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森和茍順回到住所后,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我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啊?”
只見茍順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當我打算搶第一家銀行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他比我先出手了,無奈之下,我來到了第二個目標,結果還是來遲了一步,還是讓他先出手了。”
傅宇森聽罷,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臥槽,不可能吧,搶銀行這種事情比中彩票還難,竟然讓你遇到了,而且還一次遇到了兩個,而且還正好是搶了你的活兒,跟你選了同樣的目標,恐怕電影都不敢這么拍吧。”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只是兩個,回來的路上你沒看到還有銀行被搶了嗎?那個銀行并不在我的計劃中,可是還是被搶了,所以我懷疑搶銀行的那個人是無差別的作案,我要搶的那兩個也在他的目標范圍之內。”
“無差別作案?”傅宇森在思考著,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問道:“你剛才那句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那個人?你是說你知道是誰搶的銀行?他還是一個人,并不是團伙?”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去到第一家目標銀行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搶的過程,只不過他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戴著頭套,看不出他長什么樣子,不過有一點特別奇怪,就是他的功夫很厲害。”
“很厲害?比你還厲害嗎?”傅宇森好奇的問道。
“我不敢說他一定比我厲害,但是應該不比我差,而且他也會輕功,搶完后,他直接飛到銀行的樓頂然后又飛走了。”茍順回答道。
只見傅宇森想了想,一臉疑惑的說道:“你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跟你一樣厲害的人?可是你的武功是被傳過來的啊,他的呢?要我說靠練習,這種武功根本練不出來,因為這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
“這個我也很好奇,他的武功會不會也是傳回來的呢?而且他搶這么多銀行干什么?”茍順也是一臉疑惑。
傅宇森聽罷,想了想說道:“該不會他是想要阻止你吧”
“阻止我什么?阻止我制造機器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去島上把機器毀掉,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呢?再說了,他是誰?為什么要阻止我?夢里我不認識這樣的人,現實里我們好像也沒打過交道啊。”茍順若有所思的說道。
二人都陷入了迷惑之中,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高手竟然是何方神圣。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只見茍順嘆了口氣說道:“哎,實在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些銀行是同一個人搶的,或許他也很缺錢。”
“等等,這些銀行,不就是三家嗎?”傅宇森好奇的問道。
茍順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看到了三家銀行,結果三家銀行都被搶了,這只能說明他搶了最少三家,而不是只有三家。”
“這么大的事兒,電視里不可能沒有。”傅宇森說著,連忙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好放的是新聞,只見一名漂亮的女主播臉色有些悲傷的說道:“觀眾朋友們,據本臺最新消息,開始于今天上午的上京銀行搶劫案還在持續中,現在已經有十八家銀行遭到了神秘黑衣人的搶劫。”
“我靠,十八家。”傅宇森難以置信的說道。
茍順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盯著電視。
只見主播繼續說道:“據現場的目擊觀眾稱,這名神秘的黑衣嫌疑人仿佛具有特殊超能力,他手持一把散彈槍,可是并沒有傷人,在搶劫得手后,‘嗖’的一下就飛上了樓頂,戒察趕到之前他便逃之夭夭了,目前,上京已經出動了全部的戒察抓捕這名飛天大盜,相信他也猖狂不了不久了,同時也提醒廣大市民,如無特殊緊急事務,請勿輕易出門,以確保大家的安全。”
接著新聞卻換成了別的內容,什么小麥畝產了一萬斤,什么牛羊雜交成功等可喜可賀的新聞。
“這種臺的新聞也就看看,要想看到真實的東西,還得看別的臺。”傅宇森說著,拿著遙控器摁了起來。
不少臺都播放了上京銀行搶劫案的新聞,不過跟上面的都大同小異,傅宇森掃了一眼后,繼續按著遙控器。
忽然,傅宇森按著遙控器的手停了下來,茍順看了一眼臺標,是山雞臺。
“這個臺的報道還是比較真實的。”傅宇森說著,把遙控器放到了一邊。
只見屏幕上的女主播說道:“好了,那么我們的記者呢現在也已經趕到了豐光銀行的門前,顯然就讓我們接通我們的前方記者蓓菊。”
接著,電視的畫面切換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只見那女人站在一個銀行的大門前面,手里拿著一個話筒,話筒上還畫著一只山雞。
“蓓菊,你好。”
“主持人,好。”
“蓓菊,可以說說現在你們那邊的情況嗎?”
“好的,主持人是這樣的,我現在所在的這家豐光銀行呢,表面上看來是風平浪靜的,其實不然,我剛剛打聽到了最新的消息,由于犯罪分子擁有特殊能力,總是會搶先戒察一步,所以戒察決定來一招兒守株待兔,率先埋伏在沒有被搶劫的銀行里,這樣在犯罪分子前來作案的時候,就可以當場把他拿下,所以說主持人,這里是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殺機啊。”
“哦,與其被犯罪分子牽著鼻子走,的確不如以靜制動,戒察的這一招兒果然高明,只是蓓菊,如果戒察率先準備的話,犯罪分子還會去搶劫嗎?”
“主持人,至于這個問題,相信現在沒人可以回答,畢竟誰也不知道犯罪分子究竟是怎么想的,雖然很多攝像頭拍下了犯罪分子的行跡,可是他始終帶著頭套,并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不過我相信,既然戒察已經準備的這么充分了,如果犯罪分子敢來的話,一定是有來無……”
忽然,屏幕上一道黑影閃過,隨著一聲驚呼,那名努正說話的女記者不見了,鏡頭也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蓓菊,蓓菊,你好,可以聽見我說話嗎?蓓菊。”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鏡頭還在抖動著,半天后,傳過來一個悲傷的男人聲音:“蓓菊他被黑衣人挾持了。”
主持人的聲音也消失了,直到過了一分鐘,主持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王,現在是第一案發時刻,有著極其珍貴的報道價值,我們希望你可以堅強起來,拿好攝像機,對準犯罪分子,全程把這件事記錄下來。”
然而,攝像機并沒有動。
電視里又傳來女主持人的聲音,只不過好像不是連線,而是跟旁邊的人說話:“臺長,要不我看就算了吧,太危險了,就別讓他們報道了。”
“你知道這個有多大的新聞價值嗎?你知道它能帶來多少流量嗎?你是不是沒關播音麥?……”一個男人激動的聲音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電視里突然安靜了下來,畫面依舊停留在混濁狀態。
大概過了兩分鐘,電視里恢復了聲音,說話的好像是剛才那個激動的男人:“小王,我是金臺長,今天我要跟你說的是,作為一名新聞工作者,首先要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能夠為觀眾帶來最快,最新,最直接以及最真實的報道,雖然現在蓓菊出了一些意外,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繼續,堅強的把這件事報道下去,時刻謹記你是一名優秀的新聞工作者,一定要從一而終。”
過了片刻,只見電視里的畫面動了,鏡頭在旋轉了幾下后,畫面出現了銀行的門口兒。
只見一名戴著黑色頭套的黑衣人靠在墻邊,手里拿著一把散彈槍,槍口抵在一個女子的后腦勺上。
那名女子便是之前的女記者,她顯然是已經被嚇壞了。
“就是他。”茍順看著電視里的頭套人說道。
只見黑衣人右手拿著槍,左手拿著一個編織袋,后背緊緊的貼著墻壁,好像是害怕背后被人偷襲道。
在確定相對安全后,黑衣人慢慢的挪到門口兒,把左手的編織袋扔在地上后,用粗狂得嗓音冷冷的說道:“兩分鐘,裝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