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安看著孩子們吃的歡快,把他們媽媽的病能治好的事,也高興的宣布出來。
孩子們剛想驚聲尖叫,就被張成安給制止住了,他手指指臥室,“別打擾你媽!”
“哦!”三人點點頭,拿包子塞住嘴巴。
一家人從未這么開心過,“等你們媽的病好了,咱們叫上你奶奶還有你們外婆那邊的親戚好好的去外面搓一頓,慶祝一下。”
“耶!爸,你太好了。”孩子們小聲地歡呼道。
當天晚上,崔云霞如方默南所說周身憋脹難耐,好不痛苦。
“你怎么樣?”張成安聽著崔云霞如烙煎餅,翻來覆去的聲音,他伸手拉了下拴在床頭的燈繩,十五瓦的燈泡,散發著柔和的光。
他抬眼看向墻上掛著座鐘,才十一點多。
“咳咳……吵醒你了。”崔云霞清咳兩聲,坐了起來。
張成安見她坐起來,自己立馬也坐了起來,先給媳婦兒披上棉襖,自個兒又快速的穿上棉衣,去了外間。
“爸!我媽又咳嗽了。”
正在倒開水的張成安嚇得手一哆嗦,差點兒沒把搪瓷茶缸給摔了。“呼!大妮兒,你不聲不響的嚇死我了。”
“爸!我媽沒事吧!”大妮兒擔心的問道,說著走進臥室,“媽,你沒事吧!”
“沒事!又吵醒你們了。”崔云霞一臉歉意地說道。
“快去,睡吧!我沒事,比起以前,我這咳嗽可輕多了。”崔云霞揮手道,“快去睡,明兒還上學呢!”
“對呀!快去睡,這又我呢!明兒我不出攤,在家里陪著你媽。”張成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把搪瓷茶缸放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開始推拿起來。
崔云霞漸漸止住了咳嗽,深吸一口氣,“看媽,不咳嗽了,快睡覺去吧!”
“那好吧!有事叫我。”大妮兒關切地說道。她看著她媽咳嗽癥狀明顯的減輕了許多,要知道以往,她媽一咳嗽止都止不住。聽他們都揪心裂肺的。難受的很!
張成安看著閨女挑簾出去,又聽見煤球爐子叮叮當當的聲音,估計重新夾一塊兒煤球進去,把火燒旺一些,才轉身回了另一間臥室,鉆進被窩。
“姐,媽沒事吧!”兩個小的,在黑暗中,悶聲問道。
“沒事!快睡吧!”大妮兒朝弟弟、妹妹說道。
“哦!”三人在擔心中,終究抵不過睡意。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媳婦兒,很難受!”張成安見閨女離開。頭轉向崔云霞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胸口憋的慌,方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明兒再吃一副藥就好了。”崔云霞清清嗓子,小聲地說道。
“別說,這辦法還真靈!一會兒可不咳嗽了。”崔云霞端起搪瓷茶缸小口的哆了兩口。
“怎么樣!”張成安接過茶缸放到床頭的小凳子上。
“沒事!就是睡不著,估計下午睡多了。”崔云霞斜靠著床頭,手撥了著自己的胸前順氣。
“媳婦兒,等明兒你病好了咱把親戚還有街坊鄰里都請來。好好感謝一下人家這么多年對咱們的照顧。”張成安掖掖兩人的被子,裹住二人,以免凍著了。
“嗯!咱不是還有十萬嗎?現在手里寬裕了也把借親戚們的錢。都還上吧!剩余的錢一分為二,孝敬家里的老人。”崔云霞盤算著說道。
“嗯!早就把算好了,我不是分別存了兩個存折嗎!其中十萬就是用來孝敬老人和還債的。”張成安笑著道。“唉!這些年多虧了大家伙兒的幫忙,不然可真熬不過來。”
這些年多虧了老人和兄弟姊妹們幫忙了,各家也都不富裕,平常都是指頭縫里扣出來一點兒閑錢,錢不多代表著家人的心意,更多的是出一把子力氣,媳婦兒身子不好,老人家可沒少幫著照看孩子。
兩人睡不著,就一直聊天,幾乎聊了一宿,沒有合眼。
第二天吃完早飯,熬好了湯藥,崔云霞喝過藥后,才受不住困意睡了去。直到中午張成安去換媳婦兒起床,就看見媳婦兒如同水里撈出來似的,渾身汗津津的。
“感覺如何?”張成安坐在床前問道。
崔云霞坐了起來,張成安連忙給她披上棉襖,“呼!前所未有的好!果然如方醫生所說的,全身舒暢,也不咳喘胸悶了。果然是神醫啊!”她深吸幾口氣,好像壓在胸前的石頭給般走似的,“舒服!”
“真的如方醫生所說,兩劑藥就好了。真是不可思議!”張成安又道,“媳婦兒你可得說實話,不準瞞騙。”
“說什么傻話呢!”崔云霞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對癥下藥,有時候一劑足矣!這么多年吃藥沒治好,還用說肯定藥不對癥了嘍!中醫實在太神奇了。”
張成安一臉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大男人不跟小女子計較,他最關心的還是媳婦兒的身子。“這病好了,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去。”
“做點兒好消化的。”崔云霞說道。
“那湯面如何,這個暖和還驅寒。”
“行!”崔云霞笑著說道。
然后就聽見門外傳來叫門的聲音,“霞兒,在家不。”
“是咱媽來了。”
“岳母來了。”兩人相視一眼道。
張成安轉身出去,老太太這時候已經進了門,“媽,你來就來吧!咋還帶這么多東西啊!”
“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我自個兒養的,給霞兒補身子。”她遞給女婿道,“快去收拾一下,下午好燉了吃。”
“哎!好嘞!”張成安接過她手里的老母雞和小半籃子雞蛋說道。
“咦!我怎么沒聽見霞兒咳嗽啊!”老太太側耳聽聽,“我耳朵可沒有背啊!”
“媽!云霞的病治好了。”張成安高興地說道。
“啥!這我才一天多沒來,這霞兒的病就治好了。”老太太拿起臉盆架上的毛巾,打打身上沒有的灰塵,匆匆的進入內室。
母女倆自然又是這般、那般的細說,張成安則開始給媳婦兒做飯。今兒估計是個好日子,他家的親戚,不約而同的都來了,倒是省的他跑腿了,告訴大伙兒這個好消息了。
張家很久沒有這么高興且熱鬧的事了。
方默南和賀軍堯出了張家的四合院,玉哥兒終于能自有活動了,撲棱著翅膀,唧唧直叫,看來在車里憋的不清。
“走吧!賀大哥,咱先找個地吃飯吧!”方默南笑著道,“把我們玉哥給憋壞了,得好好的補償一下。”
“那咱們也甭找了,就去八大樓之一的豐澤園吧!”賀軍堯想了想道。
“行!聽你的。穿鞋內聯升,吃菜豐澤園。”方默南想起在看到的這句話。
京城的豐澤園飯莊這時候還是個四進大院,青堂瓦舍、門面精飾、環境高雅、風格別致的大飯莊。
賀軍堯拉著方默南直接走進定好的包廂,里面清一色的舊時的模樣,仿佛進了歷史的隧道。
餐廳座椅依時令更換,冬絨夏藤;臺面設計新穎,四周鑲嵌白銀;餐具是清一色的銀器,并有康熙、乾隆、光緒年間的彩花酒器,十分名貴。
豐澤園是京城最具代表性的山東菜系飯莊。
賀軍堯點的是招牌菜有:一品官燕、通天魚翅、蔥燒海參、雞汁魚肚、清燉裙邊、燴烏魚蛋、糟香桂花魚等。
少不了玉哥兒的這個肉食動物,直接給叫了兩盤德州扒雞,扒雞是中華傳統風味特色名吃,魯菜經典,以德州五香脫骨扒雞最富盛名,屬華夏四大名雞之首。
菜很快就愛擺的滿滿一桌子,賀軍堯揮手讓服務員退下。
玉哥兒迫不及待地享用眼前的德州扒雞,色澤紅潤,雞皮光亮,肉質肥嫩,香氣撲鼻,味道鮮美,吃得玉哥兒的鳥嘴,油光發亮的。
二人一鷹,就毫無顧忌地開吃。桂花魚雖然魚刺較少,賀軍堯還是細心的挑出來,喂進方默南的嘴里。方默南夾著海參送進賀軍堯的嘴里,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蔥燒海參北方名菜,從齊魯源入,以水發海參和大蔥為主料,海參清鮮,柔軟香滑,蔥段香濃,食后無余汁。是“古今八珍”之一,蔥香味醇,營養豐富,滋肺補腎。
蔥爆海參在“色”澤上呈紅亮色;“香”味上蔥香濃烈誘人;“味”道上咸鮮適口;造“型”上十分美觀,不愧是名菜。
放下碗筷,方默南瞇著眼睛回味道,“難怪人家常說,吃了豐澤園,魯菜都嘗遍、這味道,清、鮮、香、脆、嫩”,尤以鮮為最。”
兩人一鷹,風卷殘云的吃完,起身結賬離開。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方默南坐在車里,手里摩挲著生肖玉,簡直是愛不釋手啊!
“這么喜歡!”賀軍堯看著她那副財迷寶貝的樣子,搖頭道。
“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出它們的不同。”方默南挑眉,勾唇一笑,美麗的眼眸波光瀲滟,像潮濕寧靜的湖水,如霧如煙,看不到底的眼睛,如一汪幽泉,似水似冰,好象積淀了萬年。嬌媚的笑容,浮于清麗的臉上,若隱若現。
賀軍堯定定心神,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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