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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分析原因

  聽了茍順的話,千嫣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奇怪的聲音?是什么意思?是你能聽見什么東西嗎?”

  茍順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用耳朵聽,而是那個聲音就要我的腦子里,時不時的重復著。”

  “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了,就是說這個聲音是直接在你大腦中出現的,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這并不是你聽到的,而是腦海中忽然會跳出來的一個想法或者念頭呢?”千嫣試著去描述她的理解。

  茍順聽罷,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像也可以這樣理解,只是這個聲音一直在我腦海中回蕩。”

  “那你還記不記得這個聲音說的什么?”

  “它讓我阻止趙程翔,不讓他碰夏如詩,每當趙程翔有可能欺負她時,那個聲音便會跳出來。”茍順說道這里,停了一下,又說道:“我被抓之后,你們的人有沒有去找過夏如詩,她怎么樣?”

  “我們的人去找過她,她那天出來后,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又接著去學校了,她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情緒很快也穩定下來了,你可以放心。”

  “我不是問的這個。”

  “你是問男女之間會發生的那種事情?”

  “嗯。”茍順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千嫣聽罷,思考了片刻,說道:“茍順,對不起,這個我們不知道,也沒法知道,你也清楚,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很開放了,男歡女愛更是見怪不怪,而這偏偏又是他們的自由和隱私,他們沒犯法,我們也無權干涉,而且我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希望你也能看開一點兒。”

  “我明白,可是那個時候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就好像有另一個人在命令著我的大腦,指揮著我的身體。”

  “是不是因為你喜歡夏如詩?”

  “我不知道,我承認我覺得她很好很好,我也喜歡偷偷的看她,可是我心里明白,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之前我都沒主動跟她說過話,而且我了解我的性格,我沒有去惹事的勇氣,更何況那個人是趙程翔。”

  “那個聲音現在還有沒有?”

  茍順想了想,搖頭說道:“沒有了,好像只有我知道趙程翔會碰夏如詩的時候才有,現在我在這里,什么也不知道。”

  千嫣聽罷,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看來,這也不是找出問題的突破口,因為那個聲音的產生,我們無跡可尋。除了犯困睡覺和那個聲音,還有沒有別的奇怪的地方?”

  那個夢,對了,那個夢。

  那個夢忽然出現在茍順的腦子里,可是,那僅僅是個夢啊,還是夢到大學的事,說話來會不會太荒謬了,畢竟誰都會做夢。

  然而,當看到千嫣期待的眼神時,不知為何,茍順還是有了一種想對她訴說的欲望。

  “還,還有一個奇怪的夢。”茍順的語氣有點兒猶豫。

  “奇怪的夢?人們做的夢往往都是很虛無縹緲的甚至很荒謬的。”

  “可是,那個夢可以接上。”

  “你是說,第二次睡覺做的夢可以跟第一次接上?”千嫣有點兒好奇得問道。

  茍順點了點頭,說道:“嗯,而且每次醒過來,我都可以清楚的記得夢里的每一個細節,比看了一場電影的記憶還要真實,而且它不會因為我醒了就忘了,我到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夢見的是什么?”

  只見千嫣已經瞪大了眼睛,顯然茍順說的讓她很難以置信,于是便問道:“你是說你的夢不會因為醒了而忘卻?”

  “嗯,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夢到的都是真的,因為我能感受到夢里做那些事情時的感覺。”

  “哦,還有什么?你接著說。”顯然,茍順的描述,已經超出了千嫣的認知,她不知道該怎么去提問了。

  “這個夢,是一直聯系在一起的,與其說是像電影,不如說更像是一部電視劇。而且每次夢里都會出現同一個女孩兒,她的名字叫安然。”

  “是叫安然,不是夏如詩?”

  “不是,我可以清楚的記得她的容貌,還有她的聲音,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女孩兒。”

  千嫣聽罷,站起身來,在屋子里慢慢的來回走了起來,一來她想消化一下茍順所描述的情況,二來她也要想想應該怎么辦。

  “小子,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故意忽悠我們的?”林耀看著茍順問道。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茍順回答道。

  “你說的太玄乎了,一點兒也不符合實際。”

  “我也覺得很奇怪,可是我不想隱瞞你們。”

  “小子,要是讓我發現你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行了林耀,你給我安靜點兒。”千嫣一邊走,一邊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

  千嫣走了十幾分鐘,忽然坐了下來,看著茍順說道:“你剛才說你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些夢?”

  “對,甚至每一個細節。”茍順肯定的回答道。

  “好,那你可不可以跟我們描述一下你夢見的事情?”

  茍順聽罷,把從去青屏山考察到昨天晚上五四文藝匯演對千嫣詳細的講了一遍。

  千嫣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很奇怪,你做的夢看起來真的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你之前說過你喜歡看動物世界和荒野生存,還有你喜歡爬樹,那么你救安然的事情,也是比較合情合理的。”

  千嫣說著,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只見她忽然一驚,說道:“不對,不對,你剛才說你夢見的青年節文藝演出是哪一年?”

  “1668年。”

  “可是現在才1666年,你怎么可能夢見未來的事情?你確定是1668年?”

  “我確定,因為舞臺的上方就掛著條幅,坐在后面一不小心就能看見,我看了好多遍,可以確定。”

  “這就更不合理了,做夢一般都不會記得確切的時間,而你卻記得很清楚,還有根據你的描述,我也覺得你的夢很真實,因為一個人做的夢通常都是雜亂無章的,思維的跳躍性很大,就好比你看見一個人可以瞬間變成一條龍,你在一個地方可以瞬間到達另一個地方,沒有什么邏輯性可講,當然更不符合常理,可是你講述得夢,實在是太合理了,一切都是循序漸進,包括你跟安然感情的遞進,都非常清晰自然,這絕對不符合夢的特點,難道你做的不是夢?”千嫣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不是夢?不會的,我可以確定,我睡覺前并不知道,我都是在睡醒后才能想起這些,怎么會不是夢呢?”茍順可以確定那些是夢。

  “會不會是通過做夢的形式,去進行一些別的什么,比如說預知未來。”千嫣忽然提出了一條假設。

  一旁的林耀聽罷,不以為然的說道:“預知未來,怎么可能?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改變未來,未來又怎么可以預知呢?就好比我現在把他殺了,他都活不到未來了,未來都怎么會有他,還怎么會有他說的那些事情呢?”

  只見千嫣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任何現在的事情都可能改變以后的事情,未來是不確定的,自然也不可能確定那些事情。可這是為什么呢?”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茍順忽然說道。

  “什么想法你說。”此時的千嫣不想錯過任何可能的辦法。

  “找找看,有沒有我夢到的那個大學以及安然這個人。”

  “嗯,這個方法可以試試,你還記得你夢見的是什么大學嗎?”

  “上京大學,文藝匯演的條幅上寫著呢。”

  一旁的林耀聽罷,又說道:“上京大學當然有了,名氣那么大,你要是平時聽過上京大學,那么做夢夢到也很正常啊。”

  “嗯,不錯,夢里出現知道或者不經意知道的事物是很正常的事,從大學著手,的確不太靠譜兒,可是,安然不一樣,因為你清楚的記得她的容貌,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那么就說明你的夢跟未來多少有一些聯系。那么,你知不知道安然是哪里人?”千嫣又問道。

  茍順聽罷,思考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夢里她沒有跟我提過。”

  “如果知道她是哪里人倒還好查,可是現在要放在全國來找,那就好比是大海撈針,雖然能找出來,可也不是幾天的事情,這要經過全國各州戶籍部門的配合,再加上全國人太多了,同名同姓的自然也少不了,如此一來,這將會是一項巨大的工程,我會申請上級去采集全國所有叫安然的女生的照片,可是在這期間我們也要想想其他辦法,因為畢竟就是知道了有個安然,也不能直接說出這里面有什么聯系。”千嫣分析道。

  “哎,真是越說越神了,嫣兒,這么離譜兒的事,你不會是信以為真了吧?”一旁的林耀有點兒不上心的說道。

  千嫣斜了一眼林耀,沒有理會他,而是又把目光轉向茍順說道:“會不會是穿越?就好比有兩個平行世界,但是時間不一樣,你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就好像那個電影,彗星來的那一晚。”

  “我不知道。”茍順的腦袋要比他們亂的多。

  但是一旁的林耀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嫣兒,你不會是看穿越劇看的走火入魔了吧,要么就是起點讀書網的穿越小說看多了?我跟你分析一下哈,根據穿越劇的套路,假如說他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回來的,那么這個世界現在就應該有兩個茍順,可是另一個茍順在哪里呢?”

  林耀頓了頓,接著說道:“當然還有另一種假設,他是憑空穿越回來的,也就是說我們世界上本來沒這個人,是他忽然冒出來的,可是為什么在他成長的每個階段都有人認識他呢?而且我們也可以查到他從小到大的資料,他就是在這里長大的錯不了吧?依我看呀,他只不過是編個故事來忽悠我們,不過沒編好罷了。”

  千嫣聽罷,看著林耀說道:“林耀,我承認你說的一些是有道理的,但是我相信茍順沒有說謊,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而已。”

  “謝謝你相信我。”茍順心里有些感動。

  “看來穿越也說不過去了,那你還有沒有夢到其他的一些什么呢?”千嫣想看看有沒有遺漏了什么。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今天早上剛夢到文藝匯演,你就把我叫醒了。”

  “這些天,你是不是睡著了以后,就能夢到這些?”

  茍順聽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只有一次沒夢到,就是被抓睡了三天四夜的那一次。”

  只見千嫣又思考了一下,說道:“那次你被注射了大劑量的麻醉劑,會不會是因為大腦被麻痹了,所以才沒夢到?”

  “我不知道。”

  千嫣聽罷,把頭轉向林耀說道:“你去看看白姨在嗎?讓她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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