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婭一向不關心政治,對峰會的事情后知后覺,直到某天聽到了家里人討論要去巴馬科,她想到了上次打算跟隨陳零出行失敗,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跟著阿爾及利亞的代表團一起到巴馬科。
最終她得逞了,以代表團成員家屬的身份參加峰會。這個身份沒有任何的具體工作,按時參加一些聚會、論壇就可以了,輕松愉快。
莉莉婭第一時間通知了陳零,要去陳零安排去莫里斯家族玩玩,要見到特里達的那對母子……
陳零也替莉莉婭開心,終于可以出來轉轉了。
“莉莉婭,時間正巧,我剛回到巴馬科。”陳零說道,“把你的行程單發給我,在峰會活動以外的時間,你聽我安排!”
“我只有一個活動,開幕式當天有一個晚會,其余時間我都是自由的……對了,那個晚會你也可以參加,我可以邀請你。”莉莉婭興高采烈,語速很快,“到時候我給你介紹我的一位朋友,她剛剛告訴我她也會去巴馬科……”
陳零有心拒絕參加這種活動,但是感覺到莉莉婭正在興頭上,不好掃了她的興致,只好暫時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陳零對弗朗索瓦和比爾笑道:“好了,有事情要忙了。莉莉婭來參加峰會,我們要好好接待,確保她的安全!”
法國戴高樂將軍有一句名言——“如果法國不再是世界性大國,它也就不再是法國了”。從這個意義上講,法國失去非洲就意味著法國失去了它的“世界性大國”地位。
在法國看來,非洲歷來是其傳統的勢力范圍,特別是在西非、北非,法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影響尤為突出。多年以來,非洲一直是法國外交的重點之一。在外交上,法國仍以援助國和受援國之間的新關系繼續延續前宗主國和殖民地之間的各種特殊關系。
1973年開始,每年都舉行法國非洲峰會,輪流在法國或非洲的某個國家舉辦。在此后的很多年里,法國是唯一一個在非洲有此影響力,可以召集這種一對多的峰會的國家,顯示出法國在非洲的強大影響力。
法國非洲峰會的議題非常廣泛,政治、經濟、社會、科學的方方面面,參會各國的首腦、元首、部長們,除了按照峰會的議程參加活動,還會各自有安排自己的行程,這讓峰會成了非洲國家的一個重要舞臺,很多合作在峰會期間達成,很多矛盾在峰會期間被調解,也有很多私底下的勾當在這里找到了最好的目標。
單純的莉莉婭當然沒有想到那么多,她的目的就是出來玩玩,見見朋友。
趁著莉莉婭到巴馬科之前的間隙,陳零找來CR公司的周天明開會,和賽杜一起見了幾位馬里的高官,解決巴馬科達喀爾鐵路項目上的幾個問題;又參加了一次莫里斯家族長老委員會的會議,象征性的說了幾句話之后,逃之夭夭。
這些都是陳零不喜歡但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他喜歡的事情是,帶著劉雅、夏洛特、弗朗索瓦等人去了溫州飯店,還是上次的上海包廂。
老板何明珠接到訂餐電話后,馬上通知了周天明。周天明不會自找無趣,吩咐何明珠好好接待,CR公司會買單。
何明珠心領神會,照例提前安排了客房,預備著陳零也需要用。當她看到陳零帶來的隊伍時,馬上收斂了自己的本色演出,擺出一副精明能干的女商人風格。
這一切都是因為劉雅。
上一次陳零帶來的是一位白人女子,兩人關系親密,最好白人女子扶著醉酒的陳 零進了客房,共度一晚。在何明珠看來,非我族類,這白人女子肯定不是陳零的女朋友,應該是逢場作戲而已。
而劉雅,何明珠第一眼就看出來是一位純正的華人,一位從小養尊處優有教養的華人女子。看她和陳零之間的親密互動,這位女子很可能是陳先生有長期的關系。
所以,何明珠非常謹慎,在劉雅面前一副在商言商的態度,和陳零沒有任何多余的互動。
何明珠的變化,陳零看在眼里,暗暗點頭。察言觀色,見風使舵,逢場作戲……這些詞語無所謂褒貶,更多地應該是描述一個人的生存本領。也許,自己家的酒店里,以后需要這樣的人才。
何明珠沒有注意到陳零的那一點點神態上的變化,也壓根不會想到一點點謹慎就給自己未來鋪出一條康莊大道。何明珠心里在犯嘀咕,因為她看到白人女子夏洛特也坐在陳零身側,和陳零說話的神態非常親昵,而陳零還會靠過去仔細聽。
“客房的床會不會太小了?”何明珠心里尋思著,出了包廂。
沒走兩步,有人喊住了她。是那位高大的白人,好像叫弗朗索瓦來著?這個人上次在上海包廂醉得一塌糊涂。
“女士,今天我們要喝上次一樣的酒,越多越好,明白?”弗朗索瓦說道。
上次的酒是CR公司帶來的,還有不少存放在溫州飯店。
何明珠微笑道:“沒問題。你們盡管放開喝,酒管夠!”
弗朗索瓦指指客房的方向,“準備好了?”
何明珠愣了愣,這大漢存心要把他老板灌醉嗎?
“都準備好了。”何明珠說道。
“我老板肯定會喝醉,兩位女士有一位不能喝,另一位也基本上會喝醉。你安排他們一起休息。”弗朗索瓦說道。
何明珠猶豫著,心想這是要給陳零安排仙人跳嗎?
弗朗索瓦不笨,看出何明珠的猶豫,笑道:“我們其他幾個人都要喝醉,就像上次一樣,醉倒在包廂里。打掃衛生的費用我們出!”
何明珠咧嘴笑了,說道:“你們為了自己喝酒,先把老板灌醉?有這個必要嗎?”
“你說對了,我們就是要喝個夠,一醉方休!”弗朗索瓦很滿意何明珠的反應,說道,“就這么定了,把酒先拿上來。”
何明珠明白了弗朗索瓦的意思,趕緊安排下單上酒,自己卻跑到客房,安排工人又抬了一張床進去,和原有的床拼在一起,鋪上床上用品。
“這下夠大了吧,再來一個也夠!”何明珠看著大床,一陣臉紅心跳,趕緊晃晃腦袋,收斂心思忙去了。
弗朗索瓦是一位好下屬,好編劇,好導演,但是他沒有考慮到演員的個人水平發揮帶來的影響,女主角成了可以自由發揮的頭號主演。
劉雅,一位看著人畜無害的東方女子,喝白酒就像喝水一樣,一杯接一杯,嘴巴里喊著酒好辣,卻面不改色。不到一個小時,一瓶五糧液進了劉雅的肚子。
不到兩個小時,支撐到最后的弗朗索瓦咣當一下倒在桌上,又慢慢滑到了地上。
陳零早已經趴在了桌上,眼神呆滯。
夏洛特沒有喝酒,看著包廂里東倒西歪的男人,笑道:“雅,喝好啦?”
“開胃酒喝好了。”劉雅的舌頭在上下唇繞了一圈,看著陳零,說道,“下面開始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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