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制作并不復雜,很快就好了,關鍵是要化驗。
病理切片,病理標本的一種。
制作時將部分有病變的組織或臟器經過各種化學品和埋藏法的處理,使之固定硬化,在切片機上切成薄片,粘附在玻片上,染以各種顏色,供在顯微鏡下檢查,以觀察病理變化,作出病理診斷,為臨床診斷和治療提供幫助。
要分辨腫瘤的良性、惡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腫瘤世界也常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現象,有披著羊皮的狼,也有面惡心善的腫瘤。所以病理診斷需要高度的專業知識。
一般來說病理化驗報告3——7天才能出來,像袁先生的屬于二般情況,當然快的讓人難以想象了。
兩個小時后,夏季儒拿著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化驗報告向病房走去,敲過門后,推門進去。夏季儒高興地說道,“嚴夫人,袁先生,化驗報告出來了,腫瘤是良性的。”
站在一旁的李院長心里松了口氣,這證明自己的診斷沒有失誤,起碼罪責上輕上一等。
嚴夫人和袁啟方聽到腫瘤是良性的,也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良性的總比惡性的強。
“哦!那怎么治療。”嚴夫人抬眼問道。
“我的意見是手術切除。”夏季儒說道。
‘切……’李院長心里腹誹道,‘搞了半天治療方式和我一樣,沒有區別啊!’他看向夏季儒的眼神,也少了先前的恭敬,多了絲不以為然,也沒比他高明多少。
一聽夏季儒的話,嚴夫人和袁啟方的心頓時冷了下來,嚴夫人淡淡地道,“夏博士,家弟脖子后面的瘤子兩年前曾經做過切除手術。可是它又長出來了。”
言下之意,您怎么解釋,夏季儒道,“這次我親自主刀,一定會切除干凈的。”
一聽這話,李院長不愿意了,合著你現在說我上次手術沒有切除干凈啊!這簡直在說他的專業素養,怎么還能忍的下去。“夏博士,上次的袁先生的切除手術,是我親自主刀的。”
“哦!是嗎!”夏博士濃眉一挑,接著道,“腫瘤是個很復雜的,由此引發的并發癥也屬正常。”
這樣的話,聽在嚴夫人耳朵里,氣得她只想罵娘。他們倒是一推六二五,可真行,都推到并發癥上了。這樣的話。醫生她也能當。這什么事都推給并發癥、后遺癥,合著就沒他們醫生什么事了。
這病人治好了是幸運。治不好,那是活該你倒霉了。聽著他們不負責任的話,嚴夫人,展顏一笑道,“夏博士,手術是大事,我們在商量一下。”
“那好的!請您盡快決定。腫瘤隨時都會發生變化的,不要錯過最佳時機。”夏博士說道。
屋子里的人呼啦啦都走光了,嚴夫人。‘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杯子摔的稀巴爛。
袁啟方嚇了一跳,“姐,咱不氣,咱不氣啊!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治療方案,起碼他驗證了我脖子上的瘤子是良性的。”他接著道,“再說了,你請的醫生不是還沒看過的嘛!”
很快保姆把地上的碎片掃走,清理了一下,又悄然退下。
袁啟方的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撥了出去,“興仔,你在哪呢?這都快傍晚了,你還沒來到。”
“我說老媽,我們才進入羊城,我們接到你的電話,就開始往回趕,結果給堵在路上了,連午飯都沒吃呢!您兒子快餓死了。”嚴廣興在電話里撒嬌地說道,然后又道,“對了,小舅沒事吧!”
聽到兒子的話,嚴夫人心里的怨氣消散了許多。“沒事!軍區總院的腫瘤專家,給你小舅做了病理切片,證實了腫瘤是良性的。”
“那好啊!”嚴廣興高興地說道。
“興仔,領著方醫生,先去吃晚飯,吃完飯在來醫院吧!”嚴夫人溫和地說道,她現在已經沒有最初時的,慌忙無措了。
掛完電話,嚴廣興把剛才電話里母親關于小舅的事,向方默南說了一遍,“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在看病如何?”
“聽你的。”方默南沒有意見,點點頭。
這時候車子已經匯入羊城市區的車流,嚴廣興指了個地名,三人驅車去了一家經營地道的北方菜館兒。
這些年全國各地下海的南下嶺南,是風起云涌的,催生了餐飲服務行業的蓬勃發展,大到酒店、酒樓,小到小吃,路邊攤。人們干什么都不會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尤其以美食著稱的嶺南。
看著端上來的美食,可真透露著北方人的質樸厚道,為人直爽,菜量足,味濃,醇香質樸、散發著濃郁的鄉土氣息。
蔥燒海參、醬爆雞丁、燴烏魚蛋、糟溜三白、醋椒魚、砂鍋散丹、芙蓉雞片、干燒冬筍、小雞燉蘑菇。
“別看粗糙的很,沒有酒店的精細,不過這味道,絕對的地道。”嚴廣興說道。
“聞的出來。”方默南笑著道。
幾個都是年輕人,也沒那么多拘束,嚴廣興招呼過后,就快速的吃飯,他們可是真的餓了,在路上堵了那么長的時間,可真憋屈死了。化悲憤為食量,三人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把一桌子菜,全部掃進了肚子里。
結了帳,驅車開往醫院,從后門進入,接受了一會兒盤查,直接進了住院部。三人到達病房外,就看見嚴爸的秘書和隨行的人在門外候著。
“廣興來了。”蕭秘書一臉的微笑道。然后朝方默南點頭示意,“方醫生!”他的眼神看向背著的藥箱的賀軍堯,這回又換人了,不過卻沒多問,以為又是跟阿久一樣的人。
“我爸在里面呢!”嚴廣興笑著道。
“書記剛來,請進吧!書記正等著呢!”蕭秘書推開房門,很快又關上房門,和其他人一樣坐在走廊外的軟椅上。
這是一間近百平米的病房,裝修得極其豪華,各種醫療設備齊全不說,另配有各式家電,比起一般的酒店豪華房,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這里除了設有患者病房外,另外還有一間親屬房和一間護工房,都裝修豪華無比。
高干病房就是不一般,普通人望塵莫及啊!
嚴夫人兩口子看見方默南他們進來,“又麻煩你了,方醫生。”嚴夫人道。
“治病救人、醫家之本。”方默南淡淡地說道。
方默南和嚴夫人夫婦彼此問候,寒暄了幾句,眾人落座。
“你就是方醫生。”坐在病床上的人,好奇的問道。雖然大姐,事先打過預防針,還是讓他吃了一驚,人就這么淡然的坐在不遠處,粉兒瓷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瑩瑩如玉的熒光,精致的容貌撇開不談,舉止氣韻卻是悠然,帶點說不出的氣度。這淡雅、恬靜、清新、雅致的氣質倒是超越了年齡。
方默南也望向病床上的病人,眼前一亮,一身儒雅的氣質,謙謙君子溫文如玉。雖然臉上有些蒼白,但他身上有種歲月浸染的安定,讓人忽略他的容貌。這世上有一種人,長的不是最帥,偏只簡簡單單坐在那里,就令所有繁華旖旎黯然失色。
“你好!我就是方默南。”她笑著說道。
“你好!我是袁啟方。”他淡淡地笑著道。“謝謝你。”
方默南活了兩輩子,第一次領略到“如沐春風”這個形容詞的真正意境。袁啟方的笑容,就如同陽春三月最柔軟的微風。溫柔和煦,吹的人暖洋洋的熨帖不已。
“等我治完病再謝也不遲。”方默南笑道,“對我這么有信心。”
“嗯!”袁啟方笑著微微頷首道。她年紀不大,有種令人信服的氣質。
“咱先切脈如何?”方默南起身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
“好的。”袁啟方伸出手腕,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閉起眼睛,細細品脈。
少頃,方默南撤回了手,道,“我看一下腫瘤。”
袁啟方非常的配合,把頭低垂下來,方默南的手覆在腫瘤上,釋放出靈氣,仔細觀察了片刻,莞爾一笑。“問題不大,關鍵你的信任我,必須按照我的說法做,我會讓你身上的毛病重的變輕,大的化小,小的化了,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你得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自己的病灶。”
“等等……南南你的意思是不開方、不吃藥、不針灸,這么大個瘤子就能消于無形?”嚴廣興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圓,一臉的這不可能,不可置信。
“哦!”袁啟方修眉淡淡地挑起,也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
嚴夫人和嚴書記,兩人相視一眼,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雖然方默南曾經幫兩人治過病,但也沒這么離奇吧!
賀軍堯把藥箱放在茶幾上,漆黑如墨的眼眸,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眉眼如畫、充滿了自信的小人兒。在他眼里沒有什么不可能。靜靜地坐著,期待著她的妙手回春。
“這不可能吧!”嚴書記盯盯地看著她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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