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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同一月色下,方默南也拿著他的回信,嘴角掛著一抹媚人的笑意,食指輕撫著他畫來的畫,是醉酒后的跳桑巴的她,如一團火焰,那般的妖嬈,如罌粟,帶著致命的魅惑!原來自己還有這么豪放、煽情的時候,只是她的印象有些模糊,好像跳舞地不止她一個哦!

  方默南陷入了沉思、回憶,筆無意識的在紙上畫著,直到回神兒看清自己的畫的什么時候,暗啐自己‘色女!’

  夜深人靜,四周一片寂靜,兩人望著同一輪明月,好像聞得對方細如蚊蟲之聲,如暖流流過心底,舒適愜意不可言喻。

  “嘰嘰……”大葉子不滿地扯著她的衣袖,她帶著它們閃進了空間,繼續修行。

  而他呢!則穿戴整齊,打開房門——緊急集合,疾風知勁草。他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如何使新裝備在無縫鏈接情況下,形成戰無不勝的拳頭……必須像緊急集合那樣:分秒必爭,只爭朝夕。

  “他就這么不走了!就在農場里這么閑晃蕩,可是快過年了。你們兩個說話啊!怎么辦?”林老爺子看著日子過的悠閑的于大衛問道。

  “涼拌唄!”方默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閑閑地說道。

  “管他呢!其實這樣更好!”陳醫生抬頭提聲喊道,“誰現在有閑心操他的心!下一位……”

  “砰……”的一下門被猛推開。

  老趙同志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趴在桌子上,“陳醫生……救命……方醫生,救命。”看見他們兩個如看見救命的稻草似的,急急忙忙地說道。

  陳醫生趕緊扶著他坐下道,“不急有事慢慢說。”

  林老爺子道,“老趙同志你的毒瘡不是治好了。”

  “不是我病了,是我愛人病了!很重。”老趙哆嗦著嘴急急忙忙的說道。

  “阿久!備車!”方默南拿起對講機叫道。

  “走吧!見了病人再說!”方默南起身背起藥箱道。

  “老趙別著急,我們現在就去你家!”陳醫生扶著他道,“路上介紹一下你媳婦兒病況。”

  “嗯!好……好……”老趙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沒事了。”傍晚一回家看到媳婦兒那樣,一下子慌了神兒。

  “師傅!走吧!”常久春接過方默南的藥箱。

  幾個人匆匆的坐上車,“我也去!”黃依琳拉開車門就鉆了進去,直接就擠在方默南所在副駕駛座上。

  常久春瞪著她道,“你下去!別怪我不客氣。”擠得師傅都沒地兒坐了。

  “阿久快開車吧!救人要緊。”方默南縮了下身體道。

  “哼!”常久春驅車出了農場。

  黃依琳得意地沖他做了個鬼臉,“幼稚!”常久春冷哼道。

  “夠了!小心我踹你下去。”方默南出言道。

  黃依琳立馬老實了,在她面前乖的不得了。

  “我家在公安局家屬院。”老趙說道。

  “嗯!”常久春點點頭,朝老城區開去。

  “介紹一下病況吧!”陳醫生問道。

  老趙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喊胸肋脹痛,我也沒在意,你們也知道臨近春節,這犯罪率一般都比較高,所以局里忙的很。這今兒下班回去,居然發展到四肢不大聽使喚了。這是不是中風了。”

  “具體的見了病人再說。”陳醫生說道。

  這樣只是緩解老趙同志的緊張,只是一兩句話,也判斷不出啥病癥啊!

  很快車子開進了家屬院,一排排,六層的單元房,今年新建的,才剛剛搬進去。

  老趙住的靠里面,一樓。

  “到省了爬樓梯了。”陳醫生笑道。

  “年紀越來越大,低點兒好!讓年輕人爬樓梯吧!”老趙隨意地說道。

  還沒敲門,大門已經打開,原來里面的人時刻注意著樓道內的動靜,“爸!你回來了。”一個十二、三年紀很漂亮的女孩子焦急地說道,然后把拖鞋一一放下來。

  “婷婷,別拿了,先去看你媽!”老趙直接擺手道。“你媽咋樣了,小剛呢!”

  趙婷婷直起了身子,側身讓開了路。“我哥照看我媽呢!”

  “進來吧!那么多窮講究的。”老趙大咧咧地說道。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陳醫生說著走了進去。

  “病人在哪兒?”方默南問道。

  “跟我進來吧!”老趙徑直地帶著他們進了臥室。

  方默南飛快的掃了一下房間,大約有一百來平米,三室一廳。

  家用電器一用俱全,且都是云騰出品的。房間干凈整潔,一看就知道女主人是個愛干凈爽利之人。

  “爸,你快來看看媽吧!”一進臥室就聽見里面焦急帶著哭音地男聲,十五、六歲的少年一看見主心骨回來了,眼圈都紅了。

  “哭什么?我把醫生請回來了。”老趙繃著一張臉說道。然后回頭道,“陳醫生、方醫生。”

  盡管還是嚴肅著一張臉,不過這聲音可是柔和了不少。

  陳醫生道,“什么都別說了,我們先看看再說。”

  老趙拉著趙小剛讓開,“陳醫生、方醫生麻煩你們了。”

  黃依琳也想跟著進去,則被常久春給扯著衣服,“一點兒眼色都沒有,屋里沒地兒了。”

  “放手!”黃依琳輕喝道。

  常久春松開手,還特意地在褲子上上下摩挲了兩下。

  黃依琳見狀立馬如炸了毛的貓似的,一張臉憋的通紅,不過在別人家里也不好發作,氣鼓鼓站在門口看向屋內,好女不跟男斗,小氣吧啦的男人。

  哼!常久春心里冷哼道,師傅心好!不代表他們這些人也看你順眼,尤其是不知死活的挑釁薇拉。哼哼!

  方默南和陳醫生靠近床,坐了下來,什么都沒說,先把脈!

  少頃兩人撤回手,方默南看著他們父子倆道,“不是中風!”

  “呼!”父子倆同時松了口氣,中風就意味著癱瘓,嚴重的可是會沒命的。很難治療的,即使治好了,也有著這樣那樣的后遺癥。

  老趙道,“那孩子他媽到底啥病啊!”

  “病人是不是自汗,稍微一動彈就開始狂出汗,弄得身上跟澆了桶水似的。”方默南笑著問道。

  “你咋知道的。”躺在床上的病人和趙小剛同聲說道。

  “看出來的啊!”方默南含笑說道。

  “你們怎么沒告訴我。”老趙有種他也說不出的失落感,他可是一家之主耶!

  “告訴你又如何?一天到晚不在家。”趙婷婷不滿地嘀咕道。

  “婷婷!”躺在床上的病人輕喝道。

  趙婷婷委屈的紅了眼眶,老趙同志則一臉的愧疚。

  室內的情況不妙啊!方默南出言道,“老趙同志你好福氣哦!”

  她一說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方醫生,這話怎么說的。”老趙不明所以的問道。

  “呵呵……”陳醫生笑道,“老趙同志,你兒子、兒女把病人照顧的很好,床單、被罩、衣服都洗干凈了。所以你才沒有發現病人的不妥!要知道,像他們這么大的孩子,有的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

  別說病人臥床幾天,家里依然干凈整潔了。

  “我說呢?這些天晚上回來家里陽臺上搭的密密麻麻的,我還心說呢?這我媳婦兒病了,誰洗的呢!”老趙嘴里嘀咕道,不過這聲音可是大伙兒聽得清清楚楚的。

  方默南打趣道,“老趙同志,這觀察力有待加強哦!”

  老趙尷尬地撓撓頭,這是間接的在說他粗心,粗心!“等等!孩子他媽,小剛,你們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他犀利地眼神看著自個兒的老婆孩子。

  哦!這刑偵專業能力立馬就回籠了,人們往往總是忽視自己的親人。

  “只是出汗不至于天天洗那么多?”老趙看著他們母子倆人道。

  “這個……”

  “四肢不聽使喚,癱瘓在床,那么……”老趙摩挲著下巴道,猛的抬眼道,“你們怎么不早說。”顯然他也想到了為什么了。

  “我這不是難為情嗎?再說了你那么忙……我……哪知道越來越嚴重!”在老趙同志凌厲地眼神中,病人別扭的扭過頭。

  “算了,是我的錯,我忽略你們了。”老趙自責地說道。

  方默南又趴在病人的耳朵邊小聲地問了幾個問題,病人眼神震驚地連連點頭。

  ‘癱瘓’在床的人,上廁所是個大難題,而病人還不止這樣,有個讓人很難堪的毛病,‘小便自遺’,就是小便沒事兒的時候自己就出來了。

  大便也不成形,嘴也發緊,已經有十多天了。

  “你們倆在小聲的嘀咕什么?不能讓我們知道的。”老趙同志不滿意地說道。

  “呃……”病人結結巴巴地看著他道。

  “我們再說女人的問題,你也想知道。”方默南戲謔地說道。

  一句話,說的老趙同志噤聲,“呃……”

  陳醫生離的近,所以隱隱約約知道方默南她們倆在嘀咕什么,事關病人的‘’,不好宣之于口。

  老趙接著又道,“方醫生,不是中風,那是什么病,如此嚇人?”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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