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片盈盈翠翠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農場上。//歡迎來到閱讀//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象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沒有一層淡淡的云,可以非常清晰地看清眼前的一切。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秋色月夜,一片詩情畫意,優美動人,夜色那么清幽,氣氛那么美好。
吃完晚飯,林老爺在院里用他低沉滄桑的嗓音繼續講古,聽著蟲鳴蛙叫,偶爾有兩只螢火蟲飛過,大寶、二丫已不再禍害它們了,而是專注于聽故事,讓它們自由的飛翔。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林老爺話落,圍著的人就紛紛告辭離開。
姥姥把大寶、二丫哄睡后,走出來準備看電視。“咦!稀罕了,今天你這丫頭,怎么想著陪我這老太婆看電視了,平常一散場就鉆進房間不出來了。”姥姥坐在沙發上,“都在啊!”
“姥姥坐,喝茶。”方默南起身給姥姥倒了杯安神茶。
姥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南南,有啥事!說吧!”她看見老媽和林老爺都在,這分明是有事商量。
方默南摩挲這茶杯,反問道,“姥姥、爺爺、老媽,第一次看見邱、連大勇他們什么感覺。”
“感覺?”他們三人滿臉疑惑。
姥姥先說道,“很質樸、都是老實人。”
老媽隱晦地說道,“感覺家里的日過的不好。”何止不好!她第一次看見他們好像是逃難的人。只有一身能穿的出去的衣服,也是很舊的。其他換洗的衣服還帶著補丁,到現在都沒扔,只買了一身像樣的衣服、鞋,掙下的工資全部寄回家里、很孝順。
林老爺說道,“被歲月滄桑了的容顏,被生活壓彎了的腰。他們曾經為國家灑熱血。”他感慨萬千道,“哎!脫貧的路還很長啊!”第一次看見他們老爺的眼睛濕潤了,雖然生活有種種的苦難,但他們依然堅強活著、樂觀的活著。
“丫頭有什么話就直說。別藏著掖著了。”林老爺瞇起眼睛道。
方默南意味深長道,“如果說到愛國。我更敬佩那些堅持在教育、文化和民族產業事業上的人們,這些人的實際行動就是愛國。教育成就未來,文化是一個民族延續的象征,經濟則代表了國力強盛。在這三方面努力的人,他們夠得上愛國者的稱號。當然,還有軍人,一個國家或者民族永遠的盾和矛。我尊敬這些人,而不是電視上那些政客說著慷慨激昂地陳詞。實際上跟放屁沒兩樣!屁還有個臭味呢!”
“你這丫頭。嘴太刻薄了。”老媽搖著頭道。
“老媽我又沒說錯,可你看看七點新聞,前十分鐘我希望看到反腐而不是全國領導都很忙。中間十分鐘我希望看到民眾真正的脫貧致富而不是粉飾太平。最后十分鐘我希望看到在我國主權問題上與國際社會的斡旋而不是國外人們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看不見我也不怪他因為他是主流媒體。”方默南諷刺道,“看這些除了能看出誰被排擠了,誰又成了新貴,我能看到什么?”
“哎!你這丫頭,真真這張嘴啊!這幸虧是在家里說說,幸虧現在言論自由。”林老爺指著她哭笑不得道。
方默南不屑地撇撇嘴,‘言論自由!哼!’
“直接說吧!你有啥打算。”林老爺正色道。
方默南也坐直了身體,認真嚴肅道,“我這里有一筆錢,打算成立一個基金會,幫助那些傷殘軍人或者退伍老兵,其實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最終的目的還是創業基金。”“創業基金?”老媽他們似乎對這個詞還不是很熟,甚至沒聽說過。
“就是一筆錢。”方默南解釋道,“大概有2億,美金,給傷殘軍人或者退伍老兵,創業用所的。”三個人都呆住了,老媽灑了一杯茶水,姥姥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打著旋,低頭去撿掉了的茶杯,林老爺直咳嗽。
方默南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茶,慢地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鼓勵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目前來看鼓勵也許是最有效的辦法。這個世界上很多事就是這樣,只要大家都相信了肯努力就可以得到,肯努力的人就會很多。也許在努力的過程中未必人人愿意公平競爭,我們也只能做一點算一點了。這個創業基金就是這樣,社會對大家未必公平,所以我們想提供更多機會給大家,機會越多,一個人的努力越容易得到承認。創辦這個創業基金,大概就是這么簡單的動機。你們能了解么?”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都不說話。老媽問道,“南南,你哪來那么錢。”
“瞧老媽說的,掙得唄!你們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可不是在吹牛!”
三個人連連點頭。
林老爺好奇道,“南丫頭,你為什么選擇軍人為救助對象。”
“因為軍人很優秀啊!人家小鬼還專門學習當年紅軍艱苦創業的精神。在美國,最大、最優秀的商學院,不是哈佛,不是斯坦福,而是西點軍校。二戰以來,西點軍校培養出來的董事長有1000多名。副董事長有2000多名,總裁有5000多名。這個數字我不知道有多少真實性,但當今世界上許多創業企業家就出身于軍人。如眾所周知的麥當勞、肯德基地創始人。美國零售商沃爾瑪。其創始人山姆沃爾頓是拿著5000美元復員費開始第一零售帝國征程的。”方默南接著道,“在美國管理學界還有個‘藍血十杰’的故事,都是軍人出身。美國企業也非常推崇紅軍的長征精神。美隊曾明確提出‘向解放軍習’,這倒不是學習我們的戰術。而是從內部管理等方面。直接從解放軍的管理理念中汲取營養。為什么?軍隊作為一個組織。它是世界上最嚴密的一個組織,它的效率。組織原則、忠誠與某種精神地傳承。它的執行力,應該說是第一的。這個世界還沒有一個組織能跟軍隊相媲美的,不是嗎?”
林老爺點頭道,“軍隊是個大熔爐,很能鍛煉人,許多人能得到可望而可及的人生經驗。”
“南南,你說了這么多,我們也同意,可是誰當這個執行人啊!”老媽指指中心要害。“不是我說,財帛動人心,何況是這一大筆錢,你不如交給政府好了。”
“噗……咳咳……”方默南秀眉輕挑,放下茶杯,不屑的撇嘴。她記得在曾在網上看到一張帖:汶川地震時一個在校大學生,有天在網吧上網,幾個人拿著募捐箱向人們募捐,當問到一位女同學時,那位女同學對募捐人員說:“我買了一條被,自己花錢郵寄到了汶川那邊,讓我直接捐錢,對不起,我信不過你們。”那位募捐人員聽后拿出了一個證件說:“你看,我們不是騙,我們有市政府發的募捐證,保證每分錢都用到救援災區上。”那位女同學掃了一眼那個什么證后,簡單的回了一句:“那我更不相信你們了。”
當時方默南在看到這張帖時,一直到現在,她都說不清楚我心里是什么感覺。后世的政府的慈善基金可沒少讓人詬病,她相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不過才爆發出來而已。
如果說以前方默南在郭事件還沒有爆發的時候,還相應號召,還有向紅十字會捐贈的沖動,那么后來她一丁點都沒有了,紅十字會的人根本就不是為人民服務,救苦救災,別人拿錢去捐贈,嫌錢太零散,讓別人數好自己打到紅十字會的賬號上,官僚主義,一點紅十字會的精神都沒有,反正從現在開始,她打死不給紅十字會捐贈任何東西,一分一毛都不捐。
捐款她方默南愿經過考察,捐給真正有需要幫助的人。
我們的領導能在花數億人民幣去支援國外,贏得贊聲一片,卻不肯為自己同胞多建幾所小學;一年能吃掉幾十艘航母,卻逼著孩捐出午飯錢。
“你那是什么表情。”姥姥說道。
方默南搖搖頭,扯出一絲笑容,反問道,“老媽!李慶杰和連大勇這倆人怎么樣?”
老媽挑眉,“你想把錢交給他么?”她緊蹙著眉頭道,“目前看來,正直、熱情,開朗、有責任心,把農場搭理的很好。”她接著道,“可是這都是小事,你那錢太……”
方默南平靜地說道,“又不是一次性給他們的,放心我心里有數。”她語氣陰森森“他們就是卷款外逃,我也會讓他生不如死。”再說了方默南把她的打算告訴他們時,猜的不錯的話,他肯定會找人商量。
巨富中死亡是一種恥辱。
這是西方人對待財富的態度,但是這也只能代表今天的一部分人,早期歷史中無數歷史評論和文學作品可以讓我們看到資本的種種“原罪”。西方國家商業化或者工業化的時期開始的最早,慈善活動也并非一日之功。而后來西方國家遺產稅的開征,讓富人們在讓后代繼承遺產的同時,不得不支付巨額的稅金,而相關法律又有慈善捐款可以抵稅的鼓勵措施,讓富人們在享受減稅的好處之時,又可以博得“樂善好施”的美名。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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