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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遇襲

  黃飛鴻和劉南抓著沙河幫老大去了衙門,衙門的人說他們都是嫌疑人,沒辦法做證人,把那個姓洪的沙河幫老大給放了。

  黃飛鴻帶著劉南落寞的在街上走著,一直到天都快黑了,黃飛鴻才停下嘆了口氣道:“阿南,師傅想到了辦法,卻沒想到人心。你以后一定要記住,人心難測呀!”

  說完,黃飛鴻又嘆了口氣道:“都是可憐人!”

  劉南安慰道:“師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您也別太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一個廣場,廣場上搭著個臺子。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國人站在臺子上,口沫橫飛的對著下面一群老百姓講著什么。

  兩人走上前去,看到那人正滿臉興奮的對著下面講道:“在美國那里,每個人走路都要很小心?”

“為什么?”下面馬上有人問道  “因為一不小心呢,就會踩到金子了!”西裝男回道。

  “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事?”下面的人疑惑道。

  “不止呢,在河邊洗臉,捧起水來都有金沙的,所以美國叫金山!走一趟呢,比在我們老家熬一輩子都強!”西裝男說完就把一大把傳單發給大家。

  黃飛鴻和劉南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一個老教士走到他們面前,遞給他們一張基督教的宣傳單道:“迷途的羔羊,天國是屬于你們的!”

  黃飛鴻接過傳單問道:“你也是宣傳去金山的!”

  “不是的,我上帝的子女當信主耶穌,他必會赦免我們的罪!”老教士真誠道。

  黃飛鴻又問道:“我今天抓到個壞人,耶穌會幫我做證人嗎?”

  老教士被問的啞口無言。

  黃飛鴻見狀搖了搖頭就帶著劉南走了。

  回寶芝林的路上,劉南想了想對黃飛鴻說道:“師父,其實每個國家都有好人和壞人,中國人中有壞人,洋人中也有好人,那個老教士人不錯,我看他經常幫一些窮困的人,是個善良的人。”

  黃飛鴻回答道:“是師傅失言了,其實我都知道,只是沒辦法釋懷!每次看到劉大人送我的這把扇子,我都會想到當時他說的話--等我們再次相聚,這些不平等條約都會結束!”

  “會的,師父,我們的國家將來一定會變得非常強大,再也沒有洋人敢占有我們的土地!”劉南堅定道。

  這時外面刮起了風,風吹動著黃飛鴻的長衫,他站著那抬頭看著月亮道:“真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說完又向劉南招了招手:“阿南,我們回寶芝林!”

  回到寶芝林,一進門就看到十三姨,豬肉榮,牙查蘇都坐在大堂往外面看著。

  豬肉榮和牙查蘇看到黃飛鴻和劉南上前問道:“師傅,師弟?”

  十三姨也緊跟著問道:“怎么樣了?衙門真把民團的人關押了?”

  黃飛鴻嘆了口氣道:“我以為抓到疑兇就會把他們放了,誰知道衙門說我都是嫌犯,沒有權力做證人!反而把那個沙河姓洪的給放了!”

  豬肉榮端來兩杯茶放在黃飛鴻和劉南面前,聽到黃飛鴻這么說,急忙問道:“那民團要關到什么時候才會放?”

  “直到有人做證!”黃飛鴻回答道。

  豬肉榮興奮道:“師父,那找梁寬!”

  “梁寬?你認識他?”黃飛鴻說道。

  豬肉馬上點頭道:“是啊!”

  黃飛鴻站起來責問道:“這事,你一定有份,你有什么瞞著我!”

  豬肉榮嚇得跪在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師父您根本就不信我所以我…”

  “我什么?說!”黃飛鴻加重語氣問道。

  這時牙查蘇突然結結巴巴道:“師…師傅,那兒…那兒”,說著他就跑到大門那,

  眾人朝大門看去,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有大量的煙從大門滲了進來。

  牙查蘇一開大門,頓時大量的火光照了進來,牙查蘇大喊:“師父,著火了!”

  剛喊完就看見一支支綁了火油的利箭射了進來,牙查蘇嚇的趴在地上,火箭從他頭上飛過,射向屋內。

  眾人紛紛閃躲開來,黃飛鴻朝牙查蘇喊道:“阿蘇,趴在那別動,師父來救你!”

  “不…不要管我,拿…拿東西!”

  “阿南,我們抄家伙和他們拼了!”豬肉榮沖動道。

  “箭是從藥房頂射過來的,世榮不要沖動,端水救火,阿南去救阿蘇,十三姨去屋里把重要東西收好,躲著別出來,我去解決他們!”黃飛鴻分配完工作就拿著個木盾沖了出去。

  “師父,小心!”劉南朝黃飛鴻說了句,就一把拿過堂屋的大圓桌,頂在前面朝大門口沖去。

  火箭不斷的射過來,都被劉南用大圓桌擋住了,頂著大圓桌沖到牙查蘇前面,把他護在圓桌后才緩緩后退,直到退回到堂屋,才放下圓桌。

  救下牙查蘇后,師兄弟三人就趕忙到處找水救火。

  黃飛鴻剛出去一會兒,劉南就聽到外面一陣“黃飛鴻出來了,大家快撤”的呼喊聲。

  同時,再也沒有火箭射進來了。

  過了一會兒,劉南拎著兩桶水正往著火的地方倒去,看到十三姨抱著她心愛的照相機跑了出來。

  豬肉榮扛著個大水缸,看著十三姨疑惑道:“十三姨,你干什么?”

  “給寶芝林照張像呀,寶芝林燒了就沒有了!”十三姨回道。

  “燒的精光,還照像呀!”豬肉想不明白。

  十三姨一臉嫌棄的揮揮手:“你擋著招牌了,站過來一點,不然照著不到你了”。

  “哦!要不要等師父一起呀?”豬肉榮往旁邊挪了挪!

  “阿蘇,看這里,阿南你往旁邊在去一點,大家一起看這里!”十三姨頭埋在照相機里喊道。

  劉南看著十三姨,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十三姨的想法還真是捉摸不透!

  就這樣忙了好久,終于把火都撲滅了,由于這個時代的房屋建造,大多用的都是木料,所以一旦發生火災,不能及時撲滅,最后基本就燒成廢墟了。

  四個人滿臉黑灰的坐在寶芝林大堂的臺階上,一身狼狽。

  這時,黃飛鴻也回來了,嘆了口氣道:“那些人穿著夜行衣,看到我就騎著馬跑了,追了半天也沒追上!”

  看著父親一手傳下來的寶芝林變成了廢墟,黃飛鴻內心非常的憤怒。

  走進堂屋,伸手撿起劉永福送給他的折扇,一打開,已經被火燒了一半,頓時怒火攻心!

  十三姨抱著照相機底氣不足道:“我本來帶在身邊的,但我惦著給寶芝林照相,所以我…”

  “哼!你跟洋鬼婆一樣,什么輕重都不懂,整天玩那些洋玩藝。以后,不準帶這些東西來寶芝林,不然的話,我見一樣砸一樣!”黃飛鴻朝十三姨咆哮完,氣的轉過身去。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唱諾:“提督大人到!”

  緊接著,穿著官袍的九門提督,帶著衙門的差役進了門來。

  九門提督咳了一下嗓子,對黃飛鴻幸災樂禍道:“黃師傅,你們開武館的,平時偷偷摸摸專搞什么香堂,在民間分幫分派,割據地盤,現在你的仇家找上門來,把寶芝林給燒了,這是你咎由自取,你應該痛改前非!”

  “提督大人,開武館不等于搞香堂,如果衙門真的認為習武練身是犯法的話,那我們歷代祖先留下的國術,就會從此失傳。如果悍匪來打我們,到時候,我們用什么來反抗?這也算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嗎?”黃飛鴻咬牙說道。

  九門提督輕蔑道:“你現在連寶芝林都保不住了,還想和我講軍機大事?”

  “查火燒的事,是衙門的責任!”黃飛鴻說道。

  “那你說是誰放的火?”九門提督瞇了瞇眼問道。

  “不知道!”黃飛鴻干脆的回答道。

  九門提督指著黃飛鴻大聲誣賴道:“什么不知道,你根本就是隱瞞事實!”

  劉南看九門提督咄咄逼人,上前拱手道:“提督大人,你說我師父隱瞞事實,私下里搞香堂又有什么證據!”

  “你們寶芝林都被燒了,仇家都上門了,還不能說明嗎?”九門提督不以為然道。

  “要是空口無憑就能定罪,還要證據有什么用?要大清的律法有什么用?昨天師傅和我抓那姓洪的時候,大人可是口口聲聲的證據。現在這樣,難免讓人覺得大人視律法為無物吧!”劉南懟道。

  “你!大膽刁民!”九門提督一時無話反駁,氣的指著劉南。

  “大人,圣賢常說,大人有大量,又講過忠言逆耳,草民要是說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你這位大人可以有大量,不和我這刁民計較!”,說完又轉口道:“可是劉大人在任期間,從沒有發生過這等惡劣事件,現在發生這種事,擺明是不將大人放在眼里,大人如果不能將這些縱火之徒,繩子依法,難免會讓百姓覺得,衙門,無能!”劉南繼續懟道。

  九門提督已經被懟的臉都氣紅了,想叫人把劉南拿下,又沒有像樣的理由,而且考慮到黃飛鴻地位和影響力,最后只能氣的哼了一聲!

  劉南平時不怎么說話,不代表他不會懟人,在現代互聯網的熏陶下,你會發現很多,平時話比較少的人,一旦上網,就會化身鍵盤俠,懟起人來,一般人都不是對手。

  劉南就是這樣的,平時不生氣的時候,話不多,一旦真懟起人來,也能懟的對方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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