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琪亞娜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迅速站在了沙發的一邊給對方讓開了座位。
韓江嘆了口氣，心說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果然，不滅之刃的隊員嘿嘿笑了聲說“你們繼續。”離開了休息室。
琪亞娜一臉驚慌，開始滿屋子亂看，“這里面難道有監控嗎，天命的做法可真的太可惡了！”
韓江淡定的喝了口水，走到琪亞娜身邊在她光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什么呢，休息室是沒有監控的。”
“那她怎么知道我們剛才……”
“猜的唄，好了，去訓練吧。”
芽衣離開基地，就去了支配律者尚未破壞的城區。
走過幾個街巷，到了一家看起來裝修風格不錯的清吧。
“不好意思女士，我們現在還未營業。”
門口打掃衛生的服務生把芽衣攔了下來，并且多看了幾眼。
“我來找人。”芽衣繼續說道。
服務生繼續說道：“我們這里晚上八點后才開始營業，請女士……”
芽衣冷靜說道：“我來找渡鴉，如果不讓我進去，別怪我用一些別的手段。”
當韓江忙著給愛茵斯坦他們跑腿，琪亞娜忙著處理自己的心緒的時候，芽衣可沒有閑著。
芽衣不是好好看但百無一用的花瓶，在暴風城的這段時間里一直在進行調查。
律者不是隨處可見的大白菜，韓江前往逆熵加哈州的那段時間中，芽衣和逆熵交涉知道那個時間點在加哈州活動的勢力比以往都要多了很多。
支配律者再次大規模出現在暴風城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里一定沒有表面那么平靜。
天命的人忙著救援，忙著維持城市的運轉與穩定。
哪怕麗塔做事有條不紊滴水不漏，可奈何不會三頭六臂管不來那么多事情。
這不，芽衣已經查到了世界蛇在暴風城的一個據點。
經過幾日的調查跟蹤，她已經確定這里是渡鴉暫時管理的地方。
由于在長空市的經歷，渡鴉拯救了那么多的孩子，所以芽衣沒有第一時間把渡鴉在這里的事情告訴韓江，而是獨自前來。
一方面是為了讓世界蛇打消還沒實行的計劃，一方面想問問被渡鴉就走的那些孩子怎么樣了。
“讓她進來吧。”
服務生已經準備通知人手的時候，渡鴉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芽衣走進酒吧，里面空間不是很大，但裝修非常有情調。
“哎呀，暴風城小半個城區都毀了，不管是做什么生意的日子都不好過，沒想到還有人大下午的來我這里喝酒。”
吧臺后面，渡鴉身上不是標志性的黑色作戰服和外套斗篷，反而是和白色酒吧調酒師的制服。
如果不是渡鴉的聲音，芽衣第一時間還真沒認出渡鴉來。
“世界蛇派你來這里的目的是是什么？”芽衣走到吧臺前坐下，直截了當問道。
渡鴉把玩著一個銀色的調酒壺，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芽衣。
“你怎么和那個人一樣，是覺得問我什么我都應該回答嗎？”
“誰？”芽衣冷聲問道。
就算渡鴉有一顆善心，為了很多孩子著想，但她終究是世界蛇的人。
渡鴉把調酒壺放在了桌子上，慵懶的說道：“韓江啊，當然是韓江啊，見面就會問這些，你們兩是真覺得我傻嗎？”
“啊？”芽衣臉色微微紅了一下，“我們兩個一樣嗎？”
渡鴉看出了芽衣有點小竊喜的心情，瞬間想到了韓江身邊的女孩琪亞娜，有點搞不懂這三人的關系。
自己明明在花海看到了那個叫琪亞娜的女孩抱著韓江又啃又笑的，感情雷電芽衣也喜歡他啊。
“嘿，我夸你呢，那你知道琪亞娜也喜歡韓江嗎，你怎么處理你們三個的關系？”
“哼。”芽衣冷著臉說：“用不著你管，你自己先小心管好自己吧，這里可是天命的地盤。”
“知道，知道。”渡鴉慢悠悠的說：“可是天命現在有足夠的余力來管我們嗎？”
“這個據點在暴風城已經扎根多年，哪怕幽蘭黛爾的不滅之刃小隊有一大半就在這座城市，她會大張旗鼓的來趕我走嗎？”
暴風城剛穩定不就，世界蛇的據點又在安全的區域。
天命的人要是緊張起來，恐怕剩下來的居民都會緊張起來。
那么多的人，慌亂之下逃離城市都有可能。
如今的西伯利亞，只要逃出都市，只會造成更多死傷，荒野上游蕩的崩壞獸可不講道理的。
芽衣說道：“那我會通知我的伙伴，以個人的名義過來把你這里砸個稀巴爛。”
“好啦好啦”渡鴉晃了晃雙手說：“喝點什么嗎，待會兒說的話可能會更多，嗓子會干的。”
芽衣掃了一眼渡鴉身后的酒鬼，說道：“清水就好。”
“不喝酒啊。”渡鴉說：“那就給你調制一杯無酒精的飲料吧。”
說是調制，渡鴉直接拿起橘子粉給芽衣調了一杯。
“這……”芽衣看著手邊的橘子水，“這叫調制？”
“湊合的喝吧，我的本職只是一名傭兵而已，哪來的時間學調酒，隨便幾種酒和飲料混在一起晃一晃就行了，普通人又和不明白。”
“你就不怕別人別人鬧事啊。”
渡鴉指了指店里，“你看我這里像是有錢人來的地方嗎？”
芽衣掃了一眼，確實真正有品位有經驗的有錢人是不會來這家小店的。
一般人又喝不出感覺來，只要喝不死就行。
“小空她們……怎么樣了？”芽衣捏著被腳在吧臺上挪動了幾下問道。
說到孩子，渡鴉有點精神了，不再懶洋洋的。
“孩子們現在過的很好，有專業的護理師，專業的老師，吃喝都有營養師來調理。”
“那就好……”芽衣話鋒一轉，“說這么多了，能告訴我來這里的目的了嗎？”
渡鴉有點不耐煩的說：“老朋友敘舊就這幾句話啊，除了孩子們，就沒有聊的東西嗎？”
“呵呵。”芽衣冷笑一聲，說：“聊什么，聊你在珊瑚島的時候，差點害我重傷甚至死在那里？”
渡鴉聳聳肩膀，“天知道我想攻擊的是冰之律者，沒有針對你們的意識，都是陳天武那個家伙的謀劃。”
“現在冰之律者去了余火，陳天武變成了不人不鬼的傀儡，仇也算報了吧？”
“他們兩個的事是他們兩個的事，而你的確在那個時候動手了。”
渡鴉無奈道：“我也是為了給孩子們賺口飯吃，有些事總有人要去做的。”
對此芽衣也不知道再說什么了，渡鴉就是那小空她們當擋箭牌，可芽衣偏偏就吃這套。
見芽衣不說話，渡鴉總算提到了自己來暴風城的目的。
“我只是來這里完成一些任務罷了，暴風城前幾天死了兩個大商人你知道嗎？”
芽衣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不在她關心的范圍之內。
“是我干的，他們是暴風城的民營抗崩壞能藥劑的老板。”
“為什么要這么做？”
“呵呵。”渡鴉笑了起來，沒有別的感情，就是單純的開心。
渡鴉看芽衣的眼神像是在看單純的小女孩一樣，除了開心還有點羨慕。
“沒有為什么啊，暴風城其中一個制造基地被支配律者搞垮了，我再殺幾個民營制藥的老板、中層管理著，民營制藥公司也得垮掉。”
“這么做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渡鴉就是感覺芽衣有點單純，看在小空的份上也愿意和芽衣多說兩句。
“暴風城沒有了藥劑，會亂的啊，亂起來對我們就有好處。”
“這座城市可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資源，人口才是最大的資源。”
“但天命轄區內的人口還少嗎，那位主教大人的風格肯定會放棄這座城市，就算那位不再天命的行事風格也會這么做。”
“到時候，世界蛇就會占領，至于占領之后會做什么，那我也不知道了。”
支配律者想要讓世界變得混亂，世界蛇也想讓世界變的混亂，這才是世界蛇不怎么搭理支配律者的主要原因。
現在的世界蛇已經浮出水面，就是要占領更多人口眾多的超級都市，因為圣痕計劃需要更多的人。
“你這樣做，不覺得……”
芽衣的話還沒問完，渡鴉就說道：“不會覺得愧疚的，反正總有人要來做這種事，我來又怎么樣？”
“順便還能賺點錢，在世界蛇獲取的資源多一些，讓孩子們過的更好一點。”
“我的人生目標，也只是活下去罷了，能在自己活的下來的情況下，再照顧一些孩子就夠了。”
芽衣陷入了沉默。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亂世，渡鴉不做總會有人來做，也許是灰蛇，也許是胡狼，還可能是其他人，所以誰來都一樣。
區別就是由渡鴉來，她照顧的十幾個孩子會過的更好。
暴風城基地內，琪亞娜還在訓練，韓江不見了蹤影，他也離開了基地。
來找他的人是在三百九十七章合作過的人，那個絡腮胡夜梟。
當初他來這里是一個世界蛇叫亞里歐斯的家伙介紹賣情報的組織老大。
原本韓江以為這是世界蛇的一處據點，沒想到是獨立的小組織，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沒因為崩壞波及滅掉。
韓江跟著來通知的人到了一間大樓后，那個絡腮胡夜梟就走了出來，熱情的和韓江握手。
“韓江先生，還記得我嗎，我們當時有過合作來著，前幾天聽說您對戰律者，可謂是人中龍鳳啊。”
韓江跟著笑道：“難得夜梟先生還記得我……”
絡腮胡連忙晃手，說：“不敢不敢，我現在就叫貓頭鷹，聽說夜梟可是個超級組織的大人物，我得避避。”
韓江忍俊不禁笑了笑，貓頭鷹和夜梟好像都差不多吧，這算哪門子避避。
“話就先說到這里了，按照你們神州的慣例，正事辦完之后我們酒桌上再聊，先辦正事，韓江先生跟我來。”
貓頭鷹帶著韓江上了十樓，進入到一家掛著小公司牌子的房間。
讓韓江沒有想到的是，房間里早已等候的又是一個以前見過面的人。
身材高大，身手還不錯的傭兵藪貓，沒想到她居然或者從神州逃出來了。
“韓江先生。”藪貓見到韓江后直接叫道：“我來找您是受人所托，那位讓我請您去一個地方。”
此時貓頭鷹和他的手下已經退下了，韓江靠在墻上毫不在意說道：“就你？”
藪貓愣了一下，連忙搖頭。
“不好意思韓江先生，是我用詞不當，我只是一個中間聯絡人罷了，并不是用武力帶您走，就是想用武力，我也沒那個本事啊。”
“原來是這樣啊，誰要見我？”
藪貓趕快說道：“據說是一名余火組織的大人物，我也只是那人錢財替人辦事，請您不要怪罪。”
“余火的？”韓江說道：“好大的面子，他不來見我，反而讓我過去？”
“額，那個……”
藪貓通過貓頭鷹的人把韓江交來這里，又讓他去另一個地方，這余火的人得有多謹慎啊。
藪貓話音未落辦公室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是一個兩米多的壯漢。
“是我拜托她來請你的。”威廉說道。
“我們回來的時間太短，手里沒有太多的人手，所以雇傭一些雇傭兵辦事，落了禮數。”
“而且暴風城是天命管轄，我們和世界蛇關系不太好，所以……”
韓江揮了揮手說：“知道了，知道了，有什么事直接說吧，不說我就走了。”
“那我先退下了。”
藪貓趕快出了房門，這種大人物談話她一個小角色多聽一句都可能會死。
說實話韓江還挺震驚的，因為他從來沒在乎過自己身份地位什么的，一直以姬子的小弟自居。
偶爾當當符華的狗腿子什么的，居然值得余火的人千方百計的在幽蘭黛爾的眼皮子底下找過來。
藪貓走后，威廉說道：“是關于貝加爾湖遺址的問題……”
韓江微微皺眉，“那里不是已經被天命占領挖掘了嗎，圣遺物還都被我一人給帶走了，還有什么值得你們余火看中的東西？”
韓江說的好像是余火撿破爛一樣，讓威廉臉色有點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