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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珍貴禮物

  茍順看著黑漆漆的槍口,并沒有選擇反抗,因為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槍呢。

  茍順被押到戒車里,那幾個戒察拿著槍,死死的盯著他,仿佛怕他忽然飛走了一樣。

  最后,戒車停在了戒查所。

  茍順被帶進了一間小屋子,兩個戒察把他按的坐在椅子上,把他的兩個手腕兒放進兩只鐵環里后,又用兩把大鎖將鐵環牢牢鎖住。

  不大一會兒,茍順看見兩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男子,大約三十多歲,后面跟著一個短發的女人,手里拿著一個筆記本,看起來要年輕一些。

  “隊長,你來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之前看守茍順的一個戒察帶著一副奉承的笑臉說道。

  那隊長聽罷,擺了擺手,兩個戒察便下去了。

  隊長在茍順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女的坐在他旁邊,把筆記本展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筆,顯然已經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姓名?”那隊長問道。

  “茍順。”茍順如實回答。

  “年齡?”

  “十八。”

  “職業?”

  “學生。”

  “就讀學校,年級?”

  “茵智中學,高階段三年級。”

  “哪里人?”

  “萊茵市,千洪縣,曲遠鎮。”

  “家里有什么人?”

  “只有一個爺爺。”

  “知道為什么抓你嗎?”

  茍順搖了搖頭。

  “擅闖私宅,傷人!”

  “是他們先打我的。”

  “可是你什么事也沒有,他們卻都受了傷。”

  茍順沒有說話,他的確把別人打傷了。

  那隊長打量了一眼茍順,接著問道:“在哪里學的功夫?”

  “沒學過。”

  隊長聽罷,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手在上面點了幾下后,把它推到了茍順的面前。

  手機里放的是一段錄像,茍順認出了,那里面正是自己凌晨跟那群人打架的畫面。

  “沒學過功夫,能把人打的飛到天上?我干這行十幾年了,還是這種功夫只在電視里看過,現實中還是頭一次,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那人一臉嚴肅,眼睛死死的盯著茍順。

  “我真的不知道。”茍順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那隊長聽罷,臉上有了一絲不悅的神情,點了點頭,說道:“行,叫你嘴硬,那我再問你,你為什么要夜闖夏如詩的家,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去夏如詩家,我只知道我腦海里有一個聲音,讓我阻止趙程翔。”

  “阻止趙程翔?阻止他干什么?”

  “阻止他碰夏如詩。”

  “為什么?”

  “我不知道。”

  “啪”的一聲響,那隊長的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只見他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瞪眼看著茍順,大聲說道:“茍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等茍順回答,房間里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那隊長走過去把門打開,只見門口兒站著兩個人,為首的那人四十多歲,一副領導的派頭,而他后面的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

  這個男生茍順認識,因為他就是趙程翔。

  只見那隊長看見中年男子,連忙說道:“吳局長,你怎么來了?”

  只見那個吳局長笑著說道:“薛隊長,你們所里抓到這么一個神奇的人,我怎么不來看看呢,怎么樣了?怎么大老遠就聽見你在嚷嚷了。”

  只見薛隊長搖了搖頭,說道:“說的都是知道的,其他的一問三不知。”

  吳局長聽罷,笑著說道:“薛隊長,俗話不是說了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都要有耐心,慢慢來嘛,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處理。”

  只見薛隊長猶豫了片刻,對著做記錄的女人說道:“阿莉,我們先出去吧。”

  “薛隊長!”

  就在那隊長剛要走出門的時候,吳局長叫住了他。

  “把監控關了。”吳局長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只見薛隊長愣了兩秒鐘,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吳局長,您可要悠著點。”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還不用你教。”顯然,吳局長對薛隊長的話并不是很滿意。

  薛隊長出去后,只見吳局長盯著茍順打量了半天,忽然轉身看著趙程翔問道:“阿翔,是這個人嗎?”

  只見趙程翔點了點頭,說道:“三叔,沒錯,就是他。”

  “就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板,也不像很能打的樣子呀?”

  “三叔,你又不是沒看監控錄像,那個還會騙人嗎?”趙程翔說道。

  只見吳局長又把目光轉到茍順的身上,嘴角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什么東西?敢欺負我侄子,打傷我大哥的人,我看你他媽是活膩了,你不是很能打嗎?來打啊。”

  茍順沒有理會他,把頭轉向了一旁。

  “三叔,別跟他廢話,給他點顏色看看。”趙程翔說著,眼睛盯著茍順,嘴角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既然讓我的寶貝侄子受了委屈,那肯定得讓你好好出出氣,要不然,我可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呢。”吳局長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交到了趙程翔手上。

  只見趙程翔拿著那個東西,看著茍順,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茍東西,你不是牛X嗎?你敢壞老子的好事,看我不弄死你。”

  茍順不知道他手里拿的什么東西,也沒有理會他。

  只見趙程翔緩緩的走到茍順的身后,忽然拿起手里的東西,朝著茍順的后背杵了上去。

  茍順只覺得一股麻木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他想要反抗,發現已經使不上勁兒了。

  這種感覺持續了大約一分鐘,茍順感覺背上的那個東西好像拿開了,可他的渾身還是沒有勁兒。

  “怎么樣?舒服嗎?讓你一次嘗個夠。”身后傳來趙程翔的聲音,接著那股麻木感再次襲來。

  茍順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有點兒模糊,模模糊糊中,他看見吳局長沖到自己身后,把趙程翔抱到前面。

  “侄兒,差不多了。”

  “三叔,不就是一條狗命嗎?你和爸爸又不是沒干過。”顯然趙程翔還沒有發泄完。

  “我的侄兒啊,這里不是戒備局。這樣吧,明天我把他調到戒備局,然后你再好好的收拾他。”吳局長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三叔,你可不能騙我。”

  茍順發現聽他們的說話聲越來越模糊。

  “放心吧,三叔什么時候騙過你。”

  茍順努力的想保持清醒,可是眼睛卻無法自控的閉上了。

  ————

  “茍順,樓下有人找你。”宿舍的段一塵從樓下上來,推開宿舍的門,瞟了一眼茍順說道。

  “什么?我沒有聽錯吧,竟然還有人找茍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塵,男的女的?”同宿舍的李霖棟帶著一臉吃驚的表情問道。

  “女的,安然。”段一塵回答道。

  “什么?你是說安然找茍順?”李霖棟臉上的表情更加難以置信了。

  茍順沒有理會他們,聽說是安然找他,連忙快步跑了下去。

  只見安然穿著一件雪白色的外套,藍色的牛仔褲,背著手,好看極了。

  看見茍順從宿舍樓里走出了,安然迎了上去,笑著說道:“茍順,幾天沒見,你還好嗎?”

  “上午上微積分課的時候不是還見了嗎?”茍順納悶兒的說道。

  安然聽罷,假裝生氣的說道:“你是故意抬杠是吧?我說的沒見,是沒說話的意思。”

  “哦,我還好。”茍順答道。

  “怎么從山谷出來后,你也不理我了?”

  “理什么?”

  “你怎么也不跟我說話?”

  “說什么?”

  “什么也能說啊,唉,真是被你氣死了。”

  “對不起。”

  “算了算了,逗你玩呢,呶,給你!”安然說著,雙手從背后拿出來一個盒子,遞到了茍順的面前。

  “這是什么?”茍順好奇的問道。

  “手機啊,你不是沒有手機嗎?送給你。”

  “我不要。”

  “為什么啊?”

  “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能要。”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送你個手機怎么了?”

  “可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而且我也用不著。”

  “茍順,謝謝你。”

  “謝謝什么啊?”

  “謝謝你救了我。”

  “沒事,那是我應該做的。”

  “為什么是你應該做的?我是你什么人啊,你應該救我?”安然看著茍順問道。

  “同學。”

  “僅僅是同學嗎?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沒有朋友。”

  “那現在我要跟你做朋友,可以嗎?”安然直直的盯著茍順的眼睛。

  “我……我……”茍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見安然嘆了口氣,略帶傷心問道:“茍順,難道我連跟你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嗎?”

  “不不,你千萬不要誤會,是我沒有資格。”茍順連忙解釋道。

  “我說你有資格你就有資格,除非你覺得我沒資格,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不是,不是,我愿意。”

  “好,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你以后不能不理我。”

  “哦。”

  “既然我們是朋友了,是不是應該互相幫助?”

  “是。”

  “好,我買手機的時候,一不小心多買了一個,那你能不能幫我保管一下?”

  “我……我……”

  “你什么呀你?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

  “你是什么?”

  “我是男人。”

  “那你就別墨跡,趕緊拿著。”

  “可是我沒用過手機,我怕把你的弄壞了。”

  “沒事,弄壞了不用你賠,你今天要是不拿著,我就天天來你宿舍樓下找你,直到你拿上為止。”安然看著茍順,一臉堅決的說道。

  “這樣不好,這樣會被同學們誤會的,對你不好。”

  “誤會什么?誤會我是你的女朋友嗎?我不怕,你要是怕的話,就乖乖的拿著。”

  “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沒有那么多可是啦!”安然說著,一把將茍順的手拉過來,把手里的手機塞到了茍順的手里。

  茍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了,那我先走了。”安然笑著說完,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用右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笑著說道:“手機里存了我的號碼,有事打給我。”

  說罷,安然歡快的跑開了。

  茍順目送著安然的背影消失,這才拿著手機往宿舍走去,此時,他感覺心里暖暖的,好像里面有一顆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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