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堯和程世喜兩個大男人,一瞬間傻呆呆的看著方默南噴到程世喜身上朵朵的血花,再看看已經不省人事的方默南。兩個人都徹底的蒙了,這……這……
然而一愣之后,兩人迅速的恢復過來,程世喜從賀軍堯的后背上接過方默南,賀軍堯則跳上了汽車,方默南躺在兩個人的腿上,嘴角還掛著一絲血漬,紅艷艷地是那么的刺目,看得是那么的讓人揪心。
“還傻愣著干什么,趕快開車啊!上醫院”程世喜雙眼通紅,朝小譚吼道,聲音悲戚嘶啞,似有無限的痛苦。
“哦!哦!開車。”小譚快速的發動汽車,腳一踩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躥了出去。
警方的車根本沒有攔截,警方看著天生異象,一道道閃電打了下來,誰也不會傻的往前湊,沒看見面包車被閃電擊中后,瞬間就黑了。
警察們坐在車里瑟瑟發抖,有的甚至調轉車頭,往回開去躲避閃電。
賀軍堯他們得以順利的突出重圍,然而警車發現電閃雷鳴消失后,好像想起了自己的職責后,緊緊跟了上來,小譚卻冷哼了哼,大晚上的,在鬧市玩兒起了飆車。沒想到平常嚴肅且沉默的小譚,開起車來,卻是與他的性格天淵之別,橫沖直撞,明目張膽地在鬧市區橫行。偏偏這人車技好得沒話說,雖然坐著太不舒服,晃得眼暈,卻沒見他撞著人,反倒是后頭的警察不敢追了,沒一會兒,小譚便開著車在香港霓虹繁華的路上穩穩行進了。
果然混黑道的人這飆車的技術好的沒話說,都練出來的,可見經常玩兒。
小譚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的兩個大男人如雕塑般的不動如山的坐在后座上。臉色煞白煞白的,好像比躺在他們身上的少女的臉色都白。
“呃!”小譚剛要說些什么安慰的話語,看了看又縮了縮腦袋咽了回去。
那漆黑如墨死寂眼眸冷的能毀天滅地,小譚是不敢再看第二眼,穩定心神后,一路七拐八拐的拐到三合會的私人醫院。
打開車門,急救人員已經等在了大門口,浩南被推進手術室,取子彈。方默南被推進了急救室,賀軍堯和程世喜兩人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依然是一動不動。像雕塑一樣,兩人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出出進進的護士都繞道走。
很快急救室的大門被推開。賀軍堯和程世喜起身走了過去。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很抱歉,送來的時候,病人已經停止了呼吸。我們無能為力。”醫生很遺憾地說道。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程世喜像瘋子一樣,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把他給提溜起來,“他媽的娃娃身上跟本沒有外傷,怎么回,你這個庸醫,我殺了你。”
醫生見多了這樣病人的家屬,無法接受親人的逝去。而第一次見到這么殘暴的家屬,雙眼驚恐的瞪著他,被勒住的脖子。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咳咳……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咳咳……節哀順變。”醫生困難地說道。
“節哀順變……”程世喜像是受了很大打擊似的,松開了醫生。跪倒在地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的。
“咳咳……”醫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連滾帶爬的遠離程世喜,怕這個煞星再起來,捂著自己的脖子,那種窒息的感覺仿佛還沒有遠離。
賀軍堯被醫生的消息給震得退后,兩步,一雙眼睛如死寂般的黑的嚇人,“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死。”
賀軍堯跟本不相信,前一刻還在自己的后背上,能清晰的聽到她沉穩有力的心跳,淡淡的馨香纏繞著兩人,怎么可能,不可能。
賀軍堯飛奔似的沖進了急救室,正好打斷了,護士正在給方默南遮蓋白布,宣告死亡時間。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護士小姐,上前質問道。
“滾!”賀軍堯輕聲說道,漆黑如墨的眼眸泛著幽幽的冷光,靜默地凝視著急救室里每一個人,一股無形的威壓蔓延開來。“滾!”
寥寥一個字,聲音與其說冷,不如說是帶著死氣,聽不出情緒起伏,配合著現在的急救室詭異的氣氛,是那么的嚇人。
嚇得護士和醫生,窸窸窣窣地趕緊撤退了,實在是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他的眸比黑夜還冷,但那種望不到盡頭的漆黑深邃,那是一種冷漠到極致的氣場,惹怒了他真的有可能被殺。
急救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一片無影燈溫柔的撒在少女的臉上,那么安詳。少女靜靜的躺著,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賀軍堯顫抖的拉著方默南的手,以往溫潤如玉的手的現在是一派冰涼,清澈的閃著靈動的黑眸緊緊的閉著,紅潤的雙唇蒼白沒有血色。
元肇霆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里,沉聲說道,“叫兄弟們集合。”
“你想干什么?”剛剛醒來的警務處長陰沉著臉問道。“我警告你元老大,香港是法治社會你可別亂來。”
“法治社會。”元肇霆掃了一眼殘垣斷壁譏諷道,“還真是法治社會,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海灣戰場呢!”
“噗嗤……”三合會的眾人低頭猛笑。
警務處長和身后的警察也很尷尬地撇過了臉,說這些都覺得臉紅。但是還是不能讓他亂來,“你召集人手干什么?”
“不干什么?收拾一下殘局嘛!沒看見一片狼藉。”元肇霆聳聳肩道,“您老還是想想怎么把這棟大廈里的人怎么安全的帶下來的好,電梯被炸壞了,步行的樓梯也炸斷了。”
“打電話,讓消防安排天梯過來。”警務處長吩咐道,“對了,多派幾輛車過來。”上面的被困人數少不了。
身后的警員趕緊打電話,元肇霆起身抬腿就走,剩下的這里交給警察,這些在處理不好的話,干脆回家抱孩子得了。
“你干什么去?跟我回警局做筆錄去。”警務處長說道。得看著這暴躁的家伙誰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來。江湖規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還不執行個徹底。今兒晚上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我去換洗一下不行啊!”元肇霆指指一身的臟兮兮道。“這您老不會不答應吧!”
警務處長上前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聲道,“小子,你可給我老實點兒。”
“處長大人,我一向奉公守法,老實的很!”元肇霆朗聲正氣凜然地回道,又低頭小聲道,“放心不會讓您老為難的。”
元肇霆向警務處長點點頭,離開,“大哥。”元肇鷹看著他要關上車門離開,趕忙上前攔住了車門道。
“咦!你怎么還在這兒。”元肇霆看向弟弟身后不遠處,揉捏著自己腰部的程世非道。“他也在。”
“你們沒派人送鷹少和程少回家。”元肇霆陰沉著臉看向他們身后的質問道。
“老大,我們……”
“大哥,不管他們的事。”元肇鷹趕緊說道,“是我想去醫院,那女人不知怎么樣了。”
元肇霆想了想,“那送兩位少爺去醫院。”
元肇鷹傾身上前,“大哥,替我好好的報仇!”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殺意,稚嫩的臉上殺氣騰騰的。
“行了,小子,我知道。”元肇霆揉揉他細碎的短發,“替我向方小姐、賀先生、程少問好!事情結束我就去看他們。”今晚多虧了他們了,不然話,后果不堪設想。
“砰”的一下關上車門,車子消失在元肇鷹和程世非的視線。元肇鷹現在非常的痛恨自己,媽的要是老子有魔力,娘的那桿子狗雜碎能這么猖狂。定讓他們嘗嘗什么是鉆心蝕骨之痛,別以為死了就能安枕無憂,別忘了元肇鷹來自哪里。給老子等著,真的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元肇鷹現在是真的擔心方默南這女人,不知道她怎么樣了,臨上車時,看她的情形可不大妙啊!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今晚出力最多的可是方默南。
兩個孩子坐上車,向醫院駛去。
車廂內,元肇霆搖頭失笑,等了半天替小家伙兒報仇才是最重要的。想起元肇鷹與他真嫩臉色不符的殺氣,還真不愧是他弟弟。他本來還怕元肇鷹不好接受這樣的生活,沒想到今晚讓他提前看到了。
想起今晚的事情,元肇霆臉上的殺氣更重,媽的,聯英社,給老子等著。冷似冰寒的面孔,讓駕駛座前排的兩人,渾身打了個顫抖。
“大當家的,準備好了。”副駕駛座上的年輕人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為死去的兄弟和受傷的兄弟報仇。”
聯英酒店,是聯英社平時活動聚會的總部,老式的英國建筑,說是酒店其實樓層并不高,以前曾是英國人經營的酒店,后來英國人撤資后,被聯英社買來,裝修一新后,就不在對外營業了,做為平時社里聚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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