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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魔仆

第76章魔仆  杰迪身遭的氣浪漩渦環繞的范圍越來越大,大廳中開始象被龍卷風襲擊過似的,到處發生碰撞摔碎的聲音,名貴的木制小幾被掀飛起來砸在墻上,高大的古董架子翻倒在地,上邊擺放的器皿摔的粉碎,動物皮毛象風箏似的漫天飛舞,巨牛和其他生物的骨質裝飾品在碰撞中紛紛掉在地上。

  杰迪緩緩掃視著大廳,正中央是三邊形的一圈沙發,后面就是通往二樓的寬敞樓梯,他一步步走過去,當他站在三組沙發中間時,渾身藍色的毛發突然賁張,仿佛空氣中的魔法元素都因為恐懼而逃離了似的。他的身體周圍先是急劇地一暗,隨即如藍光一閃,三組沙發就象落葉似的被突然爆發出的強大力量震得摔向墻邊。

  “嗵、嗵、嗵!”一隊可怕的劍士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們身體異常魁梧強壯,十個人,每個人的身高都在兩米開發,穿著堅硬嚴實的全身甲,手持劍刃極寬的雙手重劍,穿著戰靴的腳每次整齊地踏上地板,整座樓梯都發出劇烈的震顫。

  杰迪的身體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他渾身短而粗的藍色毛發開始不斷增長,然后象利箭似的一根根直立起來,口中的獠牙鋒利地露在外邊,四肢變的異常粗壯,利爪探出,就象一柄柄竊賊使用的鋒利短匕,他的身體擴大了好多,現在身長已經變成三米多了,這樣可怕的巨狼,就是雄獅見了也會掉頭便跑。

  巨大的能量在他的血液里奔涌澎湃,渾身的肌肉都賁張如丘,那肢體蘊含的力量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一雙嗜血的火紅色眸子,還有那令整幢房屋為之顫抖的低沉咆哮,現在的杰迪看起來簡直就象是死亡之神。

  然而十個劍士不為所動,依然邁動沉穩有力的步伐向樓下走來。他們全身都穿著堅硬的盔甲,雖然盔甲間有縫隙,但是對方并不是手持細劍的騎士,而是一匹魔狼,它彎曲的利爪對他們沒有威脅。

  他們是吉布森的私兵,吉布森開設著一家最大的金匠銀行,又做銀行業協會會長多年,家中斂財無數,他養的起人,這些侍從不但武技驚人,而且裝備極好,這套盔甲極其堅硬,它不但能抗刀劍,而且內層用秘銀鑄就,鏤刻著密密麻麻的魔法符號,可以抵抗和削弱魔法攻擊,他們相信在十柄重劍全力一擊下,這匹囂張的魔狼會頓時分成十七八塊的碎肉,再也看不出一點原形。

  十個高大的劍士踏在了地板上,杰迪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敵人。十個劍士,分成前后兩排,第一排五名劍士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開始向前移動了。

  身著黑色重型鎧甲的他們宛如五座移動的戰斗堡壘,兩米闊劍就象五柄可怕的鍘刀,在空中閃著鋒寒的光芒。

  “嗷嗚!”一聲短促的低嘯,杰迪四肢一縱,幻化成一道藍色的光影,猛地向前沖去,面前的兩個騎士根本沒有閃避,他們身體極其強壯,身穿這種防護裝備,原本就是為了放棄防御,全力發揮重兵刃攻擊優勢的。

  五柄重劍裹挾著可怕的風聲,就象厲鬼的嗚咽,向杰迪猛劈下來,杰迪身形在空中猛地橫向一移,原本撲向前邊兩名劍士的頭側向了右邊的一名騎士,一只狼爪準確地擊在了一名劍士的手腕上,另一只則撓在另一名劍士的劍刃側面。

  他感覺到了自已身體發生的變化,但是不知道能否抵擋兵器的襲擊,所以不敢冒險,這一下快如電光火石,他的兩只后足重重地踹在猛撲過來的劍士肩上。

  “鏗”地一聲,那名劍士只覺被一股無可抵御的龐大力道擊中,向側方飛去,打橫撞中另兩名劍士,三個人滾地葫蘆一般摔了出去。被他抓中手腕的劍士護腕上發出一串金鐵交鳴聲和火花,然后在一聲大叫中,那個騎士被杰迪猛地悠蕩了起來。

  騎士的護腕是軟的鎖子甲,杰迪的鋼爪牢牢扣住了鎖環,抓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掄,把他當成武器舞了起來,砸向站在后邊的那五名騎士。騎士們的隊形頓時大亂,杰迪眼中殺氣大盛,猛地沖進了如山劍影。

  一場狂亂的混戰開始了,每一個劍士都覺的這匹可怕的巨型魔狼在攻向自已,但是他們揮出的長劍只能擊中幻影,他們越打越心寒,眼前這匹魔狼不但速度快的驚人,更可怕的是它的力量。

  魔狼根本不是力量型的魔獸,但是這一匹例外。它的尖牙利爪,它的每一下撞擊,每一個揮爪的動作,都有一個重裝騎士被狠狠地擲了出去。

  他們堅硬的盔甲在魔狼的攻擊下不斷冒出令人牙酸的尖叫和火花,锃亮的盔甲上出現了一道道可怕的深深的滑痕,那是杰迪的利爪留下的,如果不是它需要閃避利劍,移動速度太快,無法形成更沉重的打擊,這些劍士毫不懷疑,它能直接撕裂甲胄,把里邊的人也同時扯成碎片。

  更叫他們感到驚恐的是,有幾個劍士明明感到自已擊中了魔狼的實體了,可是竟然沒有給它造成什么傷害,這還是血肉之軀么?

  十個重甲劍士和一匹魔狼,把整座大廳毀的干干凈凈,當杰迪昂然走上樓梯,扭頭回望時,十名重甲劍士躺在滿地塵埃之中一動不動,所有的家具都被拆成了碎片,連天花板上的豪華水晶吊燈都被擊落下來,大廳中再也找不到一件完整的東西。

  十個劍士已經死了,他們的盔甲可抗刀劍,他們的盔甲可抗四級以下的魔法攻擊,但是,他們無法抵抗沉重的物理攻擊。如果現在剝下他們的盔甲,他們的體表沒有嚴重傷痕,他們就象就一柄矮人的精鋼大鐵錘重擊了無數下,五腑六臟都被震裂了。

  “真是奇怪呀,一匹冰電雙系的魔獸,卻是肉搏型的打法!”一個似乎籠罩在黑影中的人出現了,手中提著一支魔杖。在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可怕的怪人,杰迪認得他,他們曾兩度交手,現在看起來,這怪物似乎又有了某些變化,但是一時又看不出哪里不對。

  而他前邊那個高瘦的魔法師,有一雙幾乎看不見瞳孔的慘白眼睛,雖然是頭一次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杰迪立即感覺到,他就是在橋上曾經襲擊過自已的人。杰迪立即俯低了身子,發出了威脅的低哮。

  阿斯蒂摩斯怪笑起來:“我正等著你的魔法攻擊呢,看樣子你還要采用肉搏?唔……藍魔狼中體型如此巨大、而且棄其所長改為肉搏,應該不是先天的吧。”

  他摸挲著光溜溜的下巴,一雙青白色的眼球詭異地轉動著:“莫非還有一個同行,和我一樣在試驗改造生物的技巧?”

  杰迪低吼一聲撲了上去,一雙利爪堪堪擊中那魔法師的時候,他仍然站在那兒沉吟,對杰迪的攻擊閃都不閃,杰迪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妥,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他的利爪還是狠狠抓了下去。

  眼前的魔法師就象泡泡似的,被杰迪一爪抓碎了,杰迪撲了個空,他落到地上,只見四周同時出現了六七個阿斯蒂摩斯,他們正同時吟唱著咒語。杰迪火紅色的目光一閃,迅即地向其中一個撲去,一爪揮出,那個人影又破碎了,但是馬上又有一個阿斯蒂摩斯的身影幻現在前邊,象水紋似的動蕩了幾下,然后停在了那里。

  咒語的吟唱在繼續,杰迪閃電般的攻擊沒有一個是真正的敵人,那魔法師就象是在戲弄他一般,杰迪不知道這種魔法是黑暗魔法中的魅影分身,其實并不存在哪一個是假的,而是每一個都是真的,只是你無論攻擊哪一個,他的身體實質都會立即轉移到另一個幻影中。

  對付這樣的黑暗魔法只能采取大規模的群體攻擊,否則打擊永遠無法奏效。杰迪曾想同時使出閃電箭魔法,但是他發現他的魔法能力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的他好象完全是個純粹的肉搏型戰士。

  阿斯蒂摩斯的魔法完成了,他用了這么長時間準備,這個黑暗魔法的威力實是非同小可。無數道慘綠色的光芒交織成一張網,向杰迪籠罩過去,同時有無數凄厲的慘叫聲在虛空中響起。

  “亡魂鎖鏈”,冰冷的氣息如同利刃觸骨生寒,無數亡靈組成的綠色光鏈向杰迪纏繞過去,它含有極強的腐蝕和詛咒效果,不但可以產生酸性腐蝕切割杰迪的肉體,亡靈鎖鏈還能困住他的靈魂,讓他的靈魂無法逃脫。

  阿斯蒂摩斯對這匹魔狼的異變產生了好奇之心,他不介意摧毀它的肉體,但是想捕獲它的靈魂,搞明白它發生變異的原因。

  慘綠色的亡魂鎖鏈象搏捉一條掙扎的魚兒似的向杰迪罩去,但是這回輪到阿斯蒂摩斯吃驚了,杰迪的身體四周出現了一層如同水波紋一般的律動,然后一道金色的光環出現在他的身體四周。

  慘綠色的光影開始更激烈地扭曲起來,亡魂鎖鏈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組成鎖鏈的亡魂仿佛要沖破魔法師的束縛,四散奔逃似的,阿斯蒂摩斯大驚失色,立即加大了魔法能量,但是他隨即發覺,他根本無法控制了。

  亡魂之網破裂了,無數的亡魂化成了點點慘綠色的星光,在空中閃了幾閃,便象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向那金色光環投去。

  凄厲的悲嚎連阿斯蒂摩斯都無法承受了,杰迪的藍色長發無風自動,金色光環開始急劇地吸收那些亡魂,數以十萬計的亡魂驚恐的尖叫著,如同一道道的綠色箭矢,不情愿的投向杰迪,然后轉化成純藍色的小光點,冉冉升起在空中,就象燦爛的星光,直至在天花板上消失不見。

  “神……神圣凈化?完全不須吟唱的大規模神圣凈化?”阿斯蒂摩斯駭然,一個普通的牧師也能超渡普通的亡靈,但施法一次只針對一個對象。要超渡這數以十萬計的亡魂,恐怕至少要兩個紅衣大主教,帶領整個唱詩班進行神圣祈禱,才能發揮這么強大的光明系神力效果。

  而且,阿斯蒂摩斯施法喚來的亡靈,全都是前世不得善終的怨靈,它們天生攜帶著無窮的憤怒和怨毒,是極難凈化的,然而眼前這匹狼卻用強悍的神力,把這些不甘心被凈化洗滌的亡靈,全部強行凈化超渡了。

  暗黑系魔法的殺傷力縱然不是最強的,也是最難纏的,但是它的屬性相克表現的也特別明顯,對于光明系魔法來說,是它天生的對頭,即便一個沒有殺傷力的神圣祝福,如果落在一個暗黑魔法師頭上,也會造成極大的損害。

  阿斯蒂摩斯恐懼而驚訝地后退,一匹攜帶著光明神力的魔狼,難道……難道它是光明圣教派來的?

  阿斯蒂摩斯一見了這匹魔狼的恐怖打擊力,就知道它便是重傷沃倫騎士的那匹魔狼,盡管對它的戰力存有一定的警惕,不過還沒有太過畏懼。但是現在不同,他即便不畏懼這匹魔狼,也畏懼它背后代表著的龐大力量。

  如果被光明圣教盯上,那就是無窮無盡的追殺,而且要受到各地的追捕,他好不容易在諾曼公國扎下根來,可不愿意繼續踏上顛沛流離的逃亡之路。所以一想到光明圣教可能已經掌握了他的身份,阿斯蒂摩斯心中便感到毛骨悚然。

  他和光明圣教的淵源要追溯到20年前了,那時他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跟隨著一個黑暗法師修習魔法。黑暗法師在許多國家都是不受歡迎的,而他當時所在的國家是羅斯帝國,那里是光明圣教的根基所在,對這些邪魔歪道打擊更為殘酷,所以他和老師一直隱藏的非常小心。

  那時他叫里奇,年輕的里奇迷戀上了一位貴族小姐,但是憑他的身份地位是永遠沒有機會和這樣一位貴族小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更不可能看上身份卑微的他。里奇利用他的魔法達到了目的,他迷奸了那位姑娘,也因此暴露了身份。

  那位貴族的哥哥就是光明圣教異端裁判所的一位高級官員,在他帶人追捕之下,里奇的老師被抓獲并且送上了火刑架,里奇逃出了羅斯大帝國,但是他的雙眼被一位紅衣大主教的神圣之光炙傷了,變成了一個瞎子。

  里奇在一個小山村里隱姓埋名生活達三年之久,苦心研究一些邪門魔法,最后利用黑暗魔法恢復了自已的視力,但是形象變的極其詭異,容貌和當初已經截然不同。他悄悄潛回羅斯帝國,利用傀儡術將那貴族一家殺掉,然后一口氣逃到泰戈爾帝國的最南方,從此避居在這里。

  他的名字始終是光明圣教通緝名單中的一個,經過這么多年他本來已經淡忘了這件事,可是一條擁有神圣力量的魔狼,重新勾起了他的回憶。

  阿斯蒂摩斯不敢再想下去,立即吼道:“給我殺了它!”

  一直靜靜地立在那兒,雙眼黯淡無神,就象一具雕塑似的那個人在阿斯蒂摩斯的命令下,就象突然注入了生命似的活了過來。他那雙和阿斯蒂摩斯一樣怪異的眼睛突然泛起了紫幽幽的光。

  一聲嘶吼,怪物扁平的鼻孔里噴出兩團淡淡的硫磺味的云霧,兩只比原來大了一倍有余的手忽然以巨山壓卵之勢猛地砸向杰迪的頭。

  杰迪一縱即起,雙足揚起,鋒利的爪尖抓向那怪物缽大的拳頭。

  “轟!”地一聲巨響,這個可怕的怪物全力俯沖下砸的力氣大的嚇人,雙拳之力何止千斤,地面一陣震顫,嘩啦一聲,杰迪下半身被這瞬間的撞擊砸的陷穿了地板,他的雙臂隱隱發麻,那連精鋼都能劃出深痕的利爪,這次竟然沒有抓破怪物的肌膚。

  怪物的雙拳皮膚又韌又滑,還有一層類似斗氣的能量體貼膚保護,那雙沉重的鐵拳竟然占了上風,杰迪擋住了他的打擊,可是他腳下的地面卻承受不住這種沉得的打擊,身子陷了下去。

  地面龜裂,杰迪無法立足借力,那怪物獰笑一聲,雙拳再度打來,又是一次碰撞,地面破了一個大洞,杰迪帶著碎石向下墜去,但他這次扣住了怪物皺韌的皮膚,把他也扯了下來。

  怪物剛剛沉重地砸到地面,就跳起來揮拳猛擊。他鼻中硫磺味的氣團越來越濃,也不知這個可怕的魔法師對他的身體做了怎樣的改造,力氣和杰迪幾乎不相上下,身體同樣能夠承受巨大的打擊。

  兩個戰力無比強大的個體,兩股絕強的力量發生激烈的碰撞,大廳中再次糟受了狂風洗劫一般的摧殘,方圓數丈之內都充滿了澎湃的勁氣。最后,兩人猛地躍起空中,雙拳和雙足一次猛烈的碰撞之后,兩個人“砰”地一聲倒摔出去,身子在地面上犁出兩道長長的深溝。

  兩人一直滑到左右兩側的墻邊,轟地一聲地動山搖,墻體出現了大面積的龜裂,怪物的頭整個陷進了墻體里。受到這次碰撞,天花板喀喇喇一陣響,搖晃了一下整片地陷落下來,這天花板是二樓正廳的地面,比一堵墻還厚重。一陣灰煙彌漫而起,把他們都埋在了下面,外邊的狂風暴雨襯得廳中如死一般寂靜……

  過了好久好久,阿斯蒂摩斯才提著魔杖,悄然出現在尚未塌陷的邊緣。

  他向下望去,只見碎石瓦礫已經把杰迪深深地埋在了下面,他制造的那個怪物整個頭都撞進墻去,露出來的身體也被落下的天花板砸中,大廳中靜悄悄的,看不到一點生的氣息。

  阿斯蒂摩斯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吉布森、班森、鮑里斯等人鬼鬼祟祟地從旁邊閃了出來,提心吊膽地道:“阿斯蒂摩斯,那匹可怕的狼怎么樣了?”

  阿斯蒂摩斯得意洋洋地道:“還能怎么樣,被我的魔仆干掉了。魔仆改進后力量已經超乎我的想象,這太棒了!”

  他有理由感到高興,其實無論魔法也好、武技也好,追求的不過是至高的力量,只是選擇了不同的修煉方式。以人體改造強悍如魔獸的生物體,這是黑暗魔法中的一個偏系,并沒有太多人關注它。

  但是阿斯蒂摩斯失明的那三年,需要借助外力,他曾經下過極大的功夫研究制造這種悖逆天道的魔法。在他來到諾曼公國,并蠱惑大公,混成公國魔法師后,又下了大力氣研究,現在終于快要接近成功了。

  無論是魔法還是武技,要成為至高力量的擁有者,不知要花費多少年的功夫都未必成功,如果能另僻蹊徑有何不好?他以艾格騎士的原體為模型,漸漸改造出的這個怪物,已經擁有著不輸魔獸的強悍體魄和變形、魔抗能力,再加以改造一定更加厲害。如果這樣的怪物多制造幾個,豈不是比苦心修習魔法、武技所得更多?

  吉布森會長舒了口氣,說道:“太好了,剛剛的情形太可怕了,我還擔心你無法制伏那頭魔狼,已經啟動通訊魔法石報警了。”

  阿斯蒂摩斯皺了皺眉,說道:“現在市政廳、市警廳被馮赫爾安插了許多耳目,如果被他看到我們在這兒,恐怕會起疑心,看來我們得趕快離開了。”

  吉布森會長聳聳肩道:“這么大的雨,你以為他們會來的那么快?今時不比往日,那些人不會巴結我了,說不定還……”。

  他剛說到這兒忽然住了嘴,眼睛往樓下望去,大廳中足有水池表面大小的一塊厚重的天花板又響動了一下,微微地向上拱起來,轟地一下沉下去,然后再度拱起。

  吉布森會長顫聲叫了起來:“老天,那匹狼還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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