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叫什么?”不等男孩兒跪下,茍順就看著權志雄問道。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他叫震東,是我的兒子啊,正是你給了我那些錢,我兒子才能換了骨髓,你看他現在好多了,怎么了恩人?”權志雄有些不解的看著茍順。
不等茍順回答,只見傅宇森笑著說道:“也沒啥,就是有點兒太巧了。”
“太巧了,什么太巧了?”權志雄似乎更加不解了。
“哦,沒什么,權大哥,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呢?”茍順怕傅宇森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于是連忙問道。
權志雄聽罷,嘆了口氣,說道:“恩人,我知道今天是你的比賽,我和兒子本來想進去看你比賽的,沒想到這場比賽的門票太貴了,之前的錢已經花的差多了了,實在沒辦法進去,可是兒子一定要當面感謝你,所以我們就只能在這里等著,希望可以碰見你,沒想到還真的碰見了,真是太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權大哥,真是辛苦你們了,其實,你們完全沒必要跑這一趟的。”
“不,我們一定要來的,恩人,要不是你幫忙,恐怕我兒子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我這個人從小練武,沒讀過書,十七八歲就成了小混混,后來十歲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有了孩子,剛開始我做苦力養家,日子還算過得去,可是這孩子三年前突然暈倒了,一查竟然是白血病,不到一星期,家里的錢就用完了,他媽扛不住了就跑了,為了救我兒子,我只好來打黑拳,攢下了錢就讓他去醫院,沒錢付醫療費就把他接回家,我從來沒奢望過能把他治好,只能是拼盡全力,每天祈禱他多活一天,這三年來,我們父子倆就是這樣相依為命走過來的,要不是遇到恩人,我……我怕我兒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兒子,快給恩人磕頭。”
旁邊的男孩兒聽罷,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頭來。
茍順見狀,連忙扶起男孩兒,然后看著權志雄說道:“權大哥,你千萬不要這樣,誰都有困難的時候,我也只是順手幫你你一下而已,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以后要跟你兒子好好生活啊。”
權志雄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恩人,你放心,我一定會的,雖然你說只是順手,可是在我看來,你就是我兒子的再生父母,今后,我們爺兒倆的命就是你的,你什么時候需要,隨時拿去就行。”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權大哥,你千萬不要這樣,只要你以后跟你兒子好好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兒子剛剛康復不久,趕快回去休息吧。”
“嗯,好,那恩人你以后打拳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啊,這是我的電話,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權志雄說著,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張紙條,交到了茍順的手里。
茍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恩人,那我們走了。”權志雄說著,拉上旁邊的兒子,說道:“震東,我們走。”
不料,那孩子并沒有走,而是看著茍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懇求道:“叔叔,聽我爸爸說你很厲害,你可不可以教我功夫。”
茍順聽罷,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功夫并不是解決問題的鑰匙,在很多時候,即便是你有功夫,也沒什么用。”
只見那男孩兒搖了搖頭,說道:“不,功夫有用的,我爹爹年紀大了,打拳也打不動了,你教給我厲害的功夫,我就可以去打黑拳賺錢,這樣,我和爹爹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孩子,打黑拳的人,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很多其他的賺錢方式。”茍順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男孩兒聽罷,又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很多賺錢的方式嗎?我怎么不知道?”
“當然有啊,比如說……”茍順想要說個可以賺大錢的方式,可是太想了半天,除了不正當的來源,好像還真想不出什么比打黑拳來錢更快的了,雖然打黑拳也不合法。
男孩兒一臉期待的看著茍順,好像很想知道答案一樣。
“行了,沒有了,這個世界上,能賺大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兒不干凈,老實人是發不了財的,沒聽說過嗎?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干的越辛苦的人往往越發不了財,能發財的都是會投機取巧的人。”傅宇森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
茍順聽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辯解,無奈的嘆了口氣,再一次扶起地上的權震東,說道:“孩子,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等將來你好徹底了,我再教你好不好?”
“行了,大過年的,就不要麻煩恩人了,恩人還有事呢。恩人,我們走了。”權志雄說著,拉著兒子離開了。
此時,只聽見“嗖”的一聲,一個煙花騰空而起,在空中來了一個完美的五彩綻放。
“快走吧,桃溪還在家里等著你呢。”傅宇森拍了拍茍順的肩膀說道。
就在二人走到菜市場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平日里這個點兒,菜市場早就鴉雀無聲了,此時,他們卻聽到了一些動靜,早知道,今晚可是除夕,每家都備足了很多菜,菜市場怎么會有人呢。
茍順看向傅宇森,發現傅宇森一臉疑惑的也在看著他。
菜市場的房屋并不高,都是一兩層的,只見茍順一把抱住傅宇森的腰,縱身一躍,跳到了一個房屋的屋頂。
傅宇森驚的眼睛瞪得圓溜溜,嘴巴也張得老大,不過作為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他并沒有喊出來。
待傅宇森鎮定一些后,茍順又抱著他一躍而起,輕輕的落在不遠處一座二層的屋頂。
在這里,他們看見不遠處拐角的一個路燈下,有一群人正在打斗,與其說是打群架,不如說是圍毆。
只見一群手拿鋼管鐵棍的人,正在圍著一個人,揮舞著手里的武器朝那人招呼過去。
顯然,那人也不是束手就擒的料兒,只見他雙手一推,立刻打到了兩個,接著蹲下一掃,腳又掃倒了三個,不過瞬間,又有人補了上去。
“圖騰?他怎么會被人打呢?”茍順有些驚訝的輕聲說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害金主輸錢了,金主氣不過,所以來收拾他了。”傅宇森低聲回答道。
兩個人說話間,圖騰又放倒了七八個人,不過他的兩個胳膊上,似乎也種種的挨了兩棍子。
就在此時,只見圍毆圖騰的那群人忽然停下了手,然后讓出了一條道兒,接著一個戴著耳環的光頭走了出來,手里還端著一把獵槍,獵槍的槍口正對著圖騰。
“打呀,我倒想看看,你的金鐘罩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光頭頭看著圖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