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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哥你變了

  只見那人并沒有回答茍順,而是一邊走進了屋子,一邊四處打量著,最后走到茍順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目光定格在茍順的臉上。

  “請問您有什么事嗎?”茍順再一次問道。

  只見那男人雙手交叉著,兩個胳膊肘撐在桌子上,看著茍順,微笑著說道:“小伙子,我是特地來謝謝你的。”

  “謝我?我們好像并不認識吧?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茍順一臉無辜的說道。

  只見男人擺了擺手,說道:“我叫劉智魁,我老婆叫張慧,她來委托你去救我的。”

  茍順聽罷,拍了拍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來過,而且我也答應她了,可是我還沒救你,你怎么就出來了?”

  “你還沒救我?”劉智魁也有些懵了。

  “不錯啊,我還沒想到救你的辦法呢,這是怎么回事,不過你既然出來了,那我只好把定金還給你們了。”茍順說著,從抽屜里拿出張慧給的那張銀行卡,放到了劉智魁的面前。

  劉智魁并沒有拿銀行卡,而是笑著說道:“小伙子,你倒是個聰明人啊。”

  “聰明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茍順依舊是一臉不解。

  劉智魁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知道,而且你清楚的很,可是即便是你這樣做,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我的家事,可是有很多人盯著想要做文章呢,要是有些不該傳出去的事情傳出去了,你說是不是對智遠國際有點兒不好啊,要知道智遠國際可是上市公司,任何的負面新聞,都可能讓公司的股價大跳水。”

  茍順知道裝糊涂是裝不下去了,于是看著劉智魁問道:“所以你想怎么樣?”

  “當然是想封住你的嘴了,當然永遠能讓你閉嘴是最好的了。”劉智魁笑著說道。

  “你覺得你能把我怎么樣嗎?”茍順也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沒有準備就敢來嗎?”劉智魁依舊微笑著。

  “你覺得在我殺了你之前,你那些準備能派上用場嗎?”茍順也絲毫不虛。

  “你覺得你要是敢傷害我,你還能離開這里嗎?”劉智魁又問道。

  “那你覺得是你的命值錢,還是我的命值錢?在仁慈醫院待了半年,我想你一定體會到了活著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了吧”

  劉智魁再次把目光移到了茍順的臉上,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只見茍順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傻子,對我沒有好處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做,更何況我對你家的破事絲毫不感興趣,倒是有兩件事兒我挺感興趣的。”

  “什么事?”劉智魁好奇的問道。

  只見茍順想了想,說道:“第一件事就是,既然我能輕而易舉的把你從仁慈醫院弄出來,我是不是也應該能輕而易舉的把你再送進去呢?我想如果你在精神病院,一定有人會很開心吧,或者你突然意外死亡了,他們就更開心了。”

  “小子,你想干什么?”劉智魁似乎有了一些緊張。

  茍順見狀,用寬慰的語氣說道:“你不要緊張,我也是做一種假設嘛,你說你老婆可能雇我辦事兒,是不是其他人也會雇我辦事兒呢?”

  “其他人?誰?是不是我兒子?”

  “我都說了只是假設嘛,他有這個想法也說不定呢。”

  “不會的,如果是這樣,你就不會救我了。”

  “誒,這你就錯了,我可以先救你,然后再殺你啊,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可以賺兩份錢嗎?”

  “你,你不要亂來。”劉智魁這次是真的緊張起來了。

  茍順見狀,笑著說道:“別緊張,我剛才只是跟你設想一下,告訴你一個道理,就是寧可多一個朋友,不要多一個敵人,這樣對誰都不好。”

  劉智魁聽罷,點了點頭。

  只見茍順又接著說道:“當然,我還有第二個好奇的事情,不怕跟你坦白,咱們倆都清楚,你是被你兒子關到精神病院的,可是新聞里只是說你的病康復了,卻絲毫沒有提你兒子,這難道不奇怪嗎?”

  劉智魁聽罷,嘆了口氣說道:“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雖然他是個混蛋,可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我不關心你是真的舍不得,還是覺得家丑不可外揚,怕影響智遠國際的聲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你想把這事兒壓下去,并不想讓外界知道,可是不湊巧的是,仁慈醫院的黃院長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們父子的事,而且我都錄音了,如果我出現了什么意外,這些錄音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網上,到時候恐怕就沒那么容易收場了。”

  劉智魁聽罷,皺著眉頭看著茍順說道:“你這個人很可怕,一定不能做對手。”

  “我也沒有打算跟你做對手,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利益的沖突,你好,我也好。”

  “你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看來今天我也是不虛此行。”劉智魁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這里面是五百萬。”

  “不用了,你老婆已經付過錢了。”茍順說道。

  只見劉智魁搖了搖頭,說道:“不,你不要誤會,我之所以給你錢,是因為我還有件事讓你幫忙。”

  “如果我不幫呢?”

  “剛才我見識了你的本事,可是你沒見識過我的本事吧,如果我真的沒兩下子,你覺得我能把智遠國際做到全球頂尖嗎?”劉智魁看著茍順說道。

  茍順聽罷,心里明白劉智魁并不是說謊,如果他要找自己的麻煩,完全可以花錢雇人下黑手,沒必要自己出面,劉智魁有的是錢,他想雇多少人都沒問題,如果真的跟他作對,一定也會不得安生。

  想到這里,茍順又把目光轉向劉智魁,問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只見劉智魁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茍順看了一眼,發現照片上是個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長得頗有姿色。

  “什么意思?”茍順問道。

  劉智魁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女人,叫白雪兒,是我的情人,從上大學的時候就跟了我,后來一直留在我身邊給我當秘書,這次我從精神病院回來后,發現她對我變得有些冷漠了,而且有好幾次都鬼鬼祟祟,表情很不自然,我懷疑她背叛了我,我想讓你調查她,把那個相好的給我找出來。”

  茍順聽罷,有些厭煩的看了劉智魁一眼,說道:“你老婆辛辛苦苦救你出來,你出來后卻惦記著一個小三兒,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

  劉智魁聽罷,不以為然的說道:“好色本來就是男人的天性,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有幾個不養小蜜呢,我這養了一個已經算少的了,再說了,你以為我老婆找我是愛我嗎?她只不過是看著我手里的那些股份,如果我就這么死了,她是得不到這些股份的,公司的事情很復雜,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這五百萬只是定金,要是你把奸夫找出來,我再給你五百萬,怎么樣?”

  “我想如果我說不的話,以后肯定會有不少麻煩吧?”

  “或許吧,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是哪一個先到。”

  “好,我答應你。”

  “下個星期我會假裝出差,到時候可能是個機會。”

  “我知道了。”

  “那就不打擾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劉智魁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又看了茍順一眼后,離開了。

  劉智魁剛離開,只見桃溪就從臥室里竄了出來,瞪著雞蛋一樣大的眼睛看著茍順,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你看我做什么?”茍順被她看的有些別扭。

  只見桃溪說道:“大哥,你跟劉智魁的談話我聽到了,我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我現在感覺你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你覺得我不像個好人?對嗎?”茍順問道。

  桃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感覺你忽然變得冷漠了很多,而且也很有心計。”

  茍順聽罷,若有所思的說道:“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做一個沒用的好人,還不如做一個有用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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