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方默南執起谷天朗的手腕道。“今天挨到六點,擦去,就不用在抹藥膏了。”
夫妻倆抬起手腕,“還有三個小時,兒子這一回是真的不騙你了,咱們堅持就是勝利。”
夫妻倆接著給孩子講故事,時間很漫長,也很快,六點的鐘聲敲響,不用方默南吩咐,夫妻倆麻溜的擦去藥膏。
“現在可以讓小朋友站起來試試看了。”方默南笑著說道,眉眼彎彎,笑得春暖花開,如微風拂面,鼓勵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方醫生,你是說……”
“嗯哼!”方默南笑著點點頭。
“這就好了,來……兒子咱試試如何。”夫妻倆看著谷天朗道,為了激起谷天朗的斗志,還特地說道,“看看方醫生這些天治療的效果,靈不靈,不靈的話……”
夫妻倆抱歉地看著方默南,多多擔待。
意思這么明顯,不靈的話,砸了她的招牌。
方默南是哭笑不得,看來這孩子恨方默南恨的緊哦!不應該說這一家子對于她的治療手段很有意見嘛!
“爹地、媽咪,你們讓開,我自己來。”谷天朗揮手推開左右護法,坐在床邊,雙腳出溜到地上,腳下一軟,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嚇得夫妻倆這心撲通撲通直跳。
谷天朗雙手撐著床站了起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讓他被背心踏濕了。他咬著牙站直了,雙手松開病床,“爹地、媽咪!”谷天朗滿頭大汗地看著他們兩個,高興地叫道,“我能站起來了。”
“倩倩,我不是眼花吧!”谷宇珩激動地說道,“多少次在夢里出現的場景。”
方默南輕笑搖頭,這就激動了。接下來可怎么辦,“可以走兩步試試。”
谷天朗黑眸提溜一轉,眨巴眨巴天真的眼神,靠在病床上,“走,我不會走。”
夫妻倆齊齊抱歉地看著方默南,這孩子又使小性子,“呵呵……”
“不會走啊!那可怎么辦。看來是沒有治好,那明兒下午一點,我們接著抹藥膏吧!”方默南笑得好不溫柔,如泉水般的雙眸,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小子,跟我斗,你還差的遠呢!
谷天朗一聽還要抹藥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起身挪了兩步,腳下一軟幸虧熊報春眼疾手快。扶著他坐在床上,不然跌個狗啃泥。
“真的會走了。真的會走了。”夫妻倆喜極而泣,是抱頭痛哭。
谷天朗本來對方默南滿心的憤怒,因為他們的淚水給沖刷了個干干凈凈。
他重新站了起來,真心實意地鞠躬道。“謝謝方醫生。”
“不謝,記得給診金就行。”方默南眸光平靜,唇角掛著一抹笑意,很市儈地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谷宇珩掏出支票本,龍飛鳳舞的寫下現金支票,遞給了方默南。
方默南接過支票。平靜地掃了一眼,然后道,“接下來,就該慢慢復建了,你們可以回京城慢慢地調養了,相信這個他應該能堅持下去了。”最痛苦的已經經歷完了,小尾巴應該會堅持下去的。
“是!”谷宇珩說道。
從‘地獄’走出來,小小的復建不在話下了。
“我們能走了!”麻倩激動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孩子好了,還是可以離開這里,畢竟住在酒店里,怎么住都不如家里方便。
“好了,當然能走了,復建的話京城的大醫院,顯然條件比我們好。”方默南就事論事地說道。
夫妻倆忙不迭地又一番道謝,才抱著孩子往外走。
“媽咪,你的手沒事吧!”谷天朗爬在他父親的肩頭關心地問道。
只是一個小小的關懷,當媽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原來這小子不是無動于衷啊!大家還真都以為他鐵石心腸呢!
隱隱約約聽著母子倆越來越遠去的對話,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
大家齊聲發出感慨當媽的為了孩子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幾個孩子也頗有感慨,沒有急著先吃飯,而是回家先報聲平安,可見這幾天受得刺激不小。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暑假也快過完了,孩子們陸陸續續地走了,都平安的回到爸爸、媽媽身邊。
曹家三口也風塵仆仆地回來了,看他們激動且高興地面容,就知道這一回收獲頗豐。
一人吃了一碗面后,余慶慶激動地說道,“我們的路有著落了。”她接著詳細地說道,“我們石城通往外界的路,資金有著落了。”
誰都知道要想富,先修路,這樣山里的山貨才能運出去,好景色才能讓更多的人欣賞到。
雖然石城位于地里位置、自然風光都不錯,但交通不便利,阻礙了經濟的發展。
大家聽的一頭霧水,姥姥更是感慨道,“這你們市里的手腳夠快的,這么快修路的資金就落實下來了,南方可真富裕,有錢就是好辦事!”
“哪有!我們市也是窮得叮當響,修路錢是貝拉小姐捐的,五百萬,整整五百萬美金。”曹雪芳急急地說道,眼眸神采奕奕,可見有多興奮。
“真是眼睛都不帶眨的。”曹墨想到當時的情形,現在心里還飄悠悠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大家想的是,貝拉小姐那么有錢,看不出來耶!那個嬌滴滴地洋妞。
曹墨像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趕緊道,“是真的,資金已經到位了,專款專用,我來的時候已經開工,這不把孩子送過來,住一晚,我和孩子他媽還得趕緊回去,當時我們向貝拉小姐保證這些錢一分不少的全部花在修路上,且歡迎她隨時來檢查……”
方默南聽著嘴角抽抽,眉尖一挑,意味深長地笑道。“最后一句話是你們自個說的吧!”
“呵呵……當時有些人臉都綠了。”曹雪芳眉飛色舞笑著說道。
“雪芳!”曹墨沉聲說道,看著她微微搖頭,顯然不贊成她這么說,雖然他說的是事實。
眾人會心一笑,對國情的了解都是深刻啊!不過這會兒全國普遍的整風運動,估計頂風作案的人少,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保不齊有不怕死的呢!
“這里的教學明顯比我們縣里好,我想雪芳繼續在這里求學,不知道可不可以。而且這段日子家里肯定太亂,顧不上孩子。”余慶慶有些不安地說道。
“行啊!只是怕孩子想你們。”姥姥笑著說道,“我們無所謂,而且煜峰考上了京城大學,農場里沒有孩子,正好熱鬧一點兒。”
農場里沒有孩子,大家齊齊地看向方默南,在他們眼里她不是孩子嘛!
“恭喜你啊!連嫂子。”曹墨笑著拱手道。
“同喜!同喜!”連嬸也拱手笑道。
“南南,這貝拉家啥來路,這么有錢,她年紀不大,家里的大人不怪罪嗎!”姥姥看向方默南疑惑地問道。
“我們當時也問了,她說這是她自己的錢。”曹墨說道。“對了,這是她的名片!”
余慶慶從帆布包里,取出一個記事本,里面夾著一張名片遞給了方默南。
方默南拿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名字貝拉漢密爾頓,顯然這不是她的全名。
“怎么只有一個名字,沒有公司,沒有職務。”姥姥好奇地問道,以往她接到的名片定語職務可是好長好長的。
“只一個名字,就代表了身份了。”方默南喃喃自語道,微微瞇起眼睛,漢密爾頓,剛想起身,又做了下來,確認了又如何呢!
林奶奶觀察入微,看著她道,“怎么?南南想到了什么?”
“哦!沒什么?就是瞎想。”方默南笑著搖搖頭,“是與不是重要嗎?”
方默南和林老爺子、林奶奶三人相視一笑,彼此了然的笑容。
“你們打什么啞謎?”姥姥手肘搗搗方默南的胳膊道。
“漢密爾頓這個姓,讓我想起亞歷山大漢密爾頓,美國的開國元勛之一,憲法的起草人之一,財經專家,是美國的第一任財政部長。”林老爺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姥姥一聽他又要講史,還是美國歷史,“哎!你別說了,說了我們也不認識他。”她擺擺手道,“我們連美國歷史都不知道。”
姥姥不知道情由所原,她老人家或許連華盛頓是誰,都不曉得。不過亞歷山大漢密爾頓,每個搞金融的或多或少都知道這個美國第一財政部長。
人類歷史上,總有極少數天才人物之思維和戰略,遠遠超越他的時代。漢密爾頓—杰斐遜—麥迪遜之間的著名“交易”充分說明:即使是像杰斐遜和麥迪遜那樣杰出的人物,也不能理解漢密爾頓傾全力創建國債市場之深謀遠慮,當時能夠明白漢密爾頓天才構思的人物可謂少之又少。
縱然是200多年后的今天,全球可能也只有那些金融精英們才真正懂得漢密爾頓“金融戰略”的極端重要性。今天,當人們激烈辯論美國經常賬戶逆差、美元匯率、全球失衡、美元霸權、國際貨幣體系改革等關乎所有國家最高利益之重大問題時,人們絕對有必要重新反思200多年前漢密爾頓的金融思維。(。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ian閱讀。)