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臉上泄露的東西很多嗎!”賀老爺子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臉。
賀軍堯給了老爺子一個‘你說呢?’的眼神。爺爺只有再面對家人的時候情緒才會外放,也許是人丁單薄的事,爺爺不像其他人家,在家里也端著架子,難以親近。
“你這小子。”賀老爺子哭笑不得。“臭小子,平臺給你們搭好了,要是搞砸了。哼哼!”他一臉的兇相,“吃不了兜著走,都不能解決。”他不得不把丑話說在前面,有壓力才能有動力。
“是!首長!”賀軍堯雙膝并攏,雙手扶膝,抬頭挺胸,朗聲地回道。
賀軍堯則放心了,他擔心老爺子操了半輩子的心,退下來肯定一時間來不及適應,看著爺爺的樣子,就知道老人家自我調節的很好,不用擔心悶著了。
“有困難就提。”賀老爺子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全國經濟方面別看著紅紅火火的,有的地方還沒吃飽飯呢!國家的底子太薄,哪不需要錢,這國防建設可是燒錢的主兒,可都是勒緊褲腰帶擠出來的。
“別的都好說,關鍵是缺人才,懂計算機信息化的人才。”賀軍堯沉聲說道。
“唉!”賀老爺子唉聲嘆氣道,“這個找你二叔去。”
“關鍵人家愿意吃苦。”賀軍堯說道。
“現在這年月可不是十年前了,人的思想變化太快。”賀老爺子感慨萬千道,“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一步一步來。”
以前解放軍是最可愛的人,現在是窮當兵的。現實是殘酷的!
賀老爺子頓了一下接著道,“不過軍堯放心大膽的干,我這把老骨頭在后面給你撐著呢!牛鬼蛇神,爺爺替你擋著呢!你爺爺身體還硬朗著呢!再扶上你一程,但未來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嗯!”賀軍堯點點頭,身上的擔子重了,責任更大了。
“臭小子,什么時候學會賭博的。”賀老爺子話鋒一轉,板著臉道。“你可真行一個多小時。贏了人家兩千多萬。成了地主老財了。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好的不學竟學些壞的。”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賀老爺子嚴肅地問道。“崢嶸那小子,回來坐立不安,告訴了家里實情。結果被你舅舅給揍成了豬頭。直接拎著這小子來找我了。把事情的詳情說了。蔣家不地道,崢嶸那小子也是笨的,便宜是那么好沾的!讓我直接給扔到部隊里了。長長記性去。把他身上那身少爺骨頭給好好的磋磨磋磨!”
“為什么去賭場!有什么原因!我可不知道你好這個。”賀老爺子虎目一瞪,呵道。
賀軍堯看著老爺子,手臂輕輕抬起來,緊跟著的是棋盤上的一枚象棋子也隨之漂浮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轉動,他的掌心隱隱可見淡金色的一團霧氣,像是火團兒似的,手中的火團兒慢悠悠地繼續變大,顏色逐漸變深。
賀軍堯完全不認為他現在在賀老爺子面前所做的事有多么的詭異,手輕輕一揮,掌風一動,象棋子如出膛的炮彈似的,打在墻上,‘啪……’棋子居然穿透了墻壁,打在外面的海棠樹上,如釘子一樣楔了進去。
饒是賀老爺子見多識廣,也倒抽一口氣,要知道老式的建筑墻壁很厚的,尤其是承重墻。驚訝地看著眼前若無其事的孫子,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哆了一口,依舊那般淡定從容。
“怎么回事?”賀奶奶聽見動靜推開門直接沖了進來。
賀老爺子抬眼看著沖進來的老伴兒,“沒事!”聽得院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剛才孫子那一手把人給驚動了,他揮手道,“老婆子,出去告訴他們沒事,我不小心打破了個杯子。”
賀奶奶看著茶幾上完好無損的杯子,心里有疑問,但也知道老頭子話不會無緣無故,所以轉身出去,安撫院子里的眾人。
待院子里平靜下來,賀奶奶回身進了書房,就看見她家老頭子摸著墻壁,嘖嘖個不停。
“看什么呢?這么認真。”賀奶奶走前去問道。“呀!這什么時候鉆了個洞!這電鉆打的還挺平滑的。咦!不對啊!”她輕蹙的眉頭,“老頭子這到底怎么回事。”她整天再家里輕易不出門,倒不是不讓出門,而是出門隨行人員太多。她可不記得有外人進來,那這洞咋來的。
“你孫子整出來的,問他!”賀老爺子朝他努努嘴道。
賀軍堯看向不遠處的書桌,心念一動,書桌上的毛筆和硯臺,竟齊齊的飛向他的手中。
賀奶奶捂著嘴,“老頭子,我沒眼花吧!”
“沒眼花!”賀老爺子握著老伴兒的手,如果說剛才震驚,那么現在更多的是疑問,“這是隔空取物。”
“嗯!”賀軍堯看向書柜,心念一動,只見柜門打開,一瓶茅臺穩穩的飛落到他的手中。
“好好!多點兒保命的功夫也好!”賀老爺子起身大步的來回踱著,雙手搓著,顯然很激動。
賀軍堯如此也是讓老爺子放心,這世界并不是人們完全就認識的,有些事是超越了一切,包括人世間所向往的最高的目標權力、地位。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權勢、陽謀、陰謀,都是無用的。”賀軍堯平靜地說道。
這就是元肇鷹說過的,誰的拳頭硬,聽誰的。
賀老爺子和賀奶奶很快平復了下來,“小子,你不會告訴我,你去賭場就是為了練習這個。”
賀軍堯輕描淡寫地把自己在賭場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你說你在賭場看見誰了。”賀老爺子犀利地眼睛看向他道。
賀軍堯說出一連串的人名。
“好……好……真是好的很!這多少人還在貧困線上掙扎,他們爭相去當肥羊啊!”賀老爺子怒不可遏道。
“老頭子,消消氣,也許贏了呢!”賀奶奶自己都覺得這話不靠譜,所以這話音越來越小。
“十賭九詐,贏個屁!”賀老爺子怒火高漲道,“你以為都像孫兒似的,他要是沒那手本事,靠運氣贏,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們玩兒的有多大。”賀老爺子挑眉問道。
“最大的籌碼,一枚二百萬。”賀軍堯說道。
“多少?”賀老爺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側耳又問了一遍。
“二百萬。”
“啪……”賀老爺子把棋子扔到了地上,別的他還真舍不得扔,摔壞了是要拿錢買的,棋子是木制的摔不壞。
“這么多錢,哪來的。”賀奶奶咂舌道。
“哪來的,總之不是工資掙來的。”賀老爺子眉毛都立了起來,憤怒地吼道。
賀奶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小輩們兒就那些掙錢手段,總之脫不了一個家族的庇佑。
“這件事,你別管了,牽扯太大。”賀老爺子也冷靜了下來打蛇不死的話,就恐遭蛇咬,不打掉他們背后這些人的后臺,等于白搭。這些人背后的有著龐大的關系網,而且彼此利益糾葛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太復雜了,誰也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而且還跨著界呢!還得徐徐圖之啊!
祖孫三人又閑聊了幾句,才各自回房睡覺。
回到房間賀老爺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跟烙煎餅似的,賀奶奶怎會不知道,老伴兒心里想什么,“唉!這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來吧!”
“我憋屈地慌,當初鬧革命,死了多少人,才換來的今天的生活。”賀老爺子氣的坐了起來,“丫的,這才十年,娘的要是把家業交到他們這些人手里,早晚得敗光,到時候受苦的還不是普通人。”
“光生氣沒有用。”賀奶奶安撫地拍拍他的手道。
“哼!明兒一早我就去找葉老頭去,瞧瞧!他們都提拔上來什么混蛋玩意兒。”賀老爺子躺下頭枕著雙臂又道,“那老小子彎彎繞繞多,陰損著呢!讓他想轍去。”
“反正本來就是他的事。”賀老爺子無賴的說道。
“行!怎么著都行,先睡覺行不!”賀奶奶說道。
夜已深沉,燈火通明的壁球室內,啪啪……球不停的擊打著墻面,中年男子揮汗如雨。
他身邊的另外一個男子扔掉球拍,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身后的白色毛巾擦擦頭上的汗,外面隆冬季節,他的汗比夏季出的都多,渾身黏膩膩的,累的他現在都沒力氣沖澡去。
“小三兒,不行了,要是在打下去,可真要了哥的老命嘍!”他喘息地說道。
另外的一個男子發球繼續的打壁球。
“我說小三兒你也不累,年輕就是好。”
壁球運動因為的場地小,球速快,球路變化莫測,因而要求人的反應、動作極快,所以壁球的運動強度,運動量極大。他這個當哥的才打了半個小時,就已經趴下了,氣喘吁吁的了。雖然很丟人,但在自家兄弟面前,不怕!
他看著還揮汗如雨地弟弟,那發狠似的不要命的打法兒,“喂!我說傻弟弟,你真打算把自個累死啊!”
見他不為所動,他繼續道,“你也別太氣悶了。咱家老頭子也為難,處在他老人家那個位置上,哪能隨便的改弦易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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