對了,順便問問麗塔她們那邊有什么想法沒。”
布洛妮婭抬頭看了一眼韓江說道:“要問你去,布洛妮婭不想去。”
八重櫻笑著說道:“我去聯絡天理教會了,關于天命兩位小姐的消息就拜托你啦。”
重新走出酒吧,韓江到了麗塔的花店。
此時剛才沒走的記者正在對麗塔和進行采訪。
“請問剛才發生的事件這位女士則么看呢?”
記者的語速很快,身后只跟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
麗塔用可憐楚楚的眼神看著記者,盡可能使自己看起來弱小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關于崩壞的原因我是不知道的,我們搬來這里才幾天的時間,難道又要搬家了嗎?”
“上一次也是因為距離崩壞發生地方太近,這次也是……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唉,記者小姐,解決崩壞不應該有專業的人員嗎,如果繼續這樣的話,我們平民的性命無法受到保護,以后我們應該怎么才能在亂世中生活下去呢?”
麗塔反客為主,連續問出幾個問題之后,就連記者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薔薇小姐,今天的采訪先到這里了,以后……”
麗塔剛忙繼續祈求道:“你們是某個電視臺的吧,一定要和長官匯報一下,今天發生了這檔子事,前來處理的速度也是慢騰騰的,我們……”
記者覺得這個老板娘的話稍微有點多了,她的目的就是錄一點不利于逆熵的話,然后讓議員逼迫逆熵罷了,哪有能力去解決關于崩壞的問題。
不管是記者還是隨行人員,都是住在內城區的人,遇到崩壞事件逆熵都會第一時間處理,外城區的困難到底怎么解決……她們可不感興趣。
“嗯嗯,好的,關于薔薇小姐的問題我會如實上報,一定要解決外城去民眾的問題。”
記者二人組離開之后,麗塔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女仆裙,對韓江笑道:“看來韓江先生也收到了有關逆熵執行者發送來的消息?”
“逆熵的人還真是有趣呢,自己轄區內的崩壞事件都處理不好,還顧得上給各個幫會人員發布招安的公告。”
“你們逆熵自己內部知曉這方面的事情嗎,哦還有……”麗塔指著門外沒有走多遠的記者二人說道:“她們似乎聽從本地議員的命令,在收集關于逆熵不利的報告呢,不去阻止一下嗎?”
韓江聳了聳肩說道:“抱歉,我可不是逆熵的高層人員,無權知道上面的具體想法。”
“我來這里找麗塔小姐,只是想問一下你們接下來打算如何行動。”
麗塔沉吟了一聲,說:“你們神州不是有句古話嗎,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嘍。”
“還有想問的沒,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看看花吧。”麗塔站在一邊認真的對韓江說道。
韓江白了一眼,這時候哪來看花的心思啊。
“那客人就請離開吧,開花店是為了做生意的。”
麗塔一副趕客的樣子,她對韓江根本喜歡不起來。
“幽蘭黛爾呢?”韓江朝著店里望了望問道。
麗塔用手中的花在韓江面前晃了一下,兇道:“看什么看,不買就亂看!”
韓江雙手擋在眼前,還在不斷向里張望。
剛才還看到幽蘭黛爾來著,這么點時間去干什么了?
“買買買,多少錢,你說個價。”
韓江說買花,可麗塔又不是真來做生意的,她的目的很單純,就趕韓江離開小店。
麗塔放下手中的話,雙手放在左胯,笑吟吟說道:“這位先生。”
“干嘛?”
“請不要做一些令人感到煩惱的事情,好嗎,我們這里是花店,您是知道的嗎?”
韓江很配合的點頭,回道:“知道,外邊不寫著嘛……得得得,幽蘭黛爾在哪,我這次來真的是來談正事的。
“可是您知道這里是花店,為什么還要出現在這里,您的氣質與我們這里是非常不符的。”
韓江沒打算回答,想要進入花店內側,可麗塔一直擋著不讓進去。
更過分的是,她還拿起掃帚在韓江踩過的地方掃了掃,嘴里小聲說著:“臭蟲為什么要來到我們花店,出去,出去,趕快出去。”
“你這是在說我嗎?”
“啊呵呵。”麗塔笑了笑,“這個,可是韓江先生您自己承認的,我什么都沒有說呢。”
“讓他進來吧。”幽蘭黛爾的聲音從房間內側傳了出來。
女仆不爽,但又無可奈何的瞪了韓江一眼,給他讓開了路。
“如果敢對幽蘭黛爾大人動手動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是麗塔對韓江最后的“叮囑”。
畢竟在麗塔的記憶中,韓江和幽蘭黛爾曾經可是有過一段“情感糾葛”的。
走進花店深處,后面是一個小院子。
院子角落有一張圓桌,上面放著點心咖啡,旁邊有一些健身器材。
幽蘭黛爾坐在靠墻的長椅上,彎腰逗著腳下的貓。
看到看江進入后院之后,她拍了拍貓的腦袋說道:“一邊玩兒去。”
小貓史丹喵了一聲跳開,轉身就像韓江撲了過來。
它可是一只能和麗塔打成平手的審判級崩壞獸,平日里受盡幽蘭黛爾的欺辱,現在來了外人自然要抖一抖威風。
看到飛撲過來的小貓,韓江伸手就抓住了對方的后頸。
雖然和幽蘭黛爾那種怪力比不得,但韓江自身的力量也不弱,抓住史丹這種小貓還是沒有問題的。
史丹還想反抗,韓江把拇指和食指捏起,給史丹來了一個腦瓜崩。
“別鬧,一邊玩兒去。”接著韓江才把史丹丟向了一遍。
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的審判級崩壞獸,下一秒立馬乖乖向角角落里落寞的走去。
看到韓江流暢的動作,幽蘭黛爾眼睛瞪了瞪,情不自禁說道:“沒想到你對付小貓還是有一手的。”
韓江笑了笑,只要是有智慧的,怕死的并且不是人類的物種,他對付起來都有一手。
“還好,這貓膽子夠小,怕死,所以對付起來也比較容易。”韓江笑著回道。
幽蘭黛爾斜著腦袋看向跑到角落的史丹,好奇道:“它的膽子可不小,經常把我房間里的東西打破。”
韓江回頭看的同時哦了一聲,看到這史丹是真的把自己當幽蘭戴爾的寵物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要的地方,韓江主動問道:“關于支配律者的消息……你們手里掌握多少情報。”
幽蘭黛爾臉色沉了一下,說道:“支配律者不同于以往的律者,即便是我們手中掌握的信息也不是十分充足。”
“天命那邊不是已經號稱干掉上百個了嗎?”韓江問道。
幽蘭黛爾回道:“主教大人算無遺策,那些律者分身不曾動手就已經被解決了。”
韓江嘆了口氣,這點他不得不佩服奧托,人家還真就有這個能力。
“現在支配律者分部最多的地帶就是這里,在加哈州總共有上百的支配律者活動,根據我方所知消息,這里的律者數量還在上升。”
“為什么?”
韓江疑問道,這些消息可是逆熵自身都不曾掌握的啊,為什么天命反而會知道。
麗塔擔心兩人的感情會不會“死灰復燃”特意站在一邊,破壞了兩人獨處的環境。
這個時候麗塔主動開口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逆熵內部現在處于極度的混亂之中。”
“執行者的問題,轄區內的聯邦議員想要掌握更多的力量,現在專找逆熵的不是,妄圖利用民意來推翻逆熵的管理。”
“在你之前來的那個女記者,不就是在做這件事嗎?”
麗塔用高傲的口吻說道:“全世界都在崩壞的壓力之下,還在想著權利爭奪,想要剝奪防抗崩壞主要組織的力量,這都是愚民,并且是無可救藥的愚民。”
這話韓江沒辦法反駁,畢竟鼠目寸光,看不到未來的人比比皆是,更何況麗塔說的不錯。
相對來說,人家天命就好很多了。
有奧托深度耕耘五百年的根基,組織上上下下都被奧托掌握在手中,徹底打造成一個龐大的機器,就算確實了一些部件也可以正常運作,絲毫不受影響。
幽蘭黛爾淡淡說道:“逆熵在加哈州的執行者,奧古奇·古德曼想要趁這次支配律者的危機,徹底叛離出去。”
“嗯?”
只是從這次奧古奇發給各個幫會的招安公告?這也不能說明對方向叛離出逆熵吧。
樹大好乘涼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這種關頭做出叛離的舉動來,實是不智的行為。
“奧古奇在前先日子里曾經聯絡過天命,想要脫離逆熵,特意尋求我們的幫助。”麗塔著重強調掉道:“這是在支配律者事件爆發之前發生的事。”
“也就是說……”韓江皺起了眉頭。
這可是連逆熵內部都不清楚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執行者的膽子還不小。
麗塔說道:“想要叛出逆熵的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足以證明你們逆熵對內部的審查制度不夠嚴密。”
“面對崩壞聯合一切有生力量的行為的確不錯,但逆熵成立時間尚短,發生內部人員想要脫離的事情,無可厚非。”
“那你們……”韓江看了看麗塔與幽蘭黛爾。
幽蘭黛爾說道:“你們內部的紛爭我么不感興趣,之前說過,對付崩壞是唯一的條件,我不想再看到今天類似的事情。”
街區內發生崩壞,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沒有作戰人員趕到。
崩壞獸和死士的數量雖然不多,但也不應該仍由它們傷害平民。
這樣的事情每天在全世界發生的次數多到數不過來,想要徹底杜絕,只有消滅崩壞這一條路可走。
“我們的目的是消滅支配律者,從現在開始,不滅之刃會向你方提供情報互通。”
“奧古奇向幫派人員拋出橄欖枝的行為,可能會引起支配律者接下來的行動,所以我們必須聯合。”
韓江點頭,正色道:“我會將你的想法告訴盟主大人,待瓦爾特盟主核實奧古奇的行為之后,我方也會把有關支配律者的情報告知不滅之刃。”
“但是……你們這么做,就不怕奧托怪罪下來?”韓江多嘴問了一句。
幽蘭黛爾毫不在意說道:“人類的第一大敵是崩壞。”
有實力在身,說話就是拽。
麗塔則在一旁笑笑不說話。
如今天命內部較為安穩,奧托一心扎進對第二神之鍵的研究之中,關于幽蘭黛爾的行動也不多問。
也就是在處理支配律者的行動上,奧托會多說幾句。
但支配律者那種智商,想要在天命攪動風云,還是差點。
“那就先這樣了,我很期待能夠和不滅之刃小隊一同聯手。”
說完后韓江返回曼珠沙華酒吧,立馬向瓦爾特發起通話申請。
瓦爾特接通之后,韓江便詢問了關于奧古奇這個執行者的相關信息。
奧古奇想要脫離逆熵已經早有預謀,最近三個月支配律者在轄區各種搞事,聯邦議員認為逆熵辦事不利,也在一個勁的想分割逆熵手中的力量。
這個奧古奇,就是聯邦議員推出來新的領導者之一。
畢竟,逆熵是一塊非常大的蛋糕,鼠目寸光,腦子不精明,又蠢又壞的人還又不少。
“這些你不需要擔心,特斯拉都會一并處理。”瓦爾特說道:“畢竟逆熵發展時間短,同時又太過龐大了,總得留一些空子去給別人鉆。”
“我這次的行動,也是在你們的計劃之中嗎?”韓江問道。
瓦爾特笑笑說:“可以說是順水推舟,逆熵怎么可能連一點抗風險能力都沒有呢?”
“是我的想法狹隘了。”韓江立馬道歉。
畢竟經過支配律者這么一亂之后,逆熵整個轄區看起來和爛攤子差不多,內憂外患什么的。
沒想到人家心里早有預案,一直不清理組織內部的冗雜之物,都是有其中的道理。
“這次,就拜托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