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又閉上了眼睛,不敢動彈。
嗯,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的,昨晚應該是不如禽獸。陳零放了心。
可是,晨起的生理反應,原本是年輕人的資本,當身邊還躺著一位不能碰的美女時,這種資本成為了折磨人的負擔。
熟睡中的米娜呼吸輕微,絲絲氣流吹在陳零的臉上,好似有人用絨毛在挑逗;飄忽的體香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朝著陳零的鼻孔悠悠而來,就像是赤裸裸的誘惑。
這種近在眼前任君采擷,是最大的誘惑。
陳零知道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翻身坐起,雙手撐在床墊上,站了起來,毫不遲疑地進入了衛生間,關上門。
震動的床墊驚醒了睡美人。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眼神渙散,又慢慢閉上了。
似乎沒有睡夠。
幾秒后,她的嘴角略微動了動,在偷笑。
那個男人逃進了衛生間。我有那么可怕嗎?
米娜從床上爬起來,舉起胳膊,伸了個懶腰,纖細的腰身一覽無遺,褲子與T恤之間微微的縫隙泄露了一縷白光。
可惜沒人欣賞!
CR公司的動作很快。
盡管宿醉帶來身體的虛軟,周天明打點精神,安排人起草了一份巴馬科-達喀爾鐵路合作備忘錄,把陳零的條件和要求都寫了上去,當天就找賽杜簽字。
賽杜第一次白酒醉酒,似乎非常享受,公開向周天明要了兩箱白酒,說是要帶回去給家人也嘗嘗。
陳零看到鐵路項目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繼續發揚甩手掌柜的精神,說道:“我定明天的機票,去阿爾及爾。”
周天明挽留陳零,說道:“陳總,還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談,過幾天再走吧。”
“有事情都和賽杜談吧,他現在的團隊很強大,馬里本地的幾位鐵路專家都是他的麾下了,在塞內加爾那邊也有。”陳零的理想是看著別人干活,自然不會愿意陷入到具體的事情里面去。
弗朗索瓦作為龍利安保公司的CEO,有著非常高的業務意識。他說道:“周先生,我們龍利安保公司已經在馬里開業了,你們有需要安保的地方,請和我們聯系。”說著,看向了陳零。
周天明還不是很清楚陳零與龍利安保公司的關系,問道:“陳總,這龍利安保公司是……”
陳零點點頭,說道:“我差點忘了這事兒。沒錯,我們龍利安保公司剛來馬里,需要業務,請CR公司支持一下。比如說,你們要去勘察鐵路沿線,我們可以提供安全保護服務。周總,只要您接我們的單子,我親自帶隊,陪你們的工程師一起勘察。”
“我們CR公司在馬里和塞內加爾的安保就交給龍利公司了,不過不能讓您親自出馬!”陳零親自開口,周天明立刻答應了。
“等我從阿爾及爾回來,空閑時間多,到時候就一起去,看看這兩個國家的風土人情。”陳零說的是真心話。
在撒哈拉以南的黑非洲,風土人情與馬格里布地區完全不一樣。在城市里還不能看出多大的區別,到了鄉下就可以看到很多當地居民還保留著祖先流傳下來的生活方式。
雖然陳零去了一趟杰內城,但是當時沒有心情,沿途沒怎么留意車外的風景。所以,陳零想去看看。
周天明也不愿意當場否定陳零的想法,這事情反正可以以后慢慢來的,也許到時候陳零根本沒時間去呢。
但是,周天明很敏銳地發覺了一個事情。陳零擁有MOIN公司,控制了CHANSRAIL鐵路公司,又有一家可以持槍的保安公司;阿爾及爾的港口項目幾十億美元,巴馬科-達喀爾鐵路項目也是幾十億美元,都是陳零運作的。
華國人在非洲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陳零是周天明所知的第一個,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個。
而且,陳零還那么年輕!
周天明心底打定主意,以后一定盯緊這位年輕人。
同一時間,打算盯緊陳零的還有鄧開。
經過馮總的“面授機宜”,與陳零的合作,從開始的可有可無變成必不可少。但是,鴻程建工在CS公司面前只能做分包,在安洋集團面前,也只有能做分包的地位。
既然這樣,陳零如果想與人合作,憑什么要選擇鴻程建工呢?安洋集團就是他上班的單位,知根知底,合作效率和效果都會好于鴻程建工。
鄧開看清楚了這一點,于是在和陳零聯系的時候,提出了比前面幾次優惠很多的條件。
合作公司股份二八開,鴻程建工二,陳零占八;陳零以資源入股,不用出一分錢;所有人員由鴻程建工提供,工資由鴻程建工發,只要承接到工程,合作公司收取10%的管理費,工程的具體執行則有鴻程建工負責,這10%的管理費全部屬于陳零。
這等于說是給了陳零一個變現的渠道,過一下手而已,就是10%的收益。要知道,工程項目的金額不會小,這10%也不會少。
讓鄧開失望的是,陳零還是沒有答應他。
這讓鄧開心理嘀咕不已。難道,安洋集團會給出更優惠的條件嗎?
鄧開作為白手起家的民營企業老板,有江湖氣,也有英雄氣概,但是卻沒能理解陳零的追求。
這不怪他,因為,陳零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盡管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些方向。
而且,此時此刻,陳零真的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考慮自己的追求和志向了。
賽杜按照陳零的安排,購買了返回阿爾及爾的機票,特意安排了一番。
弗朗索瓦和米娜也一起飛回去,比爾則留在馬里,照看一段安保業務。臨走前,弗朗索瓦從賽杜那里順來了一箱白酒,和比爾瓜分了,放在自己的行李里面托運。
賽杜送到了機場,派移民局的家族子弟去辦理值機,自己則陪著陳零在VIP候機室。
陳零到了飛機上才察覺,自己和米娜一起,坐在了商務艙,弗朗索瓦則坐得遠遠的,在經濟艙里面。
他知道這這是老賽杜故意的安排,但是沒有在意。因為他相信自己此時不是在醉酒狀態,坐在飛機上,控制力不會有問題。
當飛機上升到遠離地面的三萬英尺高空,安全帶指示燈熄滅,陳零起身去到衛生間。沒一會兒,他聽到有人輕輕敲門。
這是他第一次在飛機上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空姐。
他剛打開鎖,門就被推開了,有人側身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