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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方默南自然清楚那是什么,渾身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軍堯,放開!”她聲音沙啞且性感。

  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聽她呢喃著他的名字,頓時一個激靈,身下的有變大了。“別動!讓我抱會兒。”聲音暗啞而壓抑,他不在有任何動作,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

  賀軍堯把方默南抱到副駕駛座上,她自個兒扣上安全帶。

  兩個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氣氛靜謐而緊繃,好像隨時都會斷裂。方默南則看向車窗外,天已經黑透了,窗外黑漆漆的,她能感覺背后男人粗喘的呼吸,壓抑地意味十分明顯。

  下一刻車子便呼嘯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車子就這么開進了醫院,車子停了下來。賀軍堯轉身從后座上拿過方默南的羊絨大衣,給她穿上。又把她的高領毛衣的衣領部分徹底放開,遮住了整個脖子。

  他這樣的動作,方默南還能不明白脖子上意味著什么?她氣惱地瞪看著他,“你干的好事!”更像是撒嬌。

  “我送你上去。”賀軍堯穿戴整齊后,下車牽著她的手朝里面走去。

  行動之間,方默南不放心的使了個‘凈身咒’,起碼衣服不在褶皺。

  幸虧是冬天有高領毛衣,方默南又拉拉衣領。這一路上的時間,足以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恢復如常了。浸著血絲的紅唇,已不再紅腫,不會被人看出什么破綻,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電梯門剛剛打開,魏啟紅就等在電梯口,看見方默南的到來,偷偷地松了口氣,總算回來了。

  “抱歉!來晚了!路上出了點兒事!”方默南眼含地歉意說道。

  魏啟紅一聽她的話。立馬擔心起來。“路上出了什么事?”

  方默南邊走邊說,把在砂鍋居的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現成的擋箭牌。

  “這天子腳下,首善之區。竟然還是這宵小之徒。你沒受傷吧!”魏啟紅略帶氣憤的小臉。關切地問道。

  “沒有!沒有!人已經被抓了。”方默南搖頭說道。

  “誰被抓了。”余老抬眼問道。

  魏啟紅把事情簡單的復述了一遍,其結果不言而喻聲討聲立即一片。

  “人已經抓了,相信他很快就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了。不用在驚動什么人了吧!”方默南制止住他們打電話的沖動。一個無權無勢的犯了法的小老百姓,不用那么興師動眾的,法律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小潛兒和余先生,今天感覺怎么樣!”方默南話鋒一轉問道。

  一說起他們這父子倆,魏啟紅婆媳兩個就像打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當然最多的是父子倆的病情比昨天更進一步。

  不是醫生的她們,肉眼都能感覺到他們的氣色更好!

  方默南先去看了看小潛兒,護士正陪著玩兒呢!所以也沒進去打擾,飯吃了,藥也喝了,剩下的就是護士哄著睡了。

  重新回到余長龍的病房,方默南從自己的房間里抱出陶罐,魏啟紅婆媳二人不用說,自動的消毒洗手。

  賀軍堯則趁機告辭離開,方默南去送他,站在電梯口他低頭在她耳邊小聲地且沙啞地叫道,“南兒!”舌尖輕舔了下她的耳垂,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他快速的閃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那別有深意地目光,讓方默南的心漏掉一拍,感覺著耳朵熱乎乎的,紅彤彤的都能滴出血。

  方默南深吸兩口氣,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轉身回了病房,推開房門魏啟紅她們已經出來了,拉回了方默南的心神。

  站在電梯里的賀軍堯苦笑地看著自己身下支起的分身,一路飆回了松園,在后院打拳打到后半夜,才發泄完多余的精力,穩定了心神之后,才開始打坐修行。

  “今天還是疼痛!忍著點兒。”方默南把白紗布,團成團。

  “疼痛!不怕,只要不像昨兒一樣,痛咱不怕!”余長龍表現的非常英勇及大無畏。

  魏啟紅她們二人在他的腿上均勻的抹上黑漆漆的藥膏。

  “咦!好像和前兩天有所不同。”余長龍悶哼說道。

  “咋地啦!很疼嗎?”余老太太一聽見兒子的聲音,手頓住,立馬關心的問道。

  “媽!沒事,感覺上比昨兒疼痛減輕了。”余長龍皺著眉頭,細細感覺道。

  “那只是心里作用,尤其昨天收到那種無力感的刺激,下意識的才會覺得疼痛減輕了。”方默南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道。

  玉哥兒倒是謹記賀軍堯的囑托,沒有站在她的肩膀上,而是站在沙發的靠背上,當然離的她非常的近。

  方默南的話音剛落,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余長龍的嘴角溢出,同往常一樣,又是折騰了一夜,期間方默南盤腿打坐,繼續吟唱清心咒。而余長龍則是疼的暈了就暈了,醒來了接著是難熬的疼痛,來來回回的折騰。

  天還沒有亮,魏啟紅看著自己的丈夫又一次疼的暈了過去,拿出白毛巾擦拭他發跡的汗水。

  方默南睜開眼睛,看了下窗外,“把藥膏擦拭掉吧!”

  “哎!好嘞!”魏啟紅是立馬精神百倍,一掃先前的疲憊。興致高昂的快速的把他雙腿的藥膏抹了去。

  聽著他細細的鼾聲,魏啟紅高興地終于又熬過了一天。一興奮就睡不著了,再說昨兒她可是一天都被余長龍給困在床上,讓她睡覺,這些天熬的眼圈都紅了。

  睡著了,兩人自然在外面的套間聊天,魏啟紅問道,“這兩天都上哪玩兒了。”

  方默南簡潔地說道,“大冬天,冷颼颼的一派蕭瑟,也沒什么好去處,沒上哪玩兒,而重點都花在吃上面了。”

  說起來吃,魏啟紅可是地道的皇城根兒腳下的人,那可是比誰都清楚,還一套一套的,“老京城的飯莊有約定俗稱的規矩,叫堂的最大,所謂堂,即可辦宴會,又可以唱堂會,飯莊里不僅有桌椅,還有舞臺和空場,很是氣派,最早的堂一般都在皇城周圍。”她接著說道,“福壽堂的翠蓋魚翅,同和堂的天梯鴨掌,東興樓的燴鴨條鴨腰加糟、鹽爆肚仁、烏魚蛋湯;什剎海會賢堂的什錦冰碗,外加玉華臺湯包、春華樓銀絲牛肉、豐澤園糟蒸鴨肝、厚德福糖醋瓦塊……正是南北薈萃。”她是如數家珍啊!

  魏啟紅抿抿唇接著道,“比堂略小的才叫莊,再次之的叫居。它們與堂很大的區別在于只辦宴席,不辦堂會,是一般官員或進京趕考秀才落腳之地。清未民初號稱京八大居,即是如此。八大居包括:前門外的福興居、萬興居、同興居、東興居(此四家又稱‘四大興”),大柵欄的萬福居、菜市口北半截胡同的廣和居、西四的同和居、西單的砂鍋居。其中福興居的雞絲面頗有名,光緒皇帝每次逛八大胡同,必去那里吃雞絲面。砂鍋居你去過了。

  廣和居是魯迅先生邀朋聚友常去的地方。廣和居是道光年間專為南方人開設的南味館,其中南炒腰花、醬豆腐、潘氏清蒸魚、清蒸干貝、蒸山藥泥,都馳名一時。京城里最早的粵菜館叫醉瓊林,至光緒年間紅火的粵菜館要數陜西巷的奇園和月波樓兩家。陜西巷即八大胡同之一,自南而北的走向,這兩家粵菜館在南端熱鬧之處。

  這京城還有八大樓、八大坊、八大春。”她不無遺憾地說道,“經過時代的變遷和歷史的滄桑后,能開到今天的已經不多了,許多具有歷史性留下來的飯莊或者飯店,隨著歲月的變更有的面貌皆非了,人們可能只是聽說過這些名字,也記不起是什么風味,在什么地方,到底是哪年有的了。”

  “《東京夢華錄》所描寫的東京,早已蕩然無存。燕京夢華錄所描寫的北平,又有多少痕跡,留得下來?瞬息京華,求諸他日,惟有夢寐,惟有文章。”方默南感慨道。

  魏啟紅笑著道,“真正的京城人士,很少去什么所謂的‘老字號’或者什么星級大酒店吃飯的,在他們看來,那都是忽悠外地進京辦事錢多人傻的孫子們的。”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哎!我不是說你啊!”

  方默南笑而不語,一開口不就承認自己是錢多人傻的孫子了。

  魏啟紅趕緊找補回來,“這些老字號,各有特色,名不虛傳,但想要品嘗真正的美味,那還是得去胡同小巷里開的私房菜館,那味道絕了。”

  魏啟紅接著點評起來哪家菜做得好吃,哪家菜最正宗,那架勢皇帝點評御膳也不為過。

  “這些你都品嘗過。”方默南抬眼詫異地問道。

  “嘿嘿……沒有。”魏啟紅摸了摸鼻尖道,“這些都是聽我姥爺說的,他是個老餮,人家是望梅止渴,我們是聽菜止餓!”

  “噗……”方默南毫不客氣地笑噴了。

  “哎!你別笑啊!那個年代憑票供應,家里的孩子多,吃飽飯的可不多,尤其動亂期間,我們家的成分高,餓的饑腸轆轆的那是常有的事,所以每當姥爺描繪那些美食的時候,我們呀!饞得呀都沒法形容。”魏啟紅回憶起往事帶著絲甜蜜,有帶著無限的傷感,終于家里平反了,姥爺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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