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天得意洋洋,區區一個小警察算什么?老子有洋人當靠山。
左桑當然不會就這么忍氣吞聲,讓人叫來了記者,又叫來了許多古董專家,他們得知碼頭有人走私古董,這還能行?就都跟著來了。
他帶著人沖進去,把倉庫的箱子都打開,不出所料,里面都是裝的古董。
“喪盡天良,喪盡天良,竟然把我們國家的寶貝倒賣出去。”有專家拿著花瓶痛哭流涕。
李照天看情況不對,一溜煙的跑了。
第二天各界譴責李照天喪盡天良。
左桑的照片被大大的刊登在報紙上,被稱為有責任心的國人,古董的守護神。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李照天竟然就是那輛鬼火車的主人。
絕對是意外所獲,左桑一直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原來是他啊!
趁他病要他命,左桑找許金剛,以及那個律師他們二人商量,找來死了人的苦主,對李照天控制的洋行提起公訴。
這件事被爆出來,市民群情激憤,李照天徹底完了,無論他的洋人后臺再怎么出力也都保不住他。
只是人找不到了,不知道這家伙躲什么地方去了。
不過這不歸左桑管,他和婷婷把銀子送到火車站,送她離開上海。
真是個可憐的丫頭,左桑看她這么可憐給她帶了一萬大洋會湘西。
大概對她是很大一筆錢了,這家伙拿了錢,頭都不回的跑上火車消失了。
婷婷忍不住笑了起來,告訴左桑說:“銀子太有意思了。”
“是呀!我師傅還準備讓我娶她來著。”
“是嗎?那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了?”婷婷溫柔的問道。
“那時候她定親了,我不愿意棒打鴛鴦。”
“后悔嗎?”
對于這種事他怎么可能上當,哄的婷婷開開心心的跟著回家。
一到家,小蓮把童老爺差人送來的請貼給左桑。
“晚上有宴會啊!”左桑本來不打算去的。
隔了一會兒,老張打來電話,一定要他帶著婷婷去,童老爺的面子不能不給,否則很難混下去的。
左桑考慮后答應了,然后看看婷婷,問:“去不去?”
“不去了吧!太吵了。”
婷婷不去也好,不用呆在那里忍受無聊。
晚上他被老張接上,一起到童家,路上老張說:“童小姐一定要我接上你參加宴會。”
“什么事都有個油頭,今天童老爺過生日?還是童小姐要訂婚?”左桑問。
“還被你猜對了,童小姐要訂婚了。”老張眨眨眼,低聲說:“是軍閥的兒子,叫什么來著忘記了,不過聽說手底下有十幾萬人。”
“不是要我給他們算生辰八字合不合吧!”左桑笑問。
“兄弟別說,真有可能。”
他們二人到了童家,童小姐看到左桑后,從屋子里跑出來,攔在左桑面前,說:“我知道一定要張叔叔去拉你回來,否則一定不會來。”
“童小姐果然很漂亮,第一次見你就很清楚。”左桑轉移話題,夸獎道。
童小姐抱住他的胳膊,和他進里面見童老爺。
“爸,爸你看是誰來了。”左桑被童小姐拉到童老爺面前。
“左桑警官童瞳可是一直念叨你這個大恩人怎么樣了。”
“童小姐記得在下可是不勝榮幸。”左桑說完,就被童小姐拉走了。
她偷偷告訴左桑說:“我還是第一次見段公子,不知道長的怎么樣。”
這種事的確是夠緊張的。
一個女子在后面叫住他們,說:“童瞳你身邊這位是誰?”
“許瑩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救命恩人。”
“關于以身相許的笑話就是你給童瞳的講的吧!”
左桑低聲笑道:“瞎講的。”
他們聊了一會兒,童老爺叫童瞳和他在外面一起等著,段公子要來了。
童瞳對左桑吐了吐舌頭,出去和童老爺迎接去了。
左桑看許瑩和許金剛有一些像,好奇的問:“許探長是你的?”
“我父親。”
“我艸,老許竟然有這么漂亮的女兒。”左桑忍不住脫口而出。
“左桑我老許怎么就不能有這么漂亮的女兒了?”老許過來笑道。
“哈哈!不知道嫂子怎么被你騙到的,給你生這么漂亮的女兒。”
倆個人笑著拿酒杯互相碰了一下,老許告訴左桑說:“今天你們警察的頭子也會來,讓童老爺給你引見一下。”
“徐廳長嗎?”左桑問。
“沒錯,是他。”老許給左桑指了一下。
左桑隨即走過去,不顧老許在后面叫他。
許瑩問:“爸這就是你的忘年之交嗎?感覺很平常啊!”
“多英武,只可惜經驗不足。”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左桑和徐廳長把酒言歡,然后告訴許瑩:“我收回剛才的話。”
至于為什么他們為什么那么開心?還不是放在他口袋五萬大洋了。
然后徐廳長就想起了左桑破獲了古董走私案等等一系列的功勞。
與此同時,童老爺和他女兒童瞳進來,給大家介紹身邊的年輕人。
左桑對軍閥的兒子并不怎么感興趣,所以推說去廁所尿遁了。
他從廁所出來,看到走廊有一個黑影閃過,跟著上了二樓,黑影溜進了童老爺的臥室。
偷偷摸摸的不是什么好人,隔著門縫,他看到那個人給童老爺的床底放了什么。
突然那個人轉頭看向門口,幸好左桑躲的快,不然就被發現了。
回到一樓,童小姐湊到他身邊,低聲問:“在二樓不會是私會什么人了吧!”
“你家除了你長的漂亮,我都沒有看上。”左桑低聲笑道。
那個段公子過來,問:“童瞳這位是?”
“我的救命恩人,一位很厲害的警察。”
“原來是童瞳的救命恩人。”盡管這位段公子這么說,但眼神中的不屑也毫不掩飾。
“段公子的父親可是大名鼎鼎,我久仰大名。”
段公子臉色一變,剛準備開口,童瞳告訴他說:“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段公子的救命恩人,不是嗎?”
“是啊!”他到底還是沒有拉下面子和左桑互相嘲諷。
不過對左桑的好感幾乎為零,但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