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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下有變,云起從龍

  “嗯,舒服。”

  王衡長長的舒了口氣,系統性的學習并且經過了刻苦練習的安安的手法自然不一樣。

  武道修行本就類屬于硬功,大馬金刀,打樁站馬,煎熬筋骨哪個少的了?

  剛開始的時候,每一天王衡都練得渾身臃腫,之后用藥劑和按摩來恢復身體。

  不過想一想其實也不算什么,那么多穿越者前輩,為了變強什么苦都受過了,甚至于還有女裝邪教的,自己這點苦頭算什么?

  當然了,每一次痛苦的訓練后,安安這舒適而享受的按摩也是王衡堅持下來的原因之一。

  “爺,”

  王衡愣了一下,安安的語氣不太對。

  正想起身回過頭來看看是怎么了,卻不想安安壓著自己不讓動。

  雖然憑王衡的力量可以很輕松的將自己背上的小丫鬟掀開,只是怕傷到安安的王衡還是停下了動作。

  “怎么了?又有人說閑話了?”

  王衡也只能想出這么一個原因了,作為王衡房里唯一的一個貼身丫鬟,安安受寵是宮里人盡皆知的。

  安安是哪怕在國主面前也能夠說的上話的。

  其他的人又怎么敢欺辱她?又怎么能欺辱她?

  唯一控制不住的就是宮里人的閑言碎語和背地里的構陷毀謗。

  畢竟安安的年齡相對于丫鬟們而言確實是大了些,可王衡偏偏一直沒有收房的意思和風聲。

  這就不免讓安安的位置有些尷尬,也不乏有人惡意猜測事實真相。

  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過是王衡現在還沒有這個念頭罷了,畢竟他今年十八歲。

  在原本的世界,應該剛剛開始上大學的年紀,才算是成年罷了。

  而原世界里的王衡在高中時期也完全沒有談過戀愛,當然了,這不影響他在上大學后桃花朵朵開。

  穿越之后忙著這個,忙著那個,學習練武兩不耽誤,成了王玄嘴里有出息的好兒子。

  更是忙得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那些東西,畢竟不論什么東西,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錢了。

  太容易了,也就不那么珍貴了。

  不說多了,單單是王衡這一房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所有丫鬟,基本上都是予取予求。

  所以說王衡自然沒那個心理動力趕緊找一個伴侶。

  而天天練武到精疲力盡的王衡也沒那個生理動力。

  所以一直到現在,王衡房里一個人都沒有。

  要不是親媽死的早,自己老爹也粗糙的很,那王衡早就被催了。

  畢竟繼承人的身份是板上釘釘的,這小子嗣就很重要,哪怕王衡年紀尚小,王玄也正值鼎盛春秋,但猶然有許多人追著這一點提了無數次。

  只不過都被王玄攔下了罷了。他想著自己還能活好幾年,兒子也能活好多年,更本不用著急,王衡想找就找,不想找也就算了。

  可是上面人是如此,不代表底下人也一樣。

  明面上只能畢恭畢敬,但心里不平衡的在背后嚼舌根的大有人在。

  王衡曾想要徹查一番,連根拔起,還是安安攔下了他。

  因為這件事王衡來做失了身份,丟了體統。

  王衡那時候才想起來,在原世界這個時候,還存在著奴隸制,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

  “不是,”安安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這讓王衡有些煩躁,只不過對著安安他還是溫煦的輕聲問道“那是因為什么啊?和我說說?”

  安安的手早已經亂了力道,現在撐在王衡的背上一動不動。

  沒一會,王衡就感覺自己赤露的后背一陣陣涼意,那是安安的眼淚掉落在了王衡的背上。

  “安安,到底怎么了?”王衡繼續柔聲詢問。

  “我,我今天,今天聽到了國主說,”安安已經抽泣起來,話說得都不通順了。

  王衡耐心的聽著,一邊在心里盤算,自己老爹這是干什么了?

  “慢慢說,安安,不著急,你慢慢說,怎么了?有我在呢,有什么事我給你撐腰啊。”

  “國主,”安安極力壓抑著哭聲和抽泣,慢慢說道“國主說,要給你定親了。”

  王衡不自覺抽了抽嘴角,這叫什么事?

  這個時候妻和妾的地位區別都很大,更何況安安現在連妾都算不上,還要歸屬于婢那個層級。

  擔心與未來主母來了以后的生活也是應有之義。

  最重要的其實還是那些風言風語說的也有道理,

  大公子再怎么寵你,為什么沒收了你呢?

  可見其實是不喜歡你的。

  等到主母以來,攆自己出去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安安擔心的就是這個,其實是不是侍妾她到不在意,只不過是想要一直在公子身邊罷了。

安安沒說的是,她之所以哭的這么傷心,是因為早已打定注意,要是真的  要被趕出去,那也就不活了。

  生離死別都近在眼前,自然情不能自禁。

  女孩子本就心思纖細,今天按摩疏導筋骨的時候想到也許沒幾天自己就要走了,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就止不住了。

  “唉,”

  王衡輕輕嘆了口氣,這都什么事啊。

  自己老爹不是說好了兩年之后再給自己定親的嗎?

  怎么說話不算數呢?

  安安擔心什么他大概都心里有數,反手握住安安的手,向下一拉。

  安安便貼在了衛不器的背上。

  “啊,爺,你,”

  安安驚訝的叫出聲來。

  “我才舍不得你走,今天晚上你不要去外邊值夜了,就留在這里。”

  “真的?”

  安安臉上還帶著淚,然而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忍不住笑的很燦爛。

  “真的。”王衡抹了抹安安臉上的淚珠。

  “行了,今個你也不用按摩了,練到這個地步我也到了瓶頸,按摩除了舒服外已經沒有什么作用了,倒是讓你歇歇好,省的一天天胡思亂想。”

  安安輕哼一聲,微微撅起了小嘴“舒服就好,也不算我白費一番力氣。”

  王衡不禁失笑,拍了拍傻丫鬟的頭,起身直接披上一旁的金翼鶴氅。

  “你在這里歇著吧,我去找國主,問問他干什么欺負我的傻丫鬟,找他算賬去!”

  安安忍不住笑出聲來“爺就愛開這些玩笑,不知道爺你怎么去找國主算賬,要把安安算作多少錢啊?”

  王衡裝腔作勢的抬手,掐指模仿那些道家門人的樣子算了算,然后點點頭“嗯,我算出來了。”

安安好奇的看向王衡  王衡也看著安安,一字一頓說道“無、價、之、寶。”

  安安又驚又喜,一縷飛霞直接紅了臉。

  小聲呢喃著“開玩笑,欺負我”之類的話。

  王衡笑了笑“我可沒有開玩笑,還有,你以后可不該再叫爺了,”

  安安紅著臉,倒也不扭捏,直起身子幫著王衡理了理大氅的鶴羽“夫君!”

  王衡反手將安安摟進懷里,在安安耳邊輕聲道“等夫君回來,今天晚上再教你什么叫欺負你!”

  說完哈哈大笑,轉身出了門。

  留下安安一個人坐在床榻上傻傻的笑著,笑著笑著還不好意思的趴在床上埋著臉,

  哎呀呀,剛才怎么就那么不知羞,直接就叫了夫君,真的是,還有今天晚上?

  安安一個人在屋里遐想著,臉越來越紅了。

  “國主。”

  王衡躬身行禮。

  王玄抬眼瞥了他一下“行了,別弄那些沒有用的東西。”

  “找我有什么事?”

  王衡聳了聳肩,直接跪坐在王玄身前“爹啊,咱不是說好了兩年后再定親嗎?我這武道修行已經到了關鍵的瓶頸期了啊!”

  王玄抬了抬眉頭“別和我扯淡!你老子什么修為你不知道嗎?還想騙我?”

  “就你現在這個瓶頸的突破,跟你是不是純陽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著大手一揮“不影響你定親!”

  王衡順從的點點頭“是是是,是不影響。但是當初咱說好的啊,爹,你不能是這樣不講口齒的人吧。”

  “到底是因為什么?”

  王玄皺起了眉頭,表情凝重。

  王衡也收斂了神情,看樣子確實是有很嚴重的情況?

  “本來沒想和你說的,不過你既然問了,知道些也好。”王玄說著站起身,走向一邊的地圖。

  王公國尚武,王玄更是頭號分子。

  臥室、大殿、主宮、基本上所有日常起居的地方都放有地圖。

  只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那種精確地圖,這個所謂的世界地圖其實也是學宮的學者繪出的大致地勢圖。

  總體上位置沒錯,就是那么個意思。

  “就在三天前,我們收到消息,楚國有變!”

  “楚王去世,新王即位。沒有向明乾王國請求封號。”

  王衡也皺起了眉頭。

  楚國是一個大國,從其國號就能看的出來,而這一次新國主不再向明乾王國尋求封號的意思也很明顯。這個小老弟已經不滿足當小老弟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明乾王國大廈將傾,但是王衡還是感覺有些意外,竟然來的這么快?

  無論楚國的行動最后結果如何,至少已經拉開了各國挑戰明乾王國的序幕,可以想見之后天下必然大變。

王衡突然靈機一動  這難不成,就是系統說的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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