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槍傷,換衣服準備手術”亨利催促道。
然后左桑和許金剛就在外面等。
“老許你先回去吧!太晚了,我一個人等就好了。”
老許知自己留下也沒有什么用處,交代左桑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打電話,然后就開車離開了。
看來四號碼頭的李照天不簡單啊!左桑考慮后,這一次他要出手了,不只是為了給銀子報仇。
第二天五點,亨利大夫出來說:“子彈取出來了,但病人狀況并不樂觀。”
“亨利大夫需要什么藥只管用,但有一點不能讓人知道他在這里。”左桑囑咐說。
“我們會保密的。”
護士出來說:“病人好像醒來了。”
左桑覺得不可能,符鎮住了她的魂,怎么可能醒得來。
進病房,看銀子的手動了,左桑拿下符紙,問:“你怎么樣?”
銀子睜開眼,看到左桑后說:“有點疼。”
“你們存放尸體的地方在哪里?”
銀子說了地方后,左桑重新貼上符紙讓她休息。
告訴亨利大夫自己明天來看她。
他叫了一輛黃包車,讓他送自己到銀子所說的地方,一座廢棄的大倉庫。
左桑進去里面,看堆了百具尸體,正好為左桑所用。
眼中暗芒大作,左桑拿出一張控尸符,憑空點燃,那些尸體齊刷刷的坐了起來。
盯著左桑的眼睛,片刻之后尸體變的僵硬,徹底轉換為僵尸。
九叔傳給他的凝惑歸心,人合境修的是眼睛,靠眼睛觀心,觀面;那么地合境,記錄是傾聽萬物之聲,應該修的是耳朵吧!
恰好與左桑強化的感官能力不謀而合。
看著自己的僵尸,左桑很滿意,那銀子的僵尸可以見日光可惜實力不怎么樣,左桑所練的僵尸,懼怕日光,卻實力強勁。
誰強誰弱不好評價,但今天晚上左桑要動手了。
他閉上眼,那些僵尸失去控制,齊刷刷的躺下。
回到警察署,聽周晴說:“左桑晚上那些怪物襲擊四號碼頭,被李照天打的狼狽而逃。”
“周晴你都不是我們的人了,怎么對碼頭上的事這么關心?”
“哼!不識好人心。”周晴氣呼呼的走了。
小宋告訴左桑說:“老大昨天晚上的確流了很多血,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管他,沒有報案我們就不管他。”左桑說 左桑一直在警察署呆到天黑之后,然后去倉庫,喚醒僵尸。
后半夜,左桑一搖手里的鈴鐺,所有僵尸跟著他去碼頭。
百頭僵尸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四號碼頭,早有防備的李照天看到這么多僵尸后,把碼頭的燈都打開,隨即傳來密集的槍聲。
只可惜這一次的僵尸與上一次的不一樣,打倒一只,隨即又能站起來。
很快沖進碼頭的防御,對李照天的人圍追堵截。
沒一個小時,除了那些工人,碼頭李照天的人一個不剩。
左桑遠遠的盯著碼頭,他們那么多工人在搬什么?好像很重的樣子。
命令一頭僵尸把工人趕走,掀開黑布,竟然是一個銅人。
好像是古董啊!讓眾僵尸把銅人抬起來,準備運回去自己研究研究。
藏起來的李照天看僵尸要搬走銅人著急了,跑出來攔下僵尸,喊:“這是洋人的文物,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不能帶走。”
左桑也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大概說什么文物,隨即自動補腦,乖乖,這是販賣文物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剛才他還提到了洋人,都怪自己耳力不太好,五百米就聽不清楚了。
什么洋人?明明這個銅人中國人的模樣,你要是那個缺胳膊的石塑他就懶得管了。
一群僵尸把他掀到海里,抬著銅像離開。
至于為什么不殺他?左桑準備慢慢來。
回到倉庫,左桑打量著僵尸帶回來的銅像,手輕輕的一碰,他感覺到上面凝聚了龐大陰氣。
這是從土里剛挖出來的吧!還新鮮著了。
手按在它的肩膀上,它那陰氣源源不斷的被左桑吸收。
一邊吸一邊心中感慨:真多呀!沒想到文物蘊含這么多陰氣,真爽。
一直吸,直到他打了個飽嗝,嘴里噴出濃郁的陰氣才罷手。
天初亮,左桑去亨利大夫那里看銀子,把她額頭上的符紙拿走,她逐漸轉醒。
“我給你報仇了,只是那個李照天我暫時留了他的小命。”
銀子強撐著坐起來,說:“我不在意那個,過幾日我要回湘西了,出來很久了。”
“回去也好。”左桑對銀子回湘西是很贊同的。
繼續讓她在亨利大夫這里養病,左桑給亨利大夫留下五千大洋,之后回警察署帶人把昨天晚上的倉庫給抄了。
把銅像抬回警察署的路上,此銅像被記者拍了照片,第二天引起了轟動。
專家浩浩蕩蕩的把警察署的門給堵了,要他們交出來,他們要研究研究。
說什么初步判斷是從秦鑄銅像。
反正是什么銅像他們警察署的人不關心,但作為證物被鎖在證物室,就是不給他們看。
最后請了市長出面,硬生生的把銅像抬到了博物館,為此江明局長大發脾氣,說什么證物沒有了,破個什么案子,讓僵尸把人都咬了算了。
然后問左桑什么時候能把尸教一網打盡,左桑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
江明索性讓警察對江邊來了個大搜查。
大量的警察浩浩蕩蕩的沖進平民區,一間一間的搜。
出入意料的管用,抓了不少尸教的教徒。
至于如何辨認,那太簡單了,因為他們家里都有一具尸體。
正常人家誰家里放尸體?就算不是教徒,也有什么奇葩愛好,抓錯一千,不放過一個。
隨著對尸教的清理,碼頭清凈了,左桑帶人去四號碼頭李照天那里,預測他會屈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沒想到這家伙是個硬骨頭,還搬出了領事館。
這就太欺人太甚了,在上海你搬出任何一個人左桑說不定會給一個面子,但你搬出一個洋人當后臺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