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韓先生的意思辦!另外登報道歉不能只是個形式。閱讀一定要對這件事進行深刻檢討,我看在省報上公開檢討書就很有必要。我們的職能部門居然知法犯法,給人民群眾造成極大的傷害,檢討一定要深刻,態度很重要。不僅要給當事人鄭重道歉,還要從此接受公眾的監督,杜絕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明天的省報上,我不希望看見避重就輕,也不希望看見打官腔,要道歉就把事情講明白,實實在在地告訴公眾,錯在哪了,怎么整改,怎么驗收。”
他的一番話可謂很重了,這明擺著就是堵了警局的最后一條路,連打官腔避重就輕都不允許,這是一點臉面也不給留了,明天省報一道歉,警局就等著遭老百姓戳脊梁骨就行了。
宋局長苦笑著點頭,哪有打商量的余地?這可是省委副書記的親口指示。
今天發生的種種,那些官場現形記、笑林廣記……等等,都一邊慚愧去了!
事情處理完,宋局長帶著陳隊長的那些人,剛要往外面走,嚴廣興笑瞇瞇地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那個司機應該是死于吸食毒品。”
“噗通”居然有人直接暈倒了,被人架著就這么拖了出去。
方默南看著他們一起消失在病房內,鷹剎朝方默南點點頭,比了個k!的手勢。
方默南讓鷹剎套取了陳隊長腦中的信息,知道陰溝里的耗子到底是誰?這事沒完。
“兔崽子還不跟我回家。”嚴書記呵斥道。
“爸!好歹給我留點兒面子。”嚴廣興嬉皮笑臉地說道。“爸,您放心,我晚上去找您。”
“那好吧!王市長,咱們先走吧!”嚴書記說道。
二人一起離開,有些話不能在這里說。人呼啦啦都走了,韓志謙看向李大牛道,“大牛,你在這好好的養傷。我會安排護工的。”他說著又嚴肅地說道,“記住,什么時候病好了,什么時候才能出院。”他接著道,“你放心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接著他拿出支票本刷刷的開出一張支票遞給了李大牛。
李大牛拾起支票,“韓總這,這你咋給俺這么多的錢啊!這無功不受祿,俺擔不起的。”他手中揮舞著支票。
韓志謙壓下他的手道,“大牛。這是給你的獎勵,人家都能訛詐咱十萬,而你這種一心為公司的做法難能可貴,你應得的。”
“如果不收的話,以后不要再來上班了。”韓志謙威脅道。
見李大牛愣神,韓志謙他們離開了房間,反正李大牛也不能起來,韓志謙把支票塞進了他的手里。
出得醫院門口,正好迎上了常久春他手提著衣服正往醫院里走呢!
方默南的衣服弄得臟兮兮的,上面還有血漬。只好換了,所以常久去干買衣服去了。看樣子買的不少。估計他們幾人都有了。
韓志謙他們去君悅來大酒店,自家的酒店,直接上了總統套房。他先給曉美和韓媽打個電話,中午在外面吃了。也得收拾一下身上的狼狽,不然回去還得解釋一遍。
“咚咚……”敲門聲響起,方默南擦著頭發,走了過去打開房門。
“洗好了。走吧!該吃午飯了。”韓志謙笑著道。看著方默南穿著運動服,粉紅色的t恤,上面印的事kitty貓。下身是同色系的七分褲,真是活潑可愛。
方默南從云縣過來時,走的匆忙,衣服沒來得及帶,所以都是在這邊現買的。而韓志謙買的多數都是裙裝,這可真讓方默南苦惱,她最不耐煩穿裙裝了,行動起來不方便。無奈之下韓志謙妥協,都改成了褲裝,樣式是應有盡有,不過相對于裙裝來說,還是簡單大方了許多。
“好!”方默南回身在梳妝臺前,梳了梳頭發,去了餐廳。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海鮮,山珍海味,指的就是海鮮。
古往今來,不論春夏秋冬,粥都是國人餐桌上不可缺少的食物。
古書上說,粥“又極柔膩,與腸胃相得,最為飲食之妙訣也”。中醫養生學家更是提倡在秋天每天都應吃粥,因為“粥能補益陰液,生發胃津,健脾胃,補虛損,最宜養人”。
所以方默南每人先吃了一小碗海鮮粥,加臘魚粥。嗯!粥的味道鮮味十足,粥稠而粘密。
加臘魚含有多種氨基酸、維生素,是高營養品。加鮮蒜可以去除魚的腥味,還可以提高粥的香味。這道粥的絕妙之處在于加臘魚炸過后再入鍋中煮,不僅防止魚肉煮散,而且,使魚肉更硬香。
然后才開始吃,豉椒爆花蛤蝌邸┤匏空羯缺礎蝌壅艫啊⑶逭赧雜恪e幢懵蕁嗡ては骸⑾慵鬻ㄓ恪 “阿謙!這里的廚師,夠正宗的。”韓爸吃完后,紙巾抿了抿嘴,評價道。
“那當然,曉美可是在廚師方面下不少的功夫。”韓志謙聽見有人夸自家老婆,一副驕傲、自豪與有榮焉的樣子。
“行了,我又不是夸你,你美個什么勁兒。”韓爸毫不客氣地說道。
“怎么了,夫妻一體,那是我老婆。”韓志謙梗著脖子說道。
“呵呵……”嚴廣興和方默南抿嘴偷笑。
“哼!”韓志謙起身,其他人也跟著起身,眾人一起進了書房。
服務生上好清茶,悄然退下,并且帶上了房門。
嚴廣興急急地問道,“你們怎么把王市長和宋局請來的。”
“你怎么把嚴書記請來的!”韓志謙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兩人相視一笑,原來兩人一見來者不善,就用大哥大撥通了電話,所有才有了剛才的東拉西扯,正好被逮了個正著。
“這事還沒完!”韓爸眉頭緊鎖地說道。
“怎么還沒完?”嚴廣興說道,“他們不是被帶走處理了。”
“我沒說那些人,他們只是先頭兵,幕后之人還不知道是誰?”韓爸說道。
“對哦!還不知道誰陰咱。”嚴廣興眉頭緊鎖,“不用猜,肯定是姓司的那伙人干的,同行是冤家,市中心那塊兒地,又是從他們嘴里搶來的。而且常委會上,發難的就是他們那個派系。”
“啊哈!明天有好戲看了。”嚴廣興摸了摸下巴,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幸災樂禍道。
明明大庭廣眾下的事,居然還敢這么抹黑,而抹黑最快捷的就是靠輿論,不明真相的人很容易相信報紙上的報道。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嚴廣興帶著敬意韓爸看去。
韓爸則看向韓志謙,韓志謙嘴里咕噥著,“哼!我早就知道了。”別扭的扭過臉看向方默南。
“對了南南,什么時候布陣啊!”嚴廣興好奇道。
“得過兩天,這兩天得準備東西。”方默南抬眼說道,“怎么你不是不信這個。”
“嘿嘿……不信,不代表能看吧!”嚴廣興笑著道,“你不走就好!我有個病人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治。”
方默南聽他這么一說,就知道他所指何人了。“我可不敢保證。”
嚴廣興擺手道,“沒關系,能治就治。”
“那好吧!”方默南笑著應道。
“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一步,晚上來接南南。”嚴廣興起身道。
嚴廣興告辭離開后,方默南就看向韓志謙問道,“阿謙,老實說你是王市長線上的。”
“對啊!這情誼,算算都九年了。”韓志謙笑著道,“而且國情如此,在國內你就是正當商人,也得有官面上的支持才行。”
2年他和阿貴一路開車北上去云縣找的方默南,那時候遇見的當時還是縣委書記的王市長。真是一晃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人家可是步步高升啊!
韓志謙看著方默南緊皺著的眉頭,“怎么有什么不妥,哎呀!南南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嗯!不妙,官祿宮色青,有憂,而且遷移宮色黑,則表示仕途亡矣!”
方默南想想,在姓什么的問題上,很快就會分出勝負,那么一部分人升遷、一部分人落馬那是遲早的事。
“他現在憂心的事,不就是市中心的爛尾樓,不對!仕途亡矣!那點兒小事也只是讓他面子上不好看,以他的身份背景,換個地方照樣當官!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他絕了仕途。”韓志謙喃喃自語道,“嘶!”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南南!”他指指天上。
方默南點點頭。
韓爸說道,“派系之爭自古皆有!北宋的改革派和保守派。宋神宗時國家積弱,國庫空虛,所以用王安石為相,實行改革,但是王安石的青苗法、保甲法等,立意雖好,執行不當,人民生活更加困苦,因此歐陽修、司馬光等人反對,要廢新法,兩派相爭。王安石剛愎自用,認為反對他的人都是「俗流」,是堯舜時的「四兇」,所有反對之言都是唱衰政府,這些大石頭不鏟除,國家怎么有希望?于是大肆整肅御史,控制言論,反對者被貼上標簽,下獄的下獄,流放的流放,連大詞人蘇東坡都不能幸免,因在詩中感嘆事而下獄。”
“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韓志謙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